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让女儿来侍候您洗浴吧!”春燕调好热水,备好浴巾,正想检查一下秦夫人交给自己给干爹换用的衣物,见汗青走进浴室,就连忙问道。“燕儿,你帮爹爹脱去外衣,剩下的爹爹自己来!你去问问你的父母,看看他们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汗青答道。春燕没有吭声,来到汗青身边,帮着汗青脱去双层厚蓝色卡其布长袍,解开青绸面料薄棉裤,等剩下一身薄鹅黄长衫,露出毛茸茸的小腿时,春燕蹲下身来,抚摸着汗青的小腿说:“爹爹,您这里的寒毛怎么这么多?”汗青被春燕的小手弄得痒痒的,就挪过双腿,嗔怪道:“你呀,都到了要出嫁的年龄了,还像小女孩似的。爹爹老了,所以头发都长到腿上去了!”春燕神秘地笑道:“才不是呢!我父亲的腿上就没有这么多寒毛!不过我娘身上寒毛到挺重的,为什么?爹爹,秦夫人身上寒毛重吗?”汗青很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春燕,不知道春燕怎么知道自己跟秦氏的私情,就佯装不悦地说:“燕儿,你到底知道多少爹爹的个人隐私?这是爹爹的私事,你不要瞎想乱讲好吗?”春燕莞尔一笑地说:“爹爹,女儿不敢在别人跟前说,但是跟爹爹说说也不行么?”汗青暗暗地出了一口气才说:“你还小,这些事情你哪里知道?等你以后嫁人了,爹爹再跟你说道说道还不行?现在你的当务之急,就是去问问你父母,让他们泡泡热火澡。不过你母亲病没好,就算了。问问你父亲,要不要洗浴一下。好去吧,乖女儿!”春燕笑着点头,转身出浴室前又问道:“爹爹,等一下女儿过来帮你搓背好不好?”汗青不知道如何拒绝春燕不识男女有别的天真性格、童心善意,就戏谑道:“燕儿,如今你是我的干女儿,跟爹爹不可以这样亲密知道不?否则你就成了爹爹的妻妾了,这怎么行?我用浴巾自己就能搓背,你呀就别操心了!等你父亲洗浴过,你自己忙了一天,也泡泡热水澡,晚上睡个好觉,快去吧!”汗青见春燕站着不动,就嘲笑地说:“燕儿,在家谁帮你父亲搓背?”春燕姗姗来到汗青身边答道:“我父亲把孩儿当作儿子养,自然不会介意燕儿帮着他搓背。而爹爹您眼里都是孩儿的女儿本色,所以这样说哦!爹爹,孩儿是作女儿好呢,还是做妻妾好?”汗青站得浑身冷得直哆嗦,还是强忍着寒冷说:“当然是做女儿好!爹爹都这么老了,哪里还有纳妾的心思?你这么年轻,好日子长着呢,哪能当人家的小妾,到时爹爹定会给你一份好嫁妆,风风光光地嫁给一户好人家。快去问问你父亲吧,不然爹爹都要冻死了!”春燕哦了一声,就快步来到火盆边,添置新炭火。汗青没有办法,背着春燕,脱去最后一件薄衫和贴身银灰色绸裤,钻进了木桶的热水里。走近木桶,春燕提着热水壶问道:“爹爹,要不要添置热水?”汗青摇摇头声调哆嗦地说:“放在桶边吧,爹爹自己来!”春燕见干爹把整个身子都泡进水中,就哈哈大笑起来,转头向汗青做了一个吐舌头的怪脸,就轻轻带上房门出去了。“爹爹,您要不要洗个热水澡?”春燕来到客房,问正在抽旱烟的父亲。“哦,这里还能洗澡?那你帮爹爹准备好热水,我抽完这口烟就去!爹爹的换洗衣物在蓝布兜里,你娘的在竹筐里。”吉祥喜出望外地说道。“等准备好了,就过来告诉您吧!爹,我先上娘的住房去瞧瞧。”春燕答道,便把吉祥的衣物准备好,放在床头就来到母亲暂居的耳房。“娘,您想不想洗个热水澡?”春燕坐在范氏身边,见母亲精神还是疲乏的样子,轻声地问道。“燕儿,娘还是浑身无力,连走路都迈不动步,还是等身体好些再说吧!”春燕握着范氏的手说:“娘,明日小涛哥就会上济世拣药,服过后就会大好起来。娘,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春燕说完,听见院子里有人走动,猜想是干爹洗好了澡返回耳房,就对母亲说:“女儿回来再告诉您!”说完就出门去了。
“爹爹,您洗好了?”汗青正想拐进东耳房,就听见春燕说话。“哦,是春燕啊!跟你父亲说了吗?锅里还有不少热水,让他快去洗吧!”汗青一边说,一边推门就要进屋。春燕紧跟着也进屋,一边走一边笑道:“爹爹的头发都没有擦干,让燕儿来帮帮您吧!”说完春燕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干丝巾,让汗青坐在火盆边,仔细地擦拭着,然后把丝巾摊开放在火盆架上才说道:“爹爹早早歇息,燕儿上浴室去了!”汗青感激地说:“去吧燕儿,多谢你这么体贴和乖巧!”春燕戏谑道:“到时爹爹别忘了多给燕儿一些嫁妆,好不好?”汗青笑着摇摇头,目送春燕离开。“春燕,哇这么大的洗澡房啊!水都齐备了?好,真是太好了。”吉祥赞叹着,见春燕把衣物放好转身要出去,就问道:“不给爹爹搓背了?”春燕抱怨道:“爹——!人家是女孩子,老拿女儿当男儿身怎么可以哟!爹爹自己动手吧,以后再也不敢给爹爹搓背了!”吉祥哼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春燕转身出去,把房门带上关紧。“娘,我回来了!”春燕进屋说道,接着帮母亲把火盆里的木炭拨动了一番,添加了几块新炭火,“娘困了吗?要不先上床歇着,我洗完澡就来这里陪娘一起睡!”范氏点点头,微笑道:“看把你忙得,自从在王家四季铺安置下来,你就没有歇着,真是让娘心疼你那细嫩的身子骨吃得消么?”春燕把手一挥,信心满满地说:“现在比在路上逃难好太多了,干点活还不觉得冷呢!娘,爹爹一直把女儿当着儿子养,我早就皮实得很,干点家务算不了什么!”范氏接着说:“燕儿,娘见李老爷可喜欢你的讨巧劲儿。娘跟你爹琢磨着,把你……把你给李老爷做……”范氏见女儿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是不是给老爷做妾?”春燕嬉笑道,摇着母亲的手,胳肢着母亲。“你怎么知道?”范氏一边推开女儿的淘气,一边惊讶地问道,“你偷听了我们谈话是吗,燕儿?”春燕停下淘气,一本正经地说:“不是的娘,女儿才不偷听呢!”说完春燕觉得脸上有些害羞惹起的点点云霞,火热热地发烧,“娘——!李老爷已经认春燕为干女儿了,就是今晚不久的事!”范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觉得浑身突然有了力气,拉住身边的女儿重复道:“老爷已经认你为女儿了?这怎么可能呢,春燕?我们一小户人家,老爷可是十里屯的大地主,岳家米行的掌柜的,怎么会看得上穷人家的女儿呢?春燕,你不会骗娘吧?”春燕笑道:“是真的,娘!不信啊,您可以当面去问问我干爹呀!娘,您等着,爹回来了,我得去洗澡!”春燕刚出耳房,见吉祥过来就问道:“爹,您洗好了!还有热水吗?”吉祥答道:“不知道啊,你就用爹洗过的水吧,给你留着呢!快去吧,迟了都凉了。你娘睡了吗?”春燕口里答应,心里不乐意:“哼,老让人家用您的剩水,今晚再也不想这样了。”见父亲进屋,春燕忍不住止步,蹑手蹑脚地退回到门口,竖着耳朵听里面的说话声。“他爹,今晚我没有精气神,等几天好吗?我们刚刚安顿下来,才吃两顿饱饭,你就忍不住了要人家?我浑身无力体虚,连趴着的腿力都没有,怎么做啊吉祥?”范氏有气无力地抱怨。“你上床躺着,叉开腿就行!”吉祥一边拉着范氏起来,抱起自己的女人放在床上,扒拉下范氏一身厚实的衣裙,口里不断嘟囔:“屋里还穿这么多,真是费劲!”吉祥怕女儿洗完澡回来,见女人下身裸露着,就把自己脱光,半跪在女人腿边,朝范氏下身吐了口唾沫,用手胡乱地搓擦了一阵,趴在女人身上,怪声地笑道:“进来了!”范氏觉得一阵钻心的疼,拍打着男人说:“人家里面还是干干的,你就使劲乱捅胡插的,疼死我了!”吉祥嘿嘿地笑了几声,没有理睬女人的抱怨,身子很快上下动了起来,不久就听到范氏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门外的春燕,听到自己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就狠狠心转身离开来到浴室,很快把自己脱得精光,一下子钻进父亲洗过澡的剩水里。虽然水只是温热,甚至有些凉意,但是春燕依然感觉浑身燥热难忍。春燕仰着头,靠在桶沿,双眼微合右手搓揉着不算丰满的嫩奶,提捻着粉嫩的奶头,口里禁不住咿咿呀呀呻吟起来:“爹爹,爹爹,您怎么这么对待我娘啊!”春燕脑海里不断涌现父母亲亲热时的情景,尤其是春燕癸水之后已识男欢女爱,而吉祥和范氏房事时刚开始对春燕疏于防范,偶尔会被春燕听到甚至偷看见,慢慢让春燕养成了窥视父母房事的心理毛病。春燕脑海里有一团火,一直无法出来,烧得春燕口燥唇干,春燕狠狠心,举起手指,站起身来,一条腿架在木桶边沿,轻车熟路般地插入下体,迅速抽插起来:“哦,对不起啊小乖乖,我会小心的,不会弄伤你哟!哦,啊哟好酸疼耶!”春燕在脑海里不断搜寻平日里积累的让自己兴奋不已的画面,口里咿咿呀呀地呻吟起来。“爹爹,爹爹,你不可以这样欺负我娘呀,爹爹——!”春燕加快了手上的频率,用力抓捏着、手指牵拉着扭转着挤压着,直到大脑开窍,那团在浑身乱窜的心火呼地一声喷薄而出,迅速点燃身边堆得老高的油柴干草,坐在熊熊烈火之中,春燕感觉自己的身体噼里啪啦地燃烧成灰烬,顿时感觉全身无力、大脑空虚,身子不由自主地滑落进水中,无力地叹息着、懊悔着和低声地抽泣起来,很快就感到水温冰凉,也无力起身,加一些热水,直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才跨出木桶,从锅里舀了几瓢热水,让自己舒舒服服地泡在水里。
春燕好不容易收拾整齐回到母亲房里,见靠床的软椅上,堆放着母亲的蓝布小马甲内衣,扣襻松开着,下面是母亲的粗布玄色短袄和青色裙衣。范氏头发凌乱,侧着脸躺在床上。春燕把母亲的衣物折叠好,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小方桌上的洋油灯发呆。“燕儿,洗好了?”范氏被吉祥一顿折腾,弄得浑身腰酸背疼,下体火辣辣生疼总也睡不着,听见女儿进屋后坐着不动,就转身喊了一声。“娘,爹又折腾您是吧?”春燕关切地问道。“唉,你一个大姑娘瞎说什么?爹娘的事情,你一个小毛孩不要乱讲知道吗?上床来睡,累了一天,早点歇息,快躺进来吧!”范氏见女儿对自己跟吉祥的房事总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打听好奇,知道该为女儿找婆家,留在身边,迟早会出事,惹出有辱家门的风波来。起初见李汗青言语中透着对春燕的喜欢,就跟吉祥商量,把女儿给李汗青做妾,突然又横生出认干女儿一事,打乱了当初的计划,不过也好,总比李老爷不愿意纳春燕为妾好,范氏一边说着,一边想着心事,“洗个热水澡,舒服多了吧春燕?”春燕把火盆的火势拨弄到最佳,又把耳房的后墙上的小窗轻轻地虚罅着,才来到房门前,正想插上门,就听到抄手游廊上有脚步声,春燕知道,一定是干爹要到秦夫人房里去,春燕回头见母亲转身背对自己,就悄悄开了一条门缝,挤身出了房门。“爹爹?”春燕在李汗青推北屋大门刚刚跨进一条腿时,轻声地喊道。李汗青吓了一跳,等知道是春燕才转身,透过走廊上悬挂的灯笼灯光,见春燕刚刚洗浴过的样子,头发在灯光下显得黝黑发亮,就有一点尴尬地问道:“燕儿,这么晚找爹爹有啥事吗?”春燕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棉鞋,不安地说:“爹爹在十里屯有我干娘,为什么还要去找秦夫人?难道秦夫人没有男人儿女吗?爹爹在东耳房不是有床有火盆,为什么不在耳房就寝呢?”李汗青被春燕问得张口结舌,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支支吾吾地嘟囔几句,含糊不清,春燕才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受自己敬重的干爹说:“爹爹,是不是怪女儿多管闲事,让您不乐意了?”汗青艰难地摇摇头说:“燕儿,爹爹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好,你快回去睡觉吧!记住,别把爹爹的事情对任何人提及,包括你的父母亲,知道吗?等你嫁人了,爹爹再跟你解释好吗?”春燕点点头,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爹爹要多多体恤自己身子,不要操劳过度。我父亲就知道在我娘身子上没完没了地用蛮力,我娘的身子骨多虚弱,哪里经得住我爹爹的折腾?不过秦夫人身姿富态、身板厚实,爹爹又是天生的好人儿,倒也没有关系,是吧爹爹?”汗青不知道小小年龄的春燕,满脑子哪来这么多沟沟道道,早熟得让人倒吸凉气,惊讶得合不拢嘴,就催促道:“回去吧,时候不早了,当心着凉,免得你娘担心!”春燕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以后爹爹可得多给女儿嫁妆哦,嘿嘿嘿!”汗青笑道:“爹爹有你这样精怪的女儿,哪敢在嫁妆上敷衍塞责呢!”说完汗青轻轻地在春燕屁股上拍了一下,“快睡去吧!”春燕转身扑进了汗青的怀里,轻声地哭泣起来:“怎么了燕儿,是不是不习惯住在这里?还是谁欺负你了?”春燕及时擦干泪水,破涕为笑地说:“还不是爹爹您欺负女儿了!”汗青不解道:“爹爹怎么敢欺负你这个精灵丫头,现在爹爹的把柄都握在你的小手上,爹爹巴结你都来不及,怎敢欺负你呢?”春燕娇嗔道:“爹爹对秦夫人好,自然就会忽略女儿嘛!爹——!让女儿侍候您睡着不就得了,非要跟秦夫人一道睡吗?”汗青耐着性子说:“秦夫人是女人,你爹爹是男人;你是爹爹的女儿,爹爹好好的,现在不要人侍候睡觉知道吗?燕儿,你嫁了人就知道这些,现在呢,乖乖地听话,回你娘的房间歇息去。我们两人在室外嘀嘀咕咕,会被别人当着贼呢!好了,走吧,爹爹送你回房去睡觉!”春燕轻轻地推开房门,见母亲穿戴整齐坐在临床的软椅上,春燕像一只云雀一样,轻快地飞到母亲身边:“娘,您怎么起来了?”范氏见李汗青呆呆地站在门外,赶紧起身,来到门口问安:“老爷,老爷快进来坐,外面多冷啊!”范氏走得太急,人一下子恍惚不稳,眼看就要歪身倒地,汗青跨步进了耳房,一手揽住范氏的腰身,因为情急之下,范氏一下子扑进了汗青的怀里。“范夫人,范夫人?”汗青轻声地呼喊道,顺手把房门关紧,“燕儿,倒一些茶水来!”说完汗青俯身把范氏抱起来,正要安顿在床上,春燕转身送来了茶水:“爹爹,我娘是不是昏厥过去了?”汗青立刻问道:“燕儿,你叫你父亲来好吗?”春燕摇摇头说:“我爹才不在乎呢!没事的,这些天我娘一直昏昏沉沉的,肯定是体虚乏力站立不稳,躺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爹爹,我娘是不是长得很美,是不是比秦夫人要杨柳腰、亭亭身姿,更加花容月貌?”汗青见范氏一身轻盈、柔软无骨,但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慌意乱,哪有春燕所说的闲情逸致,就瞪了春燕一眼说:“你呀真是太淘气了,哪能拿自己的亲生母亲开玩笑,当心爹爹用鞭子抽你!”春燕咬着丹唇笑道:“爹爹真的下得了手打女儿?”汗青一直搂抱着范氏,回答春燕稀奇古怪的问题,感觉怀里的范氏清醒过来,就低头注视着范氏说:“夫人,你没事吧?”范氏感受到自己的身子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搂住,倚靠在厚实温暖有力的胸膛上,感到从未有过的舒适和安全,等自己睁开双眼,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李老爷的臂弯里,内心惊喜不已,又忐忑不安,更有一份羞涩在雪腮上慢慢洇开,如朝霞温润泛红而不张扬。范氏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柔弱地说:“老爷,让妾身下来,已经没事了!”春燕连忙接着话头说:“干爹,让我娘坐在这里!”春燕指着软椅说道,“爹爹来给我娘喂茶水吧,每次我娘都说我笨手笨脚,把茶水呀、药水呀撒得到处都是。”范氏本来想责备女儿不知道长幼尊卑,胡乱说话,但是当着李汗青的面又不好乱说,怕惹汗青不悦,就瞪了春燕一眼,举手想接过女儿手中的茶杯,却发现自己手臂酸痛,手指几乎不听使唤,正在犹豫之际,汗青接过茶杯,来到范氏身边,春燕笑嘻嘻地拨弄火盆去了。“夫人,不要太拘于规矩礼节。如今你身体不适,正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正好我赶上了,就让我帮帮你,没有什么关系。”汗青一边说着,一边把茶杯轻轻地递到范氏唇边,范氏刚喝了一小口就不想喝了。汗青觉得茶水太凉,就对春燕说:“燕儿,你去东耳房把我的水壶拿来,正好剩有不少热水,快去快回!”见女儿出了房门,范氏低声说道:“老爷,我听燕儿说,您认她做了干闺女是吗?”汗青点点头,迎着范氏的疑惑笑道:“是的,夫人!”范氏露出一脸的欣喜说:“老爷,您叫我瑞芳吧,夫人的名号妾身不敢承受!老爷,想不到您如此心善仁厚,看得起我们穷苦人家的孩子。真是春燕这孩子今世的造化,遇到老爷这么好的贵人,让妾身感激不尽,今世不能报答老爷的恩情,来世也要替老爷当牛做马,报答老爷今世对郑家的大恩大德!”汗青正想说话,就见春燕通通通地进了屋,续上热水,把一杯温和的茶水递到汗青手上:“爹爹,我娘是不是好多了?我娘一有空就对女儿唠叨爹爹的好呢,是吧娘?”范氏见汗青满眼含笑地盯着自己看,心里突突突地乱跳,又见女儿这样说,满脸通红地笑道:“老爷,您这个干女儿,就是一个假小子,满脑子的奇思异想,古怪行为,您可不要被她的怪诞荒谬吓着了!”说完范氏优雅地笑了起来,露出轮廓整齐洁白如玉的贝齿,还有因兴奋和愉悦泛起一层光泽的神情,在虽然消瘦却掩盖不住靓丽的鹅蛋形脸上流淌。春燕见干爹怔怔地看着母亲,就戏谑道:“爹爹,我娘是不是一个标致的美人儿?”汗青哦了一声,讪讪笑道:“春燕,你的脸盘儿和眉目俊秀都是得利于你母亲的容貌呢!瑞芳一定是辽城远近闻名的名人吧?真是西施在世,飞燕重生,是不是燕儿?”春燕靠在汗青身边答道:“爹爹说得极是,我娘就是我们辽城的名花,对吧娘?”范氏只是笑而不答,神情愈发可爱,让汗青惊喜不已。“姐……哦瑞芳,来喝点茶水吧,否则又凉了!”说完汗青把茶水送到范氏两唇之间,范氏微微张口,慢慢地浅饮着,想起汗青喊自己姐的时候,突然就想笑,一下子被水呛了一口,激烈地咳嗽起来。汗青立刻把茶杯放好,让范氏前身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地在范氏背部拍打起来,同时说道:“燕儿,给你娘擦拭一下吧!”春燕只是把干丝巾递给干爹,又忙着拨弄炭火,在火盆上支上铁架,烧起水来。
“老爷,看我——!”范氏低着头,喃喃低语,又不得不抬起头来,一边咳嗽一边让汗青轻轻地擦拭嘴上的残水,还有衣襟上湿濡濡的地方,仿佛感觉出汗青的手压过自己依然敏感的素乳雪胸,范氏禁不住娇哦了一声:“老爷——!”汗青一惊关切地问道:“瑞芳,好些了吗?”范氏觉得自己内心很乱,把头轻轻地靠在汗青的肩臂处,轻轻地咳嗽着,不时地喘着粗气。“爹爹,我娘啊就像一个林黛玉,弱不禁风,可把我父亲惹急了,是吧娘?现在我父亲对我母亲可没有耐心呢!如果爹爹您像个贾宝玉呀,我娘那可有福了,对不对母亲大人?”范氏对女儿一顿解释弄得浑身不自然,又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只是嗔怪道:“燕儿,你再这样拿娘和你干爹开心,当心你的屁股!”说完范氏觉得在汗青跟前,自己的用词太粗俗了,“看你把娘气的,慌不择言了。老爷,帮瑞芳好好教训这个淘气毛丫头!”汗青只是开心地哈哈哈大笑着,一边为范氏按摩拿捏。春燕一下子坐到母亲身旁,见干爹抱着母亲,一只手按摩着,就轻声说道:“娘,孩儿再也不敢胡说了!不过,娘咧,我干爹按摩的手法好像跟我们都不一样,娘感觉如何?”范氏是感觉出汗青按摩得让人非常解乏,人也慢慢有些精神,真是神奇得很,就连忙说道:“你干爹手法不凡,让人感觉异常舒适。老爷,您这一套按摩手法是不是家传的?”汗青笑道:“这倒不是,我是跟几个当郎中的好友学来的,燕儿,你要不要学一学?学会了,也可以帮你娘恢复身体健康体魄?”春燕戏谑道:“有干爹在身旁,哪里还用得着我这个干女儿?”范氏很想给女儿几下,让她嘴下留情,别让自己在李汗青身边尴尬而显得不安难为情。“也是,按摩捏拿看似简单,真要做好,真不容易。以后有空,我会经常来帮你母亲按摩,燕儿你呢就在身旁看着,干爹会一点点解释点拨,让你明白每个穴位手法的作用、力度的轻重缓急。不但对你帮助母亲的身体康复有利,对你自己以后也大有帮助。好了,时候不早了,都过了半夜三更天了,服侍你娘歇息吧!姐……姐姐,瑞芳,好些吗?”春燕不禁轻声呵呵笑了起来:“爹爹,您为什么叫我母亲为姐姐?难道我母亲比您年纪大吗?”范氏有了精神,体力也慢慢感到恢复了一些,就抬起头看着汗青说:“老爷,妾身……妾身真的可以做您的姐姐吗?”汗青见范氏羞涩淡淡、娇颜楚楚,情不自禁地喊道:“姐姐,我弱不禁风的姐姐!”顺势把范氏揽入怀中,耳鬓厮磨起来。“爹爹,娘,好了啦!”春燕跺着双脚,在他们身边抱怨道,“爹爹,我娘没事了,让女儿领着您回房安歇吧!”汗青松开怀里的范氏,轻轻抱到床上,在汗青放手的时候,范氏含笑道:“汗青——!”走出门槛,汗青转身对春燕说:“你不要出来,外面太冷,记得把水壶取下来,后窗户留着一道窄缝,然后就去睡吧!”春燕贴着汗青的耳朵说:“爹,您是不是喜欢我娘?”汗青微笑着,点了点春燕的额头说:“去睡吧,大人的事情复杂着呢,等你嫁人了,年岁增长了,自然就会知道。燕儿,乖乖地睡个好觉,不要去打扰你母亲知道吗?”春燕嗯了一声,才把房门关上插好。“娘,我父亲知道我干爹来过,给母亲按摩会不会生气呀?”范氏见女儿躺下身来,紧紧地靠在自己身边,依然兴奋地睡不着,轻声地问道。“燕儿,为什么你爹会生气?他早就不愿意侍候你娘了,现在有人代替他,应该高兴才对,是吧燕儿?”范氏答道。“可是他是别人哦,父亲常对女儿说男女授受不亲。如今干爹不但给母亲按摩,还给娘喂茶水,又搂又抱,早都越过了授受不亲的界限,父亲一定会不高兴是吧?”范氏被春燕的诘问问得哑口无言,想不到刚才令自己春心荡漾的时刻,都是对礼节的背叛,都是不守妇道的行为,在女儿眼中都是违背夫妻之道之纲常的作为,想到这些,立刻让范氏后悔和不安起来,觉得真是太低估了女儿的观察力和判断能力。“燕儿,你说得挺对!娘也是一时体虚无力,才不得不接受你干爹的帮助。平时娘自然不会这样跟你干爹接近,你尽管放心好了!”春燕吃吃地笑了起来,让范氏好奇地问道:“傻闺女,你深更半夜笑什么?”春燕边笑边说:“想起我干爹喊你姐姐的模样,我就想笑。我觉得我干爹真的喜欢您,是不是娘?我父亲自从您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就对您看不顺眼,老是抱怨;而我干爹呢,眼里都是对您的关爱和体贴。如果不是内心喜欢,怎么会喊您姐姐呢?”范氏对女儿的话未置可否,未予评论,因为这是茶壶煮饺子的事情,没有必要挑明了说,却突然对刚才女儿跟汗青在一起干什么好奇起来。“丫头,刚才你悄悄出去干什么?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告诉娘,否则我就把你偷看爹娘的事情告诉你干爹,让你再也别想得到你干爹的喜欢和信任!”范氏也是在一次房事的时候,偶然发现女儿这个窥视癖,虽然教导多次,自己也跟吉祥小心谨慎得多,却依然无法改正女儿这个怪毛病,今晚没有办法,只好把女儿这个毛病拿出来要挟。“娘,其实也没有什么哦!不过女儿说出来的话,娘千万不能对任何其他人说,否则女儿打死了也不敢多说一句!”春燕语气神秘地说道,范氏点点头,静等女儿接着说,“我干爹他跟秦夫人睡在一起。娘,秦夫人有没有男人孩子?”范氏暗暗吃惊,觉得汗青真是一个到处留情的男人,喜欢已婚年龄大的女人,真是怪怪的一个人。春燕见母亲一声不吭,就悄声问道:“娘,您是不是不相信女儿的话?”范氏摇摇头,疲惫地说:“我们睡吧,不要再说话了!”范氏不知道自己再次面对汗青时,会不会心慌意乱,既然他对自己这么好,自己能够守身如玉吗,还是会被他的温情融化而陷入在失去妇道礼节的荒淫之中。“瑞芳啊瑞芳,你不能因为吉祥不再怜香惜玉,就失去起码的夫妻纲常、三从四德,否则就连狗彘不如。”范氏想明白了,才安然入睡,此时春燕已经入睡多时了。
第二天,小涛前来征询汗青的指点。“李老爷,小的这就前去济世为春燕的母亲按方取药。老爷药钱还是按岳家的老规矩,还是老爷另外单付?”小涛来到东耳房,毕恭毕敬地问道,“老爷有没有什么话带给太太?”汗青点点头,分别回答小涛的问题:“按张大夫的指示拣药,帖数由大夫决定,药钱记在岳家帐目李家名下。你回岳家跟太太说,我一旦把王家四季铺零售点的事情交代完毕,就回米行。看看玉婷、杏花和你梅姨娘母子都回来了没有?路上多加小心,这是给你的车马钱和赏钱,早去早回,不要耽误!”小涛高兴地接过汗青手上的洋钱,兴高采烈地出去办事了。“小涛哥,你不吃早饭了?”春燕见小涛匆匆忙忙就要出铺子,赶紧问道。“不了,燕子!我上济世去帮你娘取药,老爷叮嘱我早去早回,不敢耽误!”春燕说了一声“等我一下”立刻转身回到厨房,拿起几块刚做好的烙饼,包在干净的干荷叶里,连忙跑到小涛身边递给小涛:“在路上吃吧,小涛哥!等药取来,就告诉燕子一声。谢谢你,小涛哥,一路当心!”小涛抬起头感激地笑道:“燕子,你真好,再见了!”说完小涛后退几步才转身出了北门,向等客人的马车飞奔而去。春燕见小涛走了,就端起洗脸水和盥洗用具来到汗青身边,见干爹在写着什么,就轻声说道:“爹爹,洗脸漱口吧!”见汗青没有答应,春燕就来到汗青书桌旁,轻轻地取走汗青手上的毛笔,嬉笑道:“盥洗完毕,得赶紧吃早饭,否则饭凉了,味道也不好。爹爹,先漱口然后洗脸。洗完后女儿再来收拾,不许回去再写哦!”说完春燕检查了一下火盆,见炭火正红,就端水来到秦氏屋里,见秦氏还蒙头大睡,衣物扔得到处都是,就把火盆余炭火拨旺,添加了几块新木炭。见火势慢慢起来,春燕才悄悄地拾取地上一条粉红色熟丝短裤,又薄又宽的松紧带腰身让春燕羡慕半天。一条灰色鸭江绸长管裤滑落在床头的硬座靠背椅下,又厚又结实的双宫绸面料染成深蓝色,让一件长袄显得端庄大方、又不失雍容华贵,静静地斜吊在椅子的靠背上,春燕轻轻取来,翻来覆去地看着,正想套在自己身上试试,就见秦氏翻身,口里嘟囔道:“汗青,再陪人家睡一会儿,抱抱我嘛!”春燕听完被唬得一动不敢动,见秦氏又不动了,就想蹑手蹑脚出屋,就听见秦氏说:“燕儿,是你吗?”春燕立刻拾起扔在地上的又软有厚实的红色绵绸小马甲,淡紫色缎面长裙和长管裤,连忙来到秦氏床前问道:“夫人,燕儿给您端来洗脸热水和盥洗用具。夫人,火盆已经添置新炭火,燃烧正旺,屋里已经很暖和,夫人要起床吗?”秦氏在春燕的帮助下,坐了起来。一件银灰色的棉绸背心,罩在身上,皱褶纵横。春燕轻轻搀扶着秦夫人下床,见背心长及膝盖。春燕帮着秦夫人穿上长短裤,正想帮着穿上小马甲,秦夫人嫌勒着胸很难受,就推开不穿,等穿好长袄紫裙,春燕服侍秦夫人洗漱完毕,正想端走脏水,秦氏说道:“燕儿,你坐下来,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