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三居住地…日不落帝国:“非人道的体检”
早期英国华人移民中大多是香港来的,可能香港曾经是他的殖民地比较容易进入,初期交通不发达大部分都是坐轮船大舱來的,到来之后主要从事洗衣业、饮食业,其他少有见闻。我75年來比前期那些老华侨好多了,起码有螺旋桨小飞机坐,虽然飞机遇到气流摇摇摆摆,使人心惊肉跳,飞行时间又长廿多小时航程,中途还要停机加油才能继续飞,但总比坐几个月轮船好多了。
75夏天离开打拼了十一年的香港,离别老父妻儿远涉重洋到英国打工,那个时期出国是在香港汇丰银行二楼正行体检,体检非常严格全身一次大检查,照X光、检查心、检查肺、验大便,那次体检现在看起来非常不人道,上述各部份捡查完后进入最后一个程序,首先预约一个时间到指定地方,检查那天人数共有七、八个之多,大部分是五、六十岁老海员,大家同一时间同一房间体检。 到了检查那一天,七、八个人要提前半小时到达,准备好等医生到來体检。说说当时体检过程给大家听听,可能有人会不相信,如果那个年代家中有亲戚朋友做海员的,不妨问一问他们是否有这种检查法。
到了检查那一天,七、八个要体检的人先进入一个小房间,小房间临时放了几张小长凳,要体检的人进入小房间后,体检工作人员叫要体检的人衣裤全部脱掉,只剩一条底裤(有些人三角裤),然后体检工作人员在房内开足冷气(空调),大约半小时45分钟左右(看医生迟到早到了),脱掉衣裤坐在那里等医生來体检,虽然是夏天无衣服穿在一个小房间吹足半小时45分钟,个个人被冷气吹得打震、冷到下体变成螺丝钉,(如果不信自己可以感受一下)。
捡查开始时医生带一个年轻女助手到來,七、八个要体检的人被通知把底裤脱掉,叫到另一个比较大的房间,七、八个人一丝不挂排成一行,由医生一个个检查下体罡丸,还用一条小棍子轻轻敲打一下螺丝钉,站在一边的年轻女助手作记录,这种体检简直不把人当人看,我觉得那是一次集体性侵犯。这样体检是否有损人的尊严?是否损害了人权?只有港英政府才能做得出。
体检和一切程序都做好了飞机票也买了,在农村真正飞机都没见过,白天见到的天上小白点听说就是飞机,现在要坐飞机了,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有坐飞机這一天,第一次坐飞机心情非常紧张,70年代交通工具和现在不能相比,我坐的是螺旋桨小飞机,由香港国际机场九龙城宋皇台啟德机场起飞,中途要在伊朗首都德黑蘭停机加油,然后再起飞,那天德黑蘭机场狂风暴雨行雷闪电,小飞机遇到气流摇摇摆摆使人心惊肉跳,小飞机连加油算在一起共飞了廿多小时,到了伦敦寒风刺骨冷到打震,可能是从香港热的地方转向英国冷的地方吧。
在飞行中航空服务员派发填写表格,填写从那里来到那里去的一些问题,没坐过飞样土佬一个又不懂英语,现在坐飞机都有很多中国人,我坐的班机没有中国人同机,由于不会填写表格下了飞机后在机场海关停留了很久,海关移民局检查人员问这问那,听又听不懂说又不会说,那时没有手机,电话找人也不方便,人生路不熟搞到十分狠狠。海关移民局问了多时问不出结果,最后还是批准入境,伦敦没有人接机,自己凭提前写好的地址字条找转机上苏格兰。世上无难事 只怕有心人,好多事情是被迫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