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筆一

我手写我心,六十年前姐弟六人从幼年到成年的艰辛历程;在险恶的政治环境中许多相识和不相识的人无私的幫助;感谢他(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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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春天已快过去了三分之二,暮春将至时才迎来了第一场春雨,但空气並不觉得温润,因为不大的雨里夹着嗖嗖的劲风,倒象是一场凉凉的秋雨。

锵锵三人行的节目虽被停播了,贴心的是又翻出了旧的节目。一边煮着飯一边听着他们三人天南海北的议论。厨房窗外的几棵沙松和不知名的大叶树木,本来因为春旱显得灰仓仓的垂着头,这会刚接了点雨露,马上挺起了腰,大叶子也泛出了一点新綠;他们三人在谈论着上海街头消失的几种人,夹杂着笑声的议论与飯菜的香味缭绕在空气中,悠闲的日子交织在絲絲细雨中,终于有了一点春的味道..

不知是那一年的节目,文涛还年轻,请的嘉宾是陈丹青老师和梁文道兄,很好的组合,很有内容的谈话,忽然几句很"犀利“的话钻进我的耳朵:“現在是什么人不象什么人,文人不象文人,武人不象武人,流氓不象流氓“;“上海的工人阶级消失(或迁移)了…...他们很阳(丹青老师強调是太阳的阳)气,有技术(多是七级、八级工),有尊严,很厚重,包括工人家属、工人俱乐部,是很稳定的一个阶级消失了…..,代之而来的叫作打工仔,是给老板打工的......”;"流氓消失了,大流氓没有了,到处是小流氓、痞子、无赖、骗子......”他们讲到了消失了的"大流氓,是一些有底线、讲义气的一批人,他们很能摆平一些事情,平息一些民间纠纷,所谓的"道上人",他们有他们的行規,就算争斗,各自都能互留退路,而现在就讲究的是"牛",谁都要比谁更牛......

他们谈到了过去的“快乐的穷人“,"低调的富人",所谓的清贫人家,家陡四壁而一尘不染,富贵人家乐善好施而不张掦;現在是贫而不清,穷人一身戾气,怨天尤人;富而不贵,富人一身骄气,走路都是橫的。

沿着他们的话题仔细一想,人群中还真是工人不象工人,农民不象农民,医生不象医生,病人不象病人,老师不象老师,学生不象学生,父母成了孝子,儿子成了老子,女人变成汉子,男人不乏娘子......,人人面目糢糊不清,什么人不象什么人,以至阴阳颠倒,伦理失序。古代哲学思想的中心是"天人合一“,中医也说“人身乃一小天地“,人间如此,也不怪四季不清,春行秋令、八月飘雪,什么季节也不象什么季节了。.

这种什么人不象什么人也不全指中国,西方也一样,学校里动不动就有学生拿着枪行刑,几年前让人闻风丧胆的"黑寡妇“使女人成了殺人狂魔,还有各种奇葩的"性丑闻"…....,难怪气候异常已经全球化了。

当然这样的附会有些牽强,但以简单的"阴阳"二字来解释还是可以讲得通的,天属阳刚,地属阴柔,阳刚多动,阴柔乃静,刚柔相济,动静相宜,阴阳之气相融,才风调雨顺,才成就了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四季。而处于天地之间的人是决定阴阳相济的关键,人的贪婪破坏了山川河流,砍了树木,平了草地,铺上盖高楼大厦的大片大片的水泥,使地气(阴)不得上升与天气(阳)交会,所谓地气上升为云,天气下降为雨,天地之间少了阴阳交会的氤氲之气,少了雨露滋润的生生之气,春不生,夏不长,.春行秋令,就只剩一片肃殺之气了。

近年澳州的气候已经在变,九十年代初刚踏上这片土地时感觉不愧是地球的后花园,树木葱茏 ,天蓝地綠,风调雨顺。自2000年悉尼奥运会后,房地产大力开发,草坪上盖起了一棟棟大楼,十几年下来,贪婪的人破坏了环境,也改变了气候,象今年这样干旱的春季,遍地枯枝败叶,楼还在盖,树还在砍,雨还没湿透地皮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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