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上的讲话
博主按:1972年5月21日至6月23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批林整风汇报会。这次会议内容是批判林彪集团。会议最后一天,周恩来作《关于国民党造谣污蔑地登载所谓“伍豪启事”的真相》的报告,对1932年国民党特务伪造“伍豪启事”的情况作了详细说明。毛泽东表示:不允许任何人今后在这个问题上诬陷周恩来。
本博是周恩来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第一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根据中央办公厅印发的批林整风会议文件抄录。
我们这次会议人数是三百一十二人,比去年的批陈整风汇报会议的九十九人扩大了。鉴于去年那个会议的人数比较少了一些,因此传达也就不很广。地方还好,中央的比如军事系统,中央文件发了六十多份,可是军委办事组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他们就扣住了,只发了七份。所以当时批陈整风的传达,在军事系统,军委直属的,就非常窄狭。去年七月被主席发现了,说要继续跟各地方打招呼。犯错误就是要自己引以为戒,就要逢人便讲嘛,这才能够自己得到教训,得到警惕,人家可以监督,人家也可以引以为训嘛。这是主席对于历来犯路线错误的教导嘛。但是,当时黄永胜他们就不是这个态度。
这一次我们这个会议的名字改成批林整风了。九届二中全会以后,主席的一系列措施,都是教育一批干部,还要保林,使他自己知道那个错误的严重,在九届二中全会上也是如此。《我的一点意见》,把打击的矛头对准了陈伯达这个骗子,由于主席的教导使相信他的人、上当的人觉悟了,警惕起来了。使跟他搞阴谋的人就不要搞了嘛。所以,从九届二中全会到去年九月十三日事件以前,一直提的是批陈整风。整个精神,从文件上你们可以看出,也是如此。但九月十三日把这个问题真相揭穿了,头子就是林彪,而不是林、陈,不像高饶联盟那样。林彪搞的是阴谋活动,他反党、反主席的思想是长期存在的。刘少奇以后就是他挂帅来反对主席了。他是搞阴谋的,但是阴谋逐步要暴露,最后灭亡。这次第十次路线斗争,主要矛头就是要批判、揭露、粉碎林彪这个反党集团,教育大批干部,团结大批干部,是这样一个精神。所以,这次开的会议就定名为批林整风汇报会议。也不要再说林陈反党集团了,就是林彪反党集团。
这场斗争,从二中全会以来分成两个段落,是贯串主席一条红线来指导这个运动的。因此人数我们就提议扩大,主席批准了。
这一次批林整风会议,首先要学文件。文件相当多,要把它归一下类。政治局原来讨论了,昨天又请示了主席,刚才政治局又开会讨论,大概初步定为这样的一些文件,正式的会议文件,有六种。
文件之一,就是《九届二中全会公报和九届二中全会以来毛主席的文章、批示和重要谈话》,一共十二件。《我的一点意见》,主席和斯诺的谈话,以及主席去年八、九月巡视南方各地,跟各地主要负责同志的谈话纪要;这三个是全文,其他是批件。比如说主席对中联部关于跟荷兰党内的人谈话的批示;对三十八军报告的批示;对济南军区政治部的报告的批示;对华北会议的批示;对去年计划会议的批示等等,这些都可以在会议文件之二大本里找到。这个只印批示,不印原来的报告全文,报告全文去查就行了。但是为的要贯串起来学习主席思想,在九届二中全会以后,主席如何教育大家,对林彪这些人如何教育,都可以从文件之一中看出来。
文件之二,就是刚才说的,从九届二中全会以来,有主席批示的、中央发的有关文件都印在一起了。这里头有的是要查的了,比如刚才说的主席的八个批示,从文件之二里头就可以找到报告的原文。同时,也有跟林彪反党集团反革命武装政变的斗争材料之三联系起来学的,如材料之一,材料之二,在那个大本子里也有。从九届二中全会到九月十三日编为第一本;九月十三日以后到现在编为第二本,分为两个段落。
另外有一个单页电报,是批评新疆关于新疆日报擅自登出林彪大福照片等严重错误的。这样性质的错误,不仅新疆有,浙江也有,比如这回安徽报告上检查也有。恐怕别的省这回讨论,你们回去自己检查也可能有。在去年九月十三日以后,我们只说以前已经发表过的文章,有林彪的话就不要勾掉了。但是还继续登林彪的照片,还不断地引林彪的语录,一直到十月、十一月,吹捧林彪的话在报告上还有,这就是错误的了。因为有这种情况,所以把这件也印出来,大家再看一看。这都是发过了的,但是不见得到会同志都看过。这是文件之二。
文件之三,这是这回学习的重点之一,就是粉碎林彪反党集团反革命武装政变的斗争(材料之三)。原来已经发了材料之一、材料之二;现在发材料之三。这个作为送审稿,还不作最后稿。主席在上面批了:“同意印发,征求意见。”就是到会的三百一十二位同志都可以直接提意见,同时也可以拿这些材料深入地批判,深入地揭发。如果在批判和揭发当中,还有新的、好的材料,更有分量的材料,还可以补充进来。会后我们再进一步修改,作为中央文件发到各地去,层层下达。
文件之四,就是中央专案组关于国民党老反共分子、托派、叛徒、特务、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陈伯达罪行的审查报告以及陈伯达反革命历史的罪证。这个里头,也比过去的东西多了一些。就是他的国民党老反共分子证据确凿,托派证据确凿,被捕叛变自首成了特务,这也是证据确凿。他整个思想是从国民党右派一直到托派、修正主义分子。主席昨天还说了一件事,就是文字上我们应该写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分子,他说这个形容词,修正主义还有革命修正主义吗?当然只指反革命了,你要写反革命修正主义,好象对立面还有革命修正主义了,说笑话的。那么文字上应该是反革命的,就是他这个性质是反革命又是修正主义,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中国这个文字修辞若不都么严格,常言可以引起误解,主席昨天举了这个例子。
当然,现在大家主要的火力是对付林彪反党集团了,但是陈伯达也是主要成员,大家有什么知道的事情,或者跟他共事的时候知道一些什么事,还可以揭发,还可以批判嘛,这样来充实这个部分。因为陈伯达里通外国的材料还不完全,如果还有更有分量的材料就更好,这个我们还在继续审查。
至于材料之三那个前言,主席昨天也说了,“继续审查”那句话可以不写。主席说,大的罪状已经很够了,再多就是补充就是了。这个文件现在都已经印了,主席批评的意见,我们把它说出来,大家知道就是了。当然,也不是说没有材料了,不审查了,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说,你再揭发也就是这类性质的问题了,还有比这个更凶的吗?要谋害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这个谋害罪状千真万确的证据,那么多嘛,人人愤慨的嘛。这个性质是不变的了,顶多就是补充材料,不是继续审查的问题,而是揭发的问题。我们的措辞上是有点毛病。这好在是征求意见了,大家有更尖锐的意见,还可以提给我们,我们是欢迎的。因为专案组抓这个工作越看多了,有时候明摆着措辞不当,有时就疏忽过去了。
现在确定的文件之五,是最重要的一篇,就是毛主席给江青同志的信。这个信只有政治局一部分同志看过,在座的你们各省市的,还有中央委员、中央候补委员没看过。就是在“九一三”以后,今年印的吧?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呢?就是在一九六六年五月十八日政治局扩大会议林彪在河北厅讲话以后,林彪讲话经过多次改动,送到主席那里,主席总是有点不安,里头有些话过头,叙述政变那种写法也不当。但是当时是为的要发动文化大革命,鼓革命群众之气,要打击、扫除那种修正主义的风,所以说话有些过。但是当时的中央修改以后,还是请主席批。主席觉得不批,这篇东西不能发表,不是等于给群众泼冷水了吗?因为大家希望看到这篇东西嘛。实际上这里头有毛病,有些极“左”的话,有些不恰当的。现在大家回想回想恐怕就会看出来。林彪那篇东西是不是可以作为参阅文件印给大家?刚才政治局会议没有讨论,再看一看。毛主席这封信一针见血。主席写这封信是一九六六年七月八日,在武汉写的,我是七月十一日到的武汉。那时见了个外宾,我跟主席报告我到国外访问罗马尼亚、阿尔巴尼亚以后,主席要我留一天。第二天上午见主席,主席就把给江青同志的那封信的抄件给我看。是一个底子,那个字是徐业夫同志抄的,有些字还抄错,主席还改了的。那个信可写的深刻,现在大家想想看,那简直是完全看到了这些问题。当然了,当时不是说林彪这个人了,也可能想着利用右派来搞。那封信指的林彪那些极“左”的话,这个极“左”,就形“左”实右,就落在林彪身上,是个右派。主席说七、八年后,结果六年就出现这个事了。只有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才能预见到这么清楚。这封信贯穿了整个文化大革命,大家可以看一看。当然了,那封信可能有些事情大家不大懂的了,将来我们参加政治局的作日常工作的九个同志分到各组里,还可以加以解释。这个大概明天可以印给大家。非常深刻的一封信。前天,我们政治局决定要请示主席,我昨天去请示主席,原来主席还说等一等,昨天一请示说可以。这个我们当然先印给到会同志看了,先不外传了。这是会议文件之五。以上这些文件现在有的已经发了,有的明天要印发。
我们的会议除正式文件外,还有参阅的文件,我们也是不多选,选那些重要的。
参阅文件之一,就是军委办公会议收集的批判林彪反革命的修正主义军事路线的罪行,有两本,我们现在选他第一本。就是从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抗日战争,一直到解放战争,也挂了一点抗美援朝。重点是抗日战争后期和解放战争。在土地革命战争初期,有人把他说成好像是了不起的。现在陈毅同志故去了,他生前揭发了一件事,这个文件上面也选了。就是说,从三河坝离开,朱德同志拍胸脯,要大家跟他走。因为他是在旧军队呆过,懂得怎么样能够避开敌人,还能把自己的革命同志团结在一起,来继续打仗。三河坝的时候,林彪仅仅是个连长吧?(聂荣臻同志:连长)连长。他也离开队伍。当时离队之风那就是很盛了。比如那个时候师长周士第就离队了,还有李硕新也离队。李硕新后来做白区工作牺牲了。林彪也带着钱,带着枪离队,走不出去了,才折回来。上井冈山,他仅仅是一个营长吧?(朱德同志:连长。)还是连长。那怎么能把朱、毛会师说成了毛主席跟林彪会师呢?这是歪曲历史嘛。井冈山被林彪去逛了一下子,程世清同志他们就这样子写,这是错的。所以,从军事路线的斗争上看出,林彪的“左”倾路线是一系列的。我也犯了“左”倾路线错误,那应该承认嘛,检讨自己嘛。那么林彪一点份没有吗?就那么正确吗?现在把他《论短促突击》印出来给大家看,他那篇文章最后一段是支持李德的,这也是关键性的文件了。长征的时候,在遵义会议上,他并没有发言。遵义会议以后,他不断地反对主席。给他的命令,他就反抗回去,不执行。到会理会议就更厉害了。军事科学院编写的那个军事文件上,对会理会议这部分,语言不详细,只有一两句。会理会议,他反对毛主席,要毛主席、朱总司令和我都下野,他推彭德怀挂帅。这一段,文件上没说几句。剑英同志,恐怕那要请你补充几句。主席现在在看,他对这个有兴趣,我们还可以补充几句。因为那一段会理会议只有几行,这是大事情。这个事情,荣臻同志也清楚。红军不少干部知道会理会议这个事情,但是不晓得内容。(聂荣臻同志:没有传达。)没有传达,照顾了当时那个困难的环境,应该这样子。
他到张国焘那里,他也动摇;到陕北,他两次写信给主席要到陕南打游击;东渡黄河,他也动摇。大相寺会议,批一军团的本位主义,批判了聂荣臻同志,他也有份嘛,他一句话不吭。一直到抗日战争的平型关战斗等等。他后期在苏联,回来崇拜国民党。现在还查出来,他就在莫斯科的时候,大概是共产国际动员他写了一篇文章,大捧蒋介石、陈诚,还把国民党空军司令周至柔的话引了一段,但是只字没提毛主席。这是在一九四○年七月写的,我们都回来了,我们是三,四月回来的。就是说,他的一些文章不亚于王明。他回来以后,解放战争,主席昨天说了,辽沈、平津、淮海三大战役,他大概觉得他占了一个半。今天剑英同志说,恐怕他不止只认为一个半,是两个。因为主席说,辽沈战役是他指挥的了,平津战役有晋察冀;有华北的部队了,他算一半吧,所以一个半。实际上这一个半战役,主席说,最麻烦就是他了,不断地跟他商量,不同意又改,改了还不同意。总是主席的命令下去,三番五次地商量他才同意,有时硬不执行,几乎让东北的敌人跑掉,几乎让平津的敌人跑掉一部分。这个大家看文件就晓得。所以这本东西主席要去看,看了以后我们再印。
参阅文件之二就是在学习批林整风的一些文件时,在京的中央委员的一些老同志,有九位同志写了书面意见,我们也把它印出来了。老同志中有朱德同志、陈毅同志、富春同志,聂荣臻同志、还有曾山同志、邓子恢同志(邓子恢同志现在病着,请假)等一共九篇。此外,还有一些老同志,如果还有揭发材料,我们还可以续印。
参阅文件之三,就是李力群同志对林彪罪行的揭发。……
参阅文件之四,就是刚说的《论短促突击》这篇全文找到了。这个事情也说明,尽管林彪死党那么精,到处都控制,就在军事博物馆的军事文献里,就有林彪的《论短促突击》。我看军博的那个管事的人大概也没去看,被我们耿飚同志派人去发现了,抄给我,是全文。军博已经被军委办事组黄永胜、吴法宪控制了嘛,他应该去过过目嘛,他也顾不了这么多。所以,做坏事的人,心测不轨的人,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的。国家这么大,能盖得住?现在就证明了,就从军事博物馆抄来的,是吧,耿飚同志,没错吧?(耿飚同志:没错。)他最后一段就是引用华夫的文章。华夫是谁呢?就是四中全会“左”倾机会主义王明路线统治的时期,当时,共产国际派来一个军事顾问,这个人是个德国人,中国名字叫李德。这个人的军事思想完全是不对头的,德国资产阶级的克劳塞维茨军事思想,也不是那样的,他就是拼了,分兵把口。那个时期有个杂志,叫《革命与战争》,林彪写了一篇文章登在那个杂志上,他特别称赞支持李德的观点。所以,他也有份的。彭德怀有份。当时李德很欣赏第三军团的两个头子,先欣赏彭德怀,后欣赏林彪,这不是偶然的。当然了,我们当时也是犯错误的了。林彪也不是正确的,他同样也是犯错误。你犯错误就得承认,这个事,他从来没有自我批评过。
参阅文件之五,是中央联络部搞的,就是中苏关系里头有十一个问题,它不是编年的,是按问题的性质分的。这个文件里头是讲些事实了,说明中苏关系是怎么造成的,都是苏联现代修正主义搞我们的了,从海军基地、两国联合舰队这些引起的了。也作参阅文件。
今天政治局讨论,打算在会议文件里加一个之六。就是在二年半之中,前年九届二中全会到去年批陈整风,吴法宪、叶群先作了检讨,这个检讨都是前年写的,吴法宪检讨是九月二十九,叶群检讨是十月十二,这个检讨当然不深刻,但是先给主席看了,主席批得很尖锐。这两个批件很值得学习。所以,我们打算把他们这两个检讨印出来,印小一点,把主席批示印大一点,使大家可以学习。主席是批得很尖锐,但是总是教育他们,希望他们改。
然后就是去年批陈整风汇报会议的时候,黄、吴、叶、李、邱五大将的检讨了,那个检讨他们都是对了口径的。我们有时候帮他改,说那些东西应该说的更深刻一点,因为他给我们看过嘛。主席还是启发他们,先得到的是黄永胜、李作鹏、邱会作的;主席还提议帮他们加一段,说,你们如果同意,你们把这段加进去。后来就是吴法宪、叶群的,主席也批了,这些在批陈整风会议上是发给大家的,我们这回打算跟前面两个批件摆在一起也把它再印出来。他们的检讨现在看许多是假话了,但是主席根据他们的书面的话,还是尖锐的批了,还寄予希望,要他们改的,我们可以对照来学。我们今天商量这作为文件之六,大概这个报告主席,主席会同意的,因为这样更有利嘛。
从前年庐山会议起,到去年“九一三”,把这一段主席的这些文件汇集起来,这样就更看得完全一些了。所以我们这样学习就会更深入。这一次是我们党内第十次的路线斗争,也是最尖锐、最严重、最复杂的一次阶级斗争。
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概况 1972年5月3日,毛泽东向周恩来提出召开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的问题。当天,周恩来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讨论了这个问题,5月5日,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召开批林整风汇报会议的通知》。5月6日,经毛泽东批准,将《通知》下发,其中提到:我党同林彪反党集团的斗争,是我党路线斗争中最严重的一次斗争。5月21日,根据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意见,周恩来前往毛泽东处请示可否将毛泽东1966年7月8日写给江青的信印发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毛泽东表示可以印发作会议文件。
5月21日至6月23日,周恩来在北京主持召开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参加会议的有中央党政等各部门和各省、市、自治区负责人312人。
在5月21日第一次全体会议上,周恩来就会议印发的文件逐一作出说明、解释,回顾了1970年九届二中全会以来与林彪反党集团斗争的过程,并批判了林彪在历史上的错误。他说:“九届二中全会以后,主席的一系列措施,都是教育一批干部,还要保林,使他自己知道那个错误的严重,在九届二中全会上也是如此。”“但(1971年)9月13日把这个问题真相揭穿了,头子就是林彪,而不是林、陈,不像高饶联盟那样。林彪搞的是阴谋活动,他反党、反主席的思想是长期存在的。”这次斗争“主要矛头就是批判、揭露、粉碎林彪这个反党集团,教育大批干部,团结大批干部,是这样一个精神”。
5月24日至26日,周恩来参加中央批林整风汇报各小组召集人会议、东北组讨论。
5月27日,周恩来去毛泽东处后,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提出:要在批林整风汇报会上,根据毛泽东去年巡视南方谈话中着重提到的中共党内十次路线斗争问题,讲一点个人的认识和我个人在历史上所犯的路线错误。
5月28日,周恩来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各组召集人会议上宣布此事。
5月29日,周恩来主持召开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谈及将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上的讲话。
5月30日,致信毛泽东:“我现在正写一个讲话要点,写成后将先送主席审查,并请约我一谈,好当面请示。”从5月29日至6月7日,周恩来起草将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上作的《对我们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六次路线斗争的个人认识》报告提纲。7日将所写《对我们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六次路线斗争的个人认识》提纲送毛泽东审阅,并附言:“两次在主席处听到片言只字关于路线的教训,我更急于写出初稿”。毛泽东圈阅周恩来的提纲及附信。
6月10日至12日,周恩来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上,连用三个晚上,作《对我们党在新民主主义革命阶段六次路线斗争的个人认识》的报告。报告依次就大革命时期的陈独秀右倾投降主义,土地革命战争时期的瞿秋白盲动主义、李立三的冒险主义、罗章龙右倾分裂主义、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和张国焘右倾分裂主义,以及抗日战争时期的王明右倾投降主义的历史过程、错误危害等详加论述和说明。在谈到王明“左”、右倾错误问题时,结合个人亲身经历,对自己作严厉的剖析乃至过分的检讨。在讲述了党的历史后,周恩来表示:“我入党50年,没有离开党的队伍。经过长期的复杂而又激烈的党内外、国内外的阶级斗争和革命战争的考验,我还在为党工作,继续坚持对敌斗争;年老了,也还有些革命朝气。”又说,这几年我常说按马列主义、毛主席思想做到老,学到老,改造到老,但做起来也不容易。我平常爱读鲁迅和毛主席的两句名诗以自勉:“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现在凡是在林彪反党集团的阴谋活动中沾了边甚至陷得深的同志,都应该得到启发,不应该有任何顾虑。要彻底交待,认真改正,改正得越迅速,越彻底,越好。
6月23日,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上,周恩来作《关于国民党造谣污蔑地登载所谓“伍豪启事”的真相》的报告。对1932年国民党特务伪造“伍豪启事”的情况作详细说明;
同时,
还讲述了1967年5月19日就此事专门写给毛泽东的报告,
公布了毛泽东1968年1月16日为此写的批示。
并在会上宣布:根据毛泽东的意见和中央政治局的决定,会后将把报告录音、录音记录稿以及其他有关文献资料存入中央档案馆,并发给各省、市、自治区存档。
此前,6月23日,陈云在批林整风汇报会小组会上就所谓“伍豪启事”问题发言:
“我当时在上海临时中央,知道这件事的是康生同志和我。对这样历史上的重要问题,共产党员要负责任,需要向全党、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采取负责的态度,讲清楚。这件事完全是国民党的阴谋。”
同日,陈云又写书面发言,指出:
“我现再书面说明,这件事我完全记得,这是国民党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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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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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为 予所补图片
北京大学历史系(北京农业大学)一学生 范海泉 来信 报告 伍豪启事 事件 1967-12-22
中央办公厅 副主任 王良恩 转报告给 主任 汪东兴 1967-12-31
汪东兴 批示: 待报主席 1968-1-10
毛泽东批示: 此事早已弄清,是国民党造谣污蔑。 1968-1-16
(60年代初,康生曾写下证明文字,证明“这完全是造谣诬蔑,当时在上海的同志都知道这件事”)。
1972年6月23日,陈云在批林整风汇报会小组会上就所谓“伍豪启事”问题发言:
“我当时在上海临时中央,知道这件事的是康生同志和我。对这样历史上的重要问题,共产党员要负责任,需要向全党、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采取负责的态度,讲清楚。这件事完全是国民党的阴谋。”
同日,陈云又写书面发言,指出:“我现再书面说明,这件事我完全记得,这是国民党的阴谋。”
1972年6月23日,在中央批林整风汇报会最后一次全体会议上,周恩来作《关于国民党造谣诬蔑地登载所谓“伍豪启事”的真相》的报告,再次对这一事件作了详细说明。
1975年9月20日,周恩来在进入手术室前,要工作人员找来这份报告的录音记录稿,用颤抖的手签上名字,并注明签字的环境和时间。周恩来 1972.6.23 于进入手术室 1975.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