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像坠了铅块一样再也欢快不起来
我从来都不是怕苦受累的人,而且我的性格很爽直,英语磕磕巴巴也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清楚。我尤其喜欢开玩笑,所以在纽芬兰很快也跟同事很快也熟悉起来。三个月的考查期很快就过去了,有一天在纽芬兰的主管把我叫进办公室说,他听到一个消息,我当时的丈夫在多伦多办公室,准备把他也调过来,我当时是大吃一惊,凭前夫的英语和经验是在这里立不住脚的。如果找一个高于个人能力的工作,过不了考查期,还不如找一份自己能干的工作,慢慢积累经验,然后再找。我极力推脱,主管还是坚持把我的前夫调过来。我很快给他打一个电话说明情况,让他在那边推脱。结果这人跟我讲了半天他在多伦多怎么受到重视,多么多么的春风得义。这通鸡同鸭讲的电话大概打了一个小时,两个人也没有达成协议。最后打了一个电话给多伦多的部门总管,我刚把话讲完,总管就说“I will take care,no worries." 我感觉跟一个外人谈话,都比跟老公谈话容易太多。
很凑巧杭的表弟,Ella的同学也在纽芬兰的办公室工作,但我们不在一个分部工作,见面打招呼是肯定的,偶尔也在一起吃吃饭。有一次吃饭时,他说Ella已经拿到多伦多办公室的面试,我是大吃一惊,心情也一下子沉重起来,我实在有一点怕了那个女人。我几乎可以肯定她拿面试跟我前夫有绝对的关系,我有一种预感如果她在办公室站住脚,我会很快失去工作。心里还在盼望她不要得到这份工作,但我在纽芬兰四个月以后,Ella也在多伦多办公室报到了。
有中国同事来办公室出差,他碰到我说,你的好朋友Ella在办公室可红了。我这时想试一下我如果透露一点真实的Ella,他会什么反应,我小试了一下。结果他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我不能过多的参与多伦多的办公室的任何事,不能多说,不能多评价。
几个月以后我回多伦多休假,前夫见着我是滔滔不绝的谈论着Ella,三个晚上给Ell做设计挣一百元的历史早忘记了。他说她申请的是绘图部门的绘图员职位,在他去跟绘图部门的主管Ryan去推荐Ella的时候,Ryan说专业组一个资深的工程师審说Ella是他的妻子,已经推荐过了,然后前夫谈到Ella当时的舰长丈夫的姐夫也是专业资深人士,对Ella多有照顾等等。他还提到办公室有流言说看到Ella坐到主管的腿上。他说的话真真假假,我也辨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是心里哀叹一个工程技术人员竟然颓落成这样。他似乎深陷这种谎言,玩权弄术之中,他并没有意识到他不适合介入这个圈子里,没有官场上人的心狠手辣和心机,一个年近半百的人才开始走这条路有一点太晚了,而且他语言能力不占优势。他根本不听我的任何劝告,所以我很快就回办公室上班,保住自己的工作越长,对自己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