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岁月 一 棋盘对弈真性情

宿舍有两套象棋,总摆在桌子上,两个人可随时坐下对弈,也总有些人观战。那年头,没什么电子玩意,下棋是我们常年的课外活动之一,是生活中的一件大事。

象棋之美与妙在于,一个小小棋盘就是一个战场,两人对弈中获得摆兵布阵运筹帷幄之享受。可以说,象棋的普及几乎是从孩童到老者,从大字不识的文盲到知识渊博的学者。观汉河楚界,人人能指手画脚一番;看进车推炮,人人可轻松献上两招。

下棋大有学问,除掂量谋略,走一步看三步想十步外,还要落子无悔,是对下棋者的要求。

看下棋也有考量,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到一着臭棋,心中着急,口难闭,甚至手发痒。禁不住或大叫,或叹息,或挤眉弄眼,难怪人说观棋不语才真君子。

回想起来,因落子无悔和观棋不语之规条,我们在棋盘上发生了无数的争争吵吵,恩恩怨怨。年轻气盛,争胜好强的一群学生下棋的同时也上演了一幕幕滑稽剧。可惜那时没有手机,否则今天再看那棋盘百态别有情趣。

室友王君棋艺颇高,对下棋和书法情有独钟。对此两事,他是极其争强好胜,赢得起但输不起。尤其下棋,把对手置之死地的霎那,他的喜形于色尽淋漓尽致。他视才而气傲,说话尖苛,为此与同学的关系多有疙瘩。所以,当他下棋时,盼望他输掉者大有人在,有人出谋划策,站立上层床头观阵,看到诀窍时从高处传递信息给王君的对手,可以说是群策群力把目标对准王君。

为此,大小风波发生过,面红耳赤争论谁对谁错有之,恼羞成怒掀翻棋盘有之,是可忍孰不可忍几乎要动手动拳有之。记得,有一阵子,看到摆棋上阵,班长会紧张,唯恐惹事生非。多年后同学聚会,提到这些往事,大家付之一笑,好汉不提当年勇。

如今,很多人在网上下棋,此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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