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real pornography in this film is in its lingering depiction of the shameless, naked wealth of millennial Manhattan, and of its obscene effect on society and the human soul. National reviewers' myopic focus on sex, and the shallow psychologies of the film's central couple, the Harfords, at the expense of every other element of the film-the trappings of stupendous wealth, its references to fin-de-siecle Europe and other imperial periods, its Christmastime setting, even the sum Dr. Harford spends on a single night out-says more about the blindness of the elites to their own surroundings than it does about Kubrick's inadequacies as a pornographer. For those with their eyes open, there are plenty of money shots.
Alice在影片中的第一句话:“How do I look?"(我看上去美吗?)定义了Alice在影片中的角色。Alice 的工作就是让自己“美”(Being beautiful is Alice’s job.)在影片开始的十五分钟里,每个遇到Alice的人都在称赞Alice的美丽。而Alice本人在影片中,Alice 表现出来的日常工作也是打扮自己。当丈夫Bill在诊所工作的时候,Alice在浴室给女儿梳头,给自己腋下抹止汗露,穿文胸。在片中,她比其他的任何角色都更多地与镜子联系在一起。Alice的真正地位已经被影片暗示:妻子即妓女。
而Alice在教育她自己的女儿Helena (这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的名字,她曾经引发过一场战争)成为现在的自己,也就是昂贵的商品(high-ticket item like herself.) 在影片中,Helena几乎总是与Alice同时出现。这里作者也列举了一些生活细节,以证明Helena如何学习让自己美丽,成为比较昂贵的商品。某夜,Helena与母亲Alice学习算术,而算术题是关于“哪个男孩儿比较有钱?(Which boy has more money than the other.) ”。在Bill的办公室,摆着一张Helena的照片,照片上Helena穿着紫色的裙子,与片中妓女和母亲头一夜穿的衣服颜色一样。
而Bill Harford的角色也由他在影片中的第一句话定义了:
“Honey, have you seen my wallet?” (亲爱的,你看见了我的钱包吗?)
也就是说, Alice是财产,而Bill则是购买者(she is a possession; he is a buyer).
Bill 那一晚的冒险,似乎是关于“性”的,而实际上,更是一场深入财富与权利的旅行。“金钱”是这场性诱惑的注脚。
在西格勒先生的圣诞聚会上,两位模特姑娘把Bill从太太身边拽走,带着他走向“彩虹的尽头“(where the rainbow ends)。就在此时西格勒先生叫走了Bill, 当Bill离开的时候,向两位美女说“待续”(to be continued)。接着第二天晚上Bill就真的到了一家名为rainbow fashion的店里,租了一套衣服以及面具,前往彩虹的尽头,那就是Somerton的聚会。
Somerton 的聚会与影片伊始时西格勒先生的圣诞晚会也有相通之处。装饰华丽的房间,枯燥的对话,镜头如同展示梦境一般没有主体地游离。舞厅充满了赤裸的带着面具的人们,而伴奏的音乐则名为“晚上的陌生人“(strangers in the night)。写到这里,想必大家都想起了rainbow fashion租衣店吧?这个名为“彩虹时尚”的商店有如Somerton 的前台接待室,这家商店摆放着一系列带着面具、裸体的服装模特儿们,它们站在如同小瀑布般的彩灯前;而这彩灯就和西格勒先生家聚会时墙上装饰的彩灯颇为相似。
Somerton聚会上面具的作用,则在于它们将一个个穿着衣服的人变为了一个个没有灵魂的“物品”。(在此作者列举了很多面具的形状,不再赘译,毕竟大家都看过电影。)当Bill 进入仪式场所时,西格勒先生一眼认出了Bill,并冲Bill点头示意。这个Somerton的聚会不过是西格勒先生的聚会上的客人们戴上了面具罢了。或者应该这么说,这些人在Somerton的聚会上不过是脱去了“面具”罢了。 (Here the guests at Ziegler’s party are unmasked for what they really are.)
Bill得知Mandy因吸毒过量死亡的消息(新闻)是在某间咖啡馆里。那间咖啡馆里挂着一些古老的女人画像,而播放着的音乐则是莫扎特的安魂曲。当时的场景以及音乐让这一刻超越了当时的情境(make the moment timeless, universal). 在咖啡馆中的安魂曲并非仅仅为Mandy播放,而且是为所有那些说不上名字的,被Harford所在的男性阶层所用过,然后丢弃的女人。 (在这里作者提到了库布里克晚年的三部作品似乎组成一部关于憎恶女性的三部曲,比如《闪灵》,《全金属外壳》)。
尽管西格勒先生向Bill解释了发生的一切事情 (钢琴师被揍,Mandy的死),而且听起来还挺可信的;我们仍然不知道他是否在用谎言掩盖Mandy的被谋杀。剧本非常谨慎地刻意没有提供任何有决定性的证据给观众。因为我们看过电影后,既不能心安理得地相信Mandy的确死于吸毒过量,也无法言之凿凿地说Mandy确实是被谋杀。可是西格勒先生的确用了很多关于Mandy死亡的细节。比如说,“门从里面反锁的,警察没什么可怀疑的,就这么回事”。(the door was locked from the inside, the police are happy, end of story. ) 西格勒先生话毕,还用了一个吐舌的动作,发出“噗”的声音。
西格勒还作出了放弃一切伪饰的样子,说道“老实说,坦白地讲”,“Bill, 没有任何游戏。” 最后,还说“好吧,Bill 让我们别再纠缠这些无聊的事,ok?” 他用一切方法让Bill相信这不过是个巧合,Mandy凑巧在那晚吸毒过量死亡。不过,注意西格勒先生的用词:“假设我这么告诉你 (suppose I were to tell you…”) 西格勒先生并没有坦诚,他不过是 向Bill提供一个借口,一个能让Bill保留一些体面的避难所。西格勒说这不是个游戏,而这一场关于生死的来来往往的对话,就是一场较量;两个绅士站在摆放着血红色台球的台球桌旁你来我往的较量。
当Bill仍然穷追不舍的时候,西格勒先生失去了耐性,开始威胁。他像一个受人尊重的主人一样,提醒Bill “在过去的二十四个小时中,你已经走得太远了。” 然后,他提起了在Somerton那个高房大屋里的朋友们,说道“你以为那是些什么人?他们不是普通人。如果我告诉你他们的名字—当然我不会说出他们的名字—你恐怕晚上会睡不好觉。” 另言之, 他们是“最优秀的人”(all the best people”, 那些超级富有,拥有权力的“人”,这些人可以买卖“普通人”,比方说“Bill”和钢琴师,并且与女人交媾后,可以抛弃她们甚至杀死她们的人;Mandy和Domino不过是其中的两个。
影片的最后Harford夫妇带着他们的女儿Helena去商店进行圣诞购物。但是他们的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可是很多的影评人在这里也只注意到了:性和心理学;却忽略了这里的社会学含义,或者说忽略了荧幕上出现的东西。可是,同库布里克大多数的电影一样,这一段对话是有误导性的;真正的故事由影像讲述(The real story is being told visually.)当可怜的Helena从一个购物架跑向另一个购物架的时候,她已经将她自己与那些受她父辈剥夺并毁灭的女人们联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