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走了之后,王力看着郝新晴,不满意地说:“你别总想那些滥招数,如今不再是从前。”
郝新晴撇嘴,她考虑事情的时候,是站在一个最普通的老百姓的角度去考虑的。除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没有其他的办法。有资源有实力才能有底气,她不可能像周子恒这样来解决问题。
周子恒伸手拉她起来,问:“你的脚怎么了?刚才看到你走路不太对劲。”
“右脚崴了好几天了,”郝新晴挽住他的臂弯撒娇道:“你都多久不管我了,还好意思问?”
“跟我上去打声招呼,然后我送你回去,”周子恒转过身去弓起背,说:“上来。”
“算了,我自己能走路,”郝新晴说:“外面很多人会看到的,多不好意思。”
“要么背出去,要么抱出去,”周子恒强硬地说:“给你自己选。”
郝新晴嘿嘿地干笑了笑,扒着他的脖子上了他的背。出了包房的门,周子恒扶着走廊的墙壁慢慢地走,说:“上面都是我的员工,一会儿你就多笑笑,少说话。”
“切,”郝新晴不屑地哼了一声,不就是在这里打个工么,好像是有多丢人似的,她没好气地说:“不说就不说。”
靠外面位置好的包房都满了,这个小的距离电梯比较远,周子恒走着走着挨着墙停了一下,把她朝上掂了一点。
郝新晴搂着他脖子,问:“你行不行?要不要我下来?”
“当然行,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周子恒撑着:“你最近胖了?”
“有点儿,”郝新晴惆怅地说:“脚崴了,就没有跑步,可能长肉了。你背不动了吧?”
“有一点喘,但是还好,”周子恒倒也实在,说:“就几步了怎么也得撑下来。”
“我这么去合适么?”郝新晴有些不安地问。
“特别合适,你得出个面了,”周子恒一本正经,好像他自己解决不了似的说:“我们公司新来的一个小姑娘最近总盯着我。”
“谁啊,”郝新晴脱口而出道:“怎么这么不要脸?”
“人家怎么不要脸了?”周子恒抿着嘴巴偷乐,坏笑道:“你说来听听呢?”
总算进了电梯里,周子恒没有放下她,只是看准了位置把她的屁股搁在横杆上借力。
“你最近是不是看我不顺眼?”郝新晴明白过来他挖坑给自己跳,便不客气地在他脖子里咬一口,不冷不热地说:“你要是觉得我说话做事不合你的心意,千万要告诉我,反正我也不可能为了你改,别把你自己憋坏就行了!”
周子恒忽然一个180度转身面对她,说:“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
郝新晴不假思索地搂住他的脖子,说:“我想你了。”
“又去过大马了?”周子恒低头亲吻她的耳垂和脖子,问:“还是去找Valerie?”
郝新晴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人家刚才都说了,”周子恒满不在乎地说:“你去哪里,做什么,都跟我有关。”
郝新晴多日来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回归了原处,听到周子恒这么说她忽然就有点想哭。周子恒看起来没有这么多心理活动,顺手抬起她的脚踝看了看,说:“怎么看着还有点肿呢,等一下回去得给你擦擦药酒,你家里有吧?”
郝新晴乖乖地“嗯”了一声。
周子恒带着她去见了见他的同事们,一一介绍了一下。不用他说,她都能清楚地看出来好几个女孩子脸上失望的表情。
失望归失望,她们也没有表现得太在乎。莫姗姗说过,现如今的很多女孩子,并不在乎男人有没有家室有没有老婆,她们只在乎他有没有她想要的东西。而周子恒这样的小东家,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她们需要的味道,只要有一点机会,她们都不会放过。
应酬过后,周子恒送她到家里,拿了药酒出来给她擦。他先把酒在手心里搓热了,然后贴住她肿起来的脚踝。贴了几秒,他开始用力地揉。
这滋味,不提也罢。
郝新晴觉得又烫又疼,忍不住低喊:“哎呦。。。嗯。。。你轻一点儿啊。。。啊。。。嘶~~~”
周子恒抬头看她一眼,说:“有必要么?叫得跟那什么似的?”
“你手上劲太大了,”郝新晴有点脸红,说:“我受不了啊。”
“怎么弄成这样了,你干了什么?”周子恒问她。
郝新晴有点心虚:“没干什么,不小心摔了一跤。”
“我想过了,”周子恒认真地说:“你以前到底发生过一些什么,老老实实地都告诉我,包括网上还有什么视频照片,一起给我交代彻底。”
“为什么?”郝新晴问他:“都过去很多年了。”
“因为对于这些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不是隐瞒,而是公开。”周子恒一边揉一边说:“摊开了说清楚,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其实你应该比我更清楚,”郝新晴无奈地说:“你家里不可能接受我的。”
“你就是担心这个?”周子恒毫不在意地说:“没有必要。”
他没有再往下解释,郝新晴有些不确定,他说的没有必要究竟是什么样的意思。是因为他也一样没有考虑过将来,还是因为他能摆平家里的人和事。
脚踝已经养了几天,适应了力度之后还是承受得了的,郝新晴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周子恒抬起头来看她,目光专注而耐人寻味。
客厅的小灯透出柔和又暧昧的光,照在他们身上不明不暗恰到好处的亮,很有意境的感觉。
揉得差不多了,周子恒起身去洗了把手,随后过来把郝新晴抱了就往卧室里走。
郝新晴靠在他胸口,厚着脸皮问他:“都这么晚了,你没打算走吧?”
周子恒把她放在床上,慢悠悠地说:“你要这么希望,倒也不是不行。”
“谁希望了?”郝新晴伸伸腿脚,说:“爱走就走。”
“我是挺想留下的,”周子恒拉开被子盖住她,低声问:“可是,你伺候得了我么?”
“嘿!我怎么就伺候不了了?!”郝新晴本能地进行反驳,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周子恒给自己下了套,讪讪地扭头过去不肯再看他。
“那就好,”周子恒笑着慢吞吞地脱了衣服脱鞋子,随后躺到她身边把她朝里头挤了挤,说:“这些天可把我给憋坏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