段皇爷是一个圣人,自己的女人被勾引,他能主动让出去。情敌的孩子要他救,肚兜是通奸的四张机,他受刺激没出手,却为此忏悔10多年。
对刘贵妃,他爱?还是不爱?当然是爱,爱得狠,爱得深。梦回睡不着,偷偷上墙掠瓦,只因念着这个背叛的女人。待到女人屋外,闻婴儿啼哭,感霜浓风寒,独立凄冷中,痴到天明时……
对女人的这种“痴”,大致可比六世达赖仓央嘉措。老仓也有深夜跑出布达拉宫幽会情人的光荣历史,对女人的爱无以复加,有诗为证: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在大和尚那里,女人已经从凡胎升华成天灵地秀。
可仓央是真的洒脱:住进布达拉宫,他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萨街头,他是世间最美的情郎。两相比较,段皇爷段位显得低了,他是大理的老大,可从来不会做情郎,除了对自己的老婆暗恋。妈的,女人是拿来疼的,拿来用的,不是在家里放着当摆设的。做他的女人,幸福吗?不幸福吗?
这女人感受不到爱,难免生变。事情来了,一个情商与幼童无异的呆子竟然得了女人的心。怎么处理是个难题,段皇爷开始“端”了起来:义气为重,女人为轻,哪能为了女人,慢待了朋友,女人,你跟情郎走吧!
盘古开天以来,雄性动物只有“夺妻”,从来没有“让妻”。但以段皇爷为代表的人类发展了一种文明,在文明里“让妻”成为美德。都在江湖上混,为着女人得罪朋友会身败名裂,那就脱衣服,把女人当衣服脱掉,披在朋友的身上。这样的境界,何等伟大。
可伟大之后,段皇爷又纠结了,止不住想女人,女人自己的错收不了摊子,他内疚得只能出家。文明把男人阉割成社会动物般的“非人”,自己过不了坎又退缩到仙佛一般的”不是人“。
要么”非人“,要么”不是人“,段皇爷从来没真正做过”人“。
文明就是扭曲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