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上车。车子来到泸沽湖边的里格村附近的湖滩。我们要从这儿乘猪槽船游湖。这个船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因为船是用整棵树干掏空树腹制成的独木舟,形似猪槽,称猪槽船。泸沽湖的猪槽船都是人工用橹划的,为了保护泸沽湖水不受污染,泸沽湖里的船严格禁止用柴油电动机。这也给当地人带来很大的一笔收入,旺季一条船一天就能收入上千元。
据说起步价是每人10元,一条船一次可以乘十几个人。我们这个团的16人上了一条船,每人穿好救生衣,船划过里格湾到了里格半岛下船,只有10分左右的样子。觉得这么多人一条船,在湖上也没啥特别景色可以看,10分钟体验一下猪槽船也就够了。
里格岛就是图中的这个半岛:
岛上全是客栈,这里的客栈是真正的湖景房,如果有人是自由行在泸沽湖住上几天慢慢玩,应该住在里格岛上的客栈湖景房,近距离欣赏泸沽湖风景,享受一种漂在泸沽湖的感觉。要看泸沽湖日出,最好住在朝东的湖景房,如果遇上天气不好,就看不见日出了。
我们上了岛一会儿就开始下雨,雨下得很大,打着伞看了一会儿,大家全坐在一个客栈的餐厅里面躲雨。雨还在下,乘船回返的时候到了,但是船里全是潮的不能坐人。我们现在对坐船回去也没多大兴趣,大家临时开会商量,说喊小四把车子开过来接我们。一问好像只有我有小四的电话号码,于是我给小四打电话。但是小四说,如果我们不愿乘船回去,就自己走过去,因为这里的路太窄,中巴车开不过来,说走路大概需要15分钟左右。我们一群人只好自己走回车去,外面到里格村的路真的是一条很窄的石条路,只有小轿车能勉强开过去。
车子接着开,今天我们的最后一个节目是真正走进泸沽湖女儿国,去摩梭人家里家访。小四叮嘱我们去家访时候要尊重少数民族习惯,不要乱拍照乱走动,要大家一起进去一起出来。
我们家访的人家是四川泸沽湖部分,盐源县泸沽湖镇山南村。接待我们这个团16个人的是一位年轻漂亮的阿妹,松娜拉姆。我们进了她家的小院,院子里有很多房间,这些是阿妹们的花房,
不是木楼,因为这里曾经发生过一次地震,地震后重建的房子都是一层木楼。
院子里最大的房间是祖母屋。我们被拉姆带领进了祖母屋。祖母屋很宽大,据说小孩子长到13岁以前都是睡在这间房子里和祖母住一起。祖母屋有个很高的门槛,我们被告知在进祖母屋时,必须是跨过门槛,脚不能踩踏在门槛上,祖母屋里面不能拍照。屋子很古老的样子,可能是烟熏的,因为里面有个火塘。我们在屋里大大小小的凳子上坐下后,拉姆开始介绍摩斯人的走婚和风俗:
摩梭人敬奉的是火神,祖母屋里的火塘常年不灭,是摩梭人家庭生活的中心,敬神、吃饭、聊天、出生、死亡、做法事等都要在火塘边进行。拉姆说到火神很尊重很神秘的样子。
摩梭人13岁行成年礼,成年礼是在祖母屋里面进行的。祖母屋里面有两根粗壮的顶梁柱子,女孩子的成年礼仪式由母亲主持,女孩子靠在靠门口的一根粗柱子上,一脚踩着一大块猪膘肉,一脚踩着一个装满粮食的口袋,由母亲为少女穿上成人衣裙。仪式后,少女要呼唤狗进屋,由她给狗喂一团饭和一块猪膘肉,表达对狗的感谢,成年礼后的女孩要留起发辫,佩戴不同的饰物如耳环、戒指、手镯等,拥有自己的花楼。
男孩子的成年礼由舅舅主持,靠在另一根柱子上面,要手握长矛啥的,由舅舅帮助穿上成人衣裤,仪式后再拿些食物,如粑粑、腊肉,到室外喂狗。狗很重要,摩梭人好像家家都养狗。
摩梭人婚姻习俗是男不娶女不嫁走婚,男的晚上要等别人都睡下以后,偷偷地来到女的花楼里面过夜,第二天清晨要在别人都没起来的时候再偷偷地离开,回到自己家里,平时和自己的祖母、母亲和兄弟姐妹们一起生活,帮姐妹们照养孩子,姐妹们生下的孩子全都随母亲姓。平时在村里正在走婚男女如遇见互相打招呼也如同平常人之间一般。
女孩成人礼13岁以后理论上就可以走婚了,但是一般真正走婚最早是在16岁。摩梭人走婚,不被婚姻法约束,没有契约没有财产联系,但是也不是随便今晚一个明晚一个,互相之间不认识晚上摸黑进屋子不管是谁可以随便睡的。?
走婚男女是要互相间认识,也是要考察很久看互相人品和家庭情况的。摩梭人母亲一方亲戚间不可以走婚。摩梭人经常有篝火晚会载歌载舞,如果男有情,就在舞会上找机会和中意的女孩牵手跳舞,跳舞时候用手去抠女孩子的手心三下,如果女孩子也有意就回抠男孩子手心三下。接上暗号后才开始走婚。
约定第一次走婚的晚上,男子要带上一个毡帽、一把匕首、一块猪肉和一个银梳子。男子要翻墙从后院进入,将带来的猪肉吐上口水喂女方家的狗,以防狗大声叫唤吵醒其他人,还让狗熟悉他的气息。然后用匕首将毡帽戳在花房门上,宣誓这间花房今晚已经有主了。银梳子是送给女方的礼物,从第二天起,女的要将银梳子别在自己的发间表示已经名花有主了。
“如果互相间要分手怎么办呢”?我们问。
分手也不麻烦,因为没有财产纠纷,但是也是双方商定分手的,女方将男子的鞋晚间放在花房门外,退还银梳子就是分手仪式。
“这样走婚生下的孩子是不是只知其母不知其父”?
不是的。虽然是走婚,就是没有结婚证不吃在一起,但是双方关系也是比较稳定的,孩子的父亲是谁也是一定知道的。在孩子出生后一个月,孩子父亲一家要来母亲一家认亲,要带上三千元送给女方家庭作为见面礼,一个银腰带给女方,两家人要隆重地在一起吃顿饭。孩子出生后,基本男女关系就更稳定了,双方关系也公开了,基本就是事实婚姻的关系,虽然还是不吃在一起,没有经济关系。
“外来汉人能否来这里走婚”?
“可以的”,拉姆回答。外来汉人要在泸沽湖走婚必须要先在泸沽湖住满三个月以上。而且汉人走婚不能走暗婚---晚上来早上走的那种,必须是明婚,要住到女方家,像汉人的倒插门女婿。
拉姆说她自己就是走的明婚,她今年28岁,有三个孩子,孩子的父亲是东北来的汉人,在村子里面的小学当老师,就吃住都在她家。拉姆说,泸沽湖不允许外来人买房子,走暗婚也是不现实的,她说山南村有四位她这样走明婚招女婿上门的。
(绿岛和绿岛家司机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