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 野花姓啥 阿克跟着姓啥 像一朵幼稚的即将消逝的火 从静止的心脏出发 艰难抵达山坡 野花已经睡了 它的香醒在阿克的血管里 滋养着阿克最后一缕思维 和最后一幅宿命的画 *公寓 抽象的不是阿克的床铺 一个朦胧的女子坐在沙发 目光不知停滞在哪个平仄的部落 暗室里也有红灯或绿灯 可以看清阿克衰老的照片 雨水随意的诗句已不再显赫 阿克除了几声尴尬的笑 已没有技术能再次照亮画框 鞋架上鞋与影子一动不动 *来世 阿克走了并不稀奇 随着亲人的足迹跨过彩虹 所有的花朵都随风起舞 阿克主持自己的葬礼 灯开两盏或三盏都是那样妩媚 没有人会被阿克抛弃 那些命中注定有缘的人 都会放着来世的焰火 那是梦最深处灵犀的颜色 *纯洁 阿克总是微微愤怒着 诗人说,阿克最纯洁 那都是大雁随意的翅膀 飞了,就遥远成虚幻 谁能追得上美丽得青烟 阿克一直愤怒着 急促的心跳泡在记忆的湖里 多少纯洁的冰山悄悄融去 无奈地流淌喘息 *偶尔 偶尔想起亲爱的朋友 阿克已经无话可说 只会诉苦虽然不是一个男人的悲哀 阿克已经羞愧难当 前面的那一点光亮 触手可及又遥不可及 阿克懵懂在青年的最后岁月里 偶尔梦见亲爱的朋友 阿克的翅膀总在云层飘浮 *曙光 哪怕只是一缕纯粹安慰的曙光 阿克躺在被窝里 不知纠缠不止的梦 此刻把阿克错位到哪个时空 不企盼一缕曙光 就能亮醒阿克中年的困顿 向阳的山坡野花层层 故土的公鸡已鸣过千遍万遍 仿佛都与阿克的栅栏阿克的露水无关 2007.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