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7年,7.20事件后,主席要陈再道改正错误,那次我也在,主席说服陈再道,要让“百万雄师”和“三钢三新”群众共合作。谢富治也在场,王力也在场。主席让他先到“百万雄师”那里。谢富治到了汉阳,他是个很好的同志,病了,比较严重。当时王力到后挑起来群众斗群众。以后,群众把他捉起来了,我也去了,飞机下不去,最后想了个办法下了,把他们救出来了,天安门还开了会,欢迎他。
8月7日,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武斗基本上是路线斗争,把群众分裂起来,群众都是革命的,拥护社会主义的,但两派都说自己的革命的。主席在南方说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厉害冲突。
你们去的山西是最杂的地方。山西我没去过,我只到武汉去了两次。不怕乱,乱是乱了敌人,整个文化革命还是个路线斗争,头头里有坏人,或者一边有坏人,或是两边都有坏人。把群众说成是右派是错误的,有的保守一点,稍微一讲就觉悟了。是头子里有坏人。
你们在山西很好,但不要强加于人,要走观花的可以让他们走马观花(这时韩丁说他不同意分裂,他讲了一些美国的情况和青年代表团的情况)我可能不了解美国情况,但不要把主观愿望当作客观事实。他们是从自由环境来的,不要让他们觉得有压力。
主席对于党内的不同意见的办法就是可以先各干各的,最后错了的认识了错误,改正了就团结起来了。(以后大家讲了美国青年团的实际情况,不是青年里一部分人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而是中国的陪同同志在里面制造分裂,使黑人、白人不团结。)过去的参观办法是走马观花,青年们的观点或是没有完全反映上来,或者反映上来饿了,按还是按老一套办法办事。
总的还是一句话,第一,愿意团结一致到一个地方蹲点,很好;第二,不愿意蹲点的可以多看看。这是个新事物。过去我们接待的都是走马观花。要蹲点我们欢迎,事先说好可以。从乒乓球队中来中国只有一年时间,我们的经验不够。
韩丁:先把这事放放一边,不要让他们占了过多的时间。我有个问题,当然我没有权利让总理回答,但如果可能的话,谈谈林彪的问题。现在全世界都在谈论这个问题。
总理:这个问题提得很突然,我要说几句,把几个问题说清楚,把路线讲清楚,我们要对世界革命做出贡献。
路线是我党的生命。我党五十年的历史说明了路线对了就会胜利,即便是像我们的党1921年成立时那样人数不多,我们的党也会成长壮大。我们当时只有几个人,没有军队,什么也没有。但是,只要党的路线对了,我们可以吸纳党员,建立军队,争取胜利。路线斗争一直要继续,路线错了,有党,党要垮,有军队,也要失败。王明路线就是说明。
不管你有多大的一个军队,你的路线错了,你的军队就没了。长征以前我们有30万红军,但是到了陕北,我们只有3万人。路线是根本。除了王明路线以外,还有过张国焘分裂红军的路线。当张国焘和我们会师时他有10万人,是我们党领导下的最大的一支队伍。但是以后他分裂党,带领一部分人西征到黄河以西去,结果他是大失败,军队也没了,领带军队的人路线错了,本人要跨。
朝鲜战争中,彭德怀不是英雄吗?其实每个命令都是主席发出的。有几个命令他没执行,结果打了败仗。但是他还是基本上执行了主席的指示,我们支持他。他从朝鲜回来后还是国防部长。但是他后来反对大跃进,当了右派。如果你改正后错误,主席的办法是治病救人,还可以当党的领导,人总是犯错误,只要不坚持错误就行。
卡玛要回国了,青年人有希望,犯错误就要勇于改正错误。我都犯过路线错误,但还当总理。关键还是路线,阶级斗争坚决不坚决,马列主义从不否定阶级斗争的发展。他们是在他们的时代。主席在总结了我党五十年的经验。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列主义在我国革命的实践。毛泽东同志总是向各国人民说要按本国的情况处理问题。毛泽东思想就是发展了的马列的话,就是马列主义不能照抄,照搬,要办本国具体情况。像卡玛在中国住整整21年,经过了中国的革命,到山西去证明了这个真理,用看到了的事实认识真理。
山西这五年变化很大。刘格平起来联系群众,在张日清的支持下,打倒了走资派卫恒,所以,他们成立革委会,中央批准。但这两个同志马列主义不多,群众起来不是拥护他们两个,而是拥护文化革命。个人是渺小的,人民是伟大的。群众总要找一个正确路线来得到胜利。
但刘格平,张日清两个人有了权,野心就发作了,结果把群众分成两派,发生武斗,钻进了坏人。刘格平下面有坏人,张日清下面也有坏人,只是刘格平的坏人多些。
刘格平在太原有个组织的头头都是坏人,叫杨成效,和他谈了多次。他是个伪警察的儿子。刘格平让这个人当头头,搞武斗。中央找来批评,他们成了两面派,当面说不打,背后还打。如果张日清执行正确路线就好了。而他不是那样,而是打。
在晋东南刘格平支持程首创。陈永贵支持刘格平是因为他是主任,是中央委员。陈永贵也没有武斗,张日清就是派人到昔阳县搞武斗。我们告诉陈永贵两派都是错误的,他接受了。我们把刘格平,张日清撤职了。谢振华任主任,陈永贵,李顺达和一个旧省委的干部,解放了的,叫王谦。他在解放初期反对刘少奇。在省里搞了几个初级社试点。刘少奇没和主席讲,就写了个批示,批评了初级社的试点,说是一种危险,空想的社会主义,但王谦顶着了。以后主席纠正了。
这说明不管你多大的官,只要不按主席路线办事,只有自己失败。群众军队都不跟你。山西就是很好的例子。大同“支左”的军队搞得很好。昔阳陈永贵搞得很好,离昔阳很近的阳泉是刘格平的人搞得不好,换了人就好了。老工人王体,反对两派,搞大联合。大同煤矿有个书记叫韩英,到处执行正确路线,群众跟他。
在晋东南专区,支持程首创的军队就犯了错误,换了就好了。派性是头子,群众没有。但也不是头子都坏了。张日清那边的谢振华站在出来了,刘格平的陈永贵出来了,李顺达是张日清一边的,也站出来了。派性都是头头搞的。
整个文化革命是路线斗争,全国的许多问题在主席路线下解决了。陈伯达是个唯心主义者,自称小小老百姓。
请你们相信,我们党错误路线总是要失败的,正确路线总是占上风的。张国焘反党最后只有一个人,连警卫员都不跟他了,都跟着主席了。因为他逃跑了,只有他一人。后来,我们把他老婆送去了,他在党内只有17年,我党已有50年了。他在加拿大,拿美国的津贴。他能做的事不多。王明是在解放后到苏联。他在党内工作不到20年,他只好做个卖国贼,一个是军队里的,一个是和国际上有联系的,但路线错了,全完了。
请美国的同志相信,我党要一直高举马列主义。
尼克松来华是因为他是总统。我们不拿原则做交易。美国在联合国的提案是有两个中国。我们坚决反对。结果美国总统都要来中国,别国就不能和中国和好了?从加拿大和中国建交以来,一系列国家和我们建交。联合国里59票反对美国的提案。这里有10个是没和中国建交的,这是美国没料到的,但投弃权票的有8个是建交的。这可能是因为美国的压力太大。像意大利,土耳其等国。半数就好了。
这次表决出乎美国的预料,也出乎我们的预料,美国提案失败了。亚非拉人民很高兴。联合国里没有鼓,但可以跳舞,有的人就在会场上挑起来了。表决提案时,形势就大变了,76票对35票,超过三分之二的绝对多数!原来59票的支持派没变,、又加了17票。其中过去弃权票里有12个变了,支持这个提案。原来支持美国提案的也转过来5个支持这个提案,包括以色列,葡萄牙等。我们对这一些国家没有怎么注意,他们却投了我们的票。这就是大势所趋,不可违抗。
我们都不理想的,亚非拉人们要我们去,我们匆忙地组织了个代表团,有的人还劝我们不去。这次胜利是大的,但以后的贡献有限。我们绝不做超级大国。
(卡玛问总理关于林彪事件的问题)卡玛你知道的比我知道得多。你知道的守你的纪律,我知道的守我的纪律。
辛顿夫人:我看北方很多地方都没有树,是缺少劳动力吗?
总理:劳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风俗习惯。中国有一个老的坏习惯,人们砍树砍得比种得多。改变这一习惯,培养种树的习惯很难。我们只是提了个方向,像大寨这样的榜样,一个别人学得了的榜样。一旦你有了一个榜样,你就需要去宣传它,鼓励人们去学习它。但是要灵活的,因地适宜地去做。我们只是提个方向,办法各个自己办。否则大家都跑到大寨去,如同去“取经”,那么只有栽跟头。
比如,大寨是大队核算。80多户,450来人。但是河北平原很多小队都这么多人。在那里也变成大队核算就不好了,那就是平调了,生产多的倒不如生产少的了。农民的积极性会受到影响。
有些地方正好相反。如西南部的山区,有些大队只有几户到十几户。如果把这些小的核算单位像大寨那样合到一起,天天为了记工分山上山下的来回跑也不好。云南山很高,山上山下是一个大队。山上冷,山下热,上下差别很大。虽是一个山,还是分成两个小队好。
大寨的核算制度,大寨的石窑洞不要机械地照搬。大寨人原来住的也是土窑洞,一场大洪水把多数的冲垮了。陈永贵就带领大家建造了一排一排的石窑洞。这样以来家前的小菜园没有了,也无法各自养猪了。如果其他的村子也这样办,那就糟了。大多数地方群众的觉悟还达不到取消自留地,取消自家养猪的地步。
所以我们要学不是大寨的核算单位或居住方式那些具体内容,而是要学大寨人如何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如何切实地把他贯彻到自己的日常实践中去。我们要学的是大寨先公后私,以自力更生为主的精神。
完美无缺的榜样和典型是没有的,沙石峪也是以自力更生为主。张庄,沙石峪,西沟都有优点。我们要每个县,每个省,每个市都要建造自己的大寨。各地有各自的大寨,各地情况不一样,不要都从千里外来学大寨。
我都讲的是你们碰到的事。我讲些别的。卡玛与韩丁回美国。青年人是希望。卡玛你比我强。我犯过路线错误,你没犯过路线错误。
韩丁:斯诺文章里讲毛泽东说他是“和尚打伞”是什么意思?
总理:斯诺走后写了很多文章,你们看了“生活”杂志里刊登的和毛主席的谈话吗?里边说的基本上是毛主席说的,有的是斯诺理解错了,如他说什么孤独的和尚打着漏雨的伞。
主席说“和尚打伞,无法无天”。这是个歇后语。和尚剃光头所以没有头发,和尚打伞就遮住了天。发指的是法律,天指的是皇上,就是像孙悟空那样无法无天。
那是去年12月18日毛主席接见的斯诺,当时的情况是在“文化大革命”中间,群众发动起来造走资派的反。政治工作领导一切,毛泽东思想武装了群众,全国都在备战备荒,这是好的,但几年来有些副作用。
第一,毛主席最不满意的是把一切都说绝对了,如毛泽东思想一定要给四个伟大。毛主席最不满意,这是陈伯达搞的。他当时是中央文革小组的组长。是在1970年8月的九届二中全会撤销了他的一切职务。
毛主席说要一个教员就行了,扭转时很费劲。扭转这个用很长时间,按主席的意思,伟大两字也不要了,但群众不同意,只要导师不行,亿万群众天天讲,不容易改。
如“大树特树毛泽东思想的绝对权威”的口号,完全错了。怎会有绝对权威呢?毛主席在这方面有权威。但有些事不是他管的,那他怎么能是权威呢?而且这也有时间性,还有考虑将来。你今天是权威,你明天也是权威吗?如果你把毛泽东思想说成是绝对权威,那还有发展的吗?说绝对权威是社会停滞论,是不对的,是消极的。
再说权威是群众承认和支持的,是经过实践检验的,它只能是在群众的斗争中涌现出来的,怎能是树起来的?所有树权威的观念都是不对的。
第三,到处挂毛主席的肖像,摆主席的雕像,也不分时间,地点,这是不对的,把好事做到反面了,太多了,毛主席看了讨厌,这样不真实,也不尊重。所以主席和斯诺说笑话,‘外面的像风吹雨打,多可怜’,斯诺回答说,‘我也想不通你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顶着风,太可怜了。’
在北京饭店一进门的柜台两边有两个主席像,我看了后说“主席还给你们看柜台!”。饭店的电梯里也有主席像,我问:“你们还让主席给你们看电梯?”这样过分了,是有害的。
这些都要取消。你们可以看到,大礼堂里面也取消了。
韩丁:现在还是可以到处都看到它的。
总理:是的,雕像里的太多了,要取消。一开始,说不服群众,就只要下令取消。
当然,在对待领袖这件事上,主席和修正主义是不同的。列宁在左派幼稚病里说过阶级有他的群众,政党和领袖。无论那个阶级的群众的都需要有自己的领袖,但是这个被赫鲁晓夫否定了。他把所有的问题都统统认为是个人崇拜,他的目的是想否定斯大林的影响。虽然斯大林犯过错误,但是他功大于过。我和赖斯顿(James Roston,纽约时报评论员)谈过这个问题。当然他是不赞同斯大林的,我问来赖斯顿,如果希特勒进攻苏联时,没有斯大林行吗?没有斯大林这样的领袖,苏联人民能联合起来吗?赖斯顿无法否定这些。
斯大林之所以能起这一作用是因为在列宁去世后,他批判了很多错误的倾向,他建设了社会主义,使党有了力量,进行了反法西斯战争。当然斯大林思想上的领导作风都有错误,但功大过少。赫鲁晓夫反斯大林是有个人野心的。斯大林活着的时候,他先说斯大林是他父亲,死后“二十大”又做秘密报告,结果被美国公布了。抛开党性就从个人的品德来讲这都是很差的。
不能因为赫鲁晓夫反对个人崇拜,我们就也反对。不崇拜一个领袖是不对的,问题是看他值不值得崇拜,是不是群众公认的,还是树起来的,美国内战时期,华盛顿是个领袖,这个无法否认,没有他,你们美国人能在1976年庆祝美国独立了200周年吗?尼克松要当美国独立200周年时的总统,如果华盛顿没有活着过,他能吗?要说个人崇拜,美国多了,市名、州名都叫华盛顿。这不能否定是涌现出来的,是自然发展出来的,就是以后美国革命胜利了,也不能否定华盛顿所起的作用。如法国1789年大革命的罗伯斯庇尔,他后来被杀了,但他的作用还是很重要的,也不能否定他。
主席说的对个人崇拜就是要事实就是,讲的就是这话,领导人要谦虚,谦虚就是事实就是。
党的50年每个历史关头都是主席纠正了错误路线,先后大致有十次。
第一次是陈独秀,他虽然是党的发起人,但他断送过了革命。主席主张深入群众,农村搞土地革命,当革命失败后,主席带着部队上了井冈山,建立根据地,这路线是对的。
第二次是瞿秋白,他主张杀地主,烧房,反而发动不起群众,把群众吓跑了。这是盲动主义路线,主席主张在农村坚持武装斗争,波浪式的发展,逐步扩大根据地。陈独秀不光把革命断送了,他本人还成了托派。
第三次是李立三,路线也是盲动主义。当时根据地有几万人,他就过高低估计了自己的力量,过低地估计了敌人的力量,要打大城市武汉,长沙,封锁长江。他是极左路线。毛主席在江西反对打大城市,而要搞游击战争,结果打武汉等城市的计划失败了。在农村我们突破了敌人的几次围剿,推动了革命的高潮。
当时有个右派叫罗章龙,他们不赞成李立三,另立中央,但没人走,又失败了。
第五次是王明路线,他们比李立三路线还左。他是从1931年到1935年初,他要打好几个大城市,全国总暴动。他是苏联回来的,更左了。因此他的影响大,结果许多根据地保不住,红军要长征。所以长征成了中国人民的光荣事,但是也有个严重的教训。主席在遵义开了个会,扭转了错误,这样领导长征走向胜利。三个方面军在陕北会师,推动了抗日高潮。
抗日以后,王明又从苏联回来,提出右的口号,一切服从统一战线。而主席说是在统一战线内又斗争,又联合,要掌握领导权,坚持抗战,反对投降,坚持进步,反对倒退,坚持团结,反对分裂,纠正了王明的路线,推动了抗日的高潮。
在这以前,出现过张国焘分裂中央,另立中央,一时说不服他,耐心等待他。最后,团结了大部分的军队,剩下他一人,逃到武汉,向敌人投降了。抗日战争时,经过整风,开了七大团结的大会,打败了日本,进行了解放战争。
全国解放,基本上结束了民主革命阶段,进入社会主义阶段,国内矛盾转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斗争,走社会主义道路还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不是没有斗争。刘少奇就是总代表,但也分阶段。先是高饶的反党集团。
第二次是反右。1957年,卡玛你还记得吗?经过反右,我们提出社会主建设总路线,大跃进。最后是彭德怀出来反对大跃进,反对总路线,这是在反右以后。
然后1962年起,八届十中全会,其实是“文革”的先导,实际上批评了刘少奇,但没有点名。随后,在1963年毛主席为社教运动制定了前十条。当刘少奇抛出他的后十条,主席在1965年又发布了二十三条。同时,江青提倡京剧改革,造就了今天的样板戏,文艺革命开始。1965年冬,姚文元写的批判海瑞罢官发表了。1966年5月中央政治局扩大会与,发表了“五一六”通知,“文化革命”才正式开始。
这一系列都是反对刘少奇路线的斗争。这是马列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斗争,是整个社会主义时期的斗争,是长期的。当然严重的,激烈的是在1966年8月毛主席的炮打司令部大字报,发动了亿万群众。这个路线斗争一直继续还没结束,斗批改还在深入。
你们在地方也发现了问题。但都真的主攻反面是方对修正主义,坚持马列主义,坚持团结,反对分裂。修正主义要分裂党,党的路线是反对任何分裂党和复辟资本主义的路线,办法是公开向群众讲明党内的斗争,宣传主席的路线,开展“四大”。而修正主义不敢公开分裂党,而是造谣,破坏,在这里,坏人,走资派暴露了,被群众批判了,有的认识错误,改正错误,治病救人,再立新功,有些人不甘心于失败,他们藏起来,不改正错误,搞阴谋。
“五一六”集团就是最大的阴谋集团。五一六是1966年5月16日,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的通知,公开发表是在1967年5月16日。阴谋家利用这日子,组织了五一六集团。美国的进步劳动党下面也有个五一六兵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是个阴谋集团,他们搞修正主义,不搞马列主义,有意把毛泽东思想从宣传到不必要的地步,大树特树权威,是唯心主义的,奴隶创造历史。大讲天才。他们就造谣,分裂党,表面上拥护毛主席,支持文化革命,实际上是分裂党,分裂军,分裂政府,这样阴谋破坏,这事,卡玛,和平都知道一些。
人民大会堂是很少的几个红卫兵没有冲击过的地方。当然我们经过邀请他们来。我是说他们没有强行进来过。1967年8月11日,外事口开大会批判陈毅,史克也在大会上,我都上当了。
一外造反派的宋远利主持的批斗会。批判陈毅可以,打倒不行。
开会时,我的左边是宋远利,一外的红旗造反团,他现在证明是五一六分子。他的右边是谢富治副总理。我的右边的刘令凯,六一六兵团的头儿,也是五一六分子,他提出打倒陈毅的口号。我同意参加这个会的先决条件是批判陈毅可以,但不能打倒他,因为刘令凯要达到陈毅,他是不应该到会的,更是不应该发言的。
当我发现刘令凯到会了,我问宋远利为什么刘令凯也在主席台上。
宋远利说:“刘令凯在主席台上好,这样他就不会捣乱。”
但是这些学生说话不算数。大会一开,大标语从三楼上下来写着“打倒陈毅”。当着那么多的群众公开地反对这种工作法会有不好的影响,所以我没有说什么。
就在这时,他们说刘令凯要发言。我对宋远利说:你如果让刘令凯发言,我就离开会场。听到这个,他保证不让刘令凯发言,但是他又违言了。当我出去休息了一下,刘令凯发言了。
当时还在场的谢富治副总理生气了。他走出会场来找我。正当我们两个都不在场的时候,一些极端分子跳上讲台,开始揪斗陈毅。但是大会堂的工作人员思想很好,他们一看有学生跳上检讨要打陈毅,马上就把他包围在他们的中间,保护起来了。学生们骂他们,可是他们说,你们不能打陈毅,主席要保他。
没人敢抓他。
今年五一,当陈毅出现在天安门的城楼上,美国的情报机构大吃一惊。陈毅有病,他是从医院去的天安门,他是新一届的中央委员,中央军委副主席。不光是美国的CIA摸不清,蒋介石的情报组织也摸不清。当蒋介石得知陈毅上了天安门,他把他的情报组织大骂了一通。
据说,造反派里还有企图抓我。我不信。他们连陈毅都没抓成,还想抓我?当然不行,那里解放军很多。这可能是吹牛,瞎说罢了。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露手。只有在夜里,在无人之处,他们才会搞阴谋。外文出版社就有这种事情发生。去年才发现有几个好的同志被暗杀了。
8月7日王力大放厥词,支部书记要当外交部长,姚登山要当外长,王力要当总理或副总理,因为他后面有人要当总理。这事一直发展下来,主席发现了这事。姚文元发表评陶铸的两本书,指出他们揪军内一小撮是错误的。军内虽然有坏人,但不能乱军,那就不好了。
军队是个集体力量,党领导军队,进行抗日战争,土地革命,解放战争,抗美援朝,在文化革命中,军队保卫文化革命,不管那些错误,但是保卫了文化革命。军队的“五不”就是从三大纪律八大注意里来的,有纪律的军队,说不打就不打,人家骂就骂,还有被打死的,这样还是保卫文化大革命,这样的军队在世界上还找不出第二个,当然希望有第二个,第三个。
为什么唱“三大纪律八大纪律”,“五不”从哪里来的?第一条说话要和气,不动气,头一条听指挥,有人就是要破坏纪律。这个斗争一直到现在。但主席的思想还是胜利了。只要把事情向群众讲清楚,绝大多数群众是会站在主席一边的。要团结,不要分裂,凡是分裂的都失败了。最后总是团结起来的。这说明了群众的愿望,斗争虽没有结束,但可看出胜利一天比一天大。
阴谋家总是要失败,武斗也是阴谋集团挑起的,正确路线是都党内走资派,不是群众,但是修正主义份子要分裂党,就挑起群众斗群众。
凡是阴谋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他总是打着革命的口号,用极左的思潮欺骗群众,表面上支持文革,拥护主席,拥护共产党,拥护工人阶级领导一切,暗中是反革命的,但也可看出他们的口号是极左的,他们反对主席的外交路线,他们烧英代办,炸印尼,印度使馆,这样的事以后也有,但常常被发现了。
文化革命中的秩序很好,坏人要破坏就得用一些口号,坏人从两面挑,文化革命总的是路线斗争,要文斗,不要武斗,对于走资派要惩前毖后,如不改就要打倒。
1967年,7.20事件后,主席要陈再道改正错误,那次我也在,主席说服陈再道,要让“百万雄师”和“三钢三新”群众共合作。谢富治也在场,王力也在场。主席让他先到“百万雄师”那里。谢富治到了汉阳,他是个很好的同志,病了,比较严重。当时王力到后挑起来群众斗群众。以后,群众把他捉起来了,我也去了,飞机下不去,最后想了个办法下了,把他们救出来了,天安门还开了会,欢迎他。
8月7日,他又开始胡说八道。武斗基本上是路线斗争,把群众分裂起来,群众都是革命的,拥护社会主义的,但两派都说自己的革命的。主席在南方说工人阶级内部没有根本的厉害冲突。
你们去的山西是最杂的地方。山西我没去过,我只到武汉去了两次。不怕乱,乱是乱了敌人,整个文化革命还是个路线斗争,头头里有坏人,或者一边有坏人,或是两边都有坏人。把群众说成是右派是错误的,有的保守一点,稍微一讲就觉悟了。是头子里有坏人。
你们在山西很好,但不要强加于人,要走观花的可以让他们走马观花(这时韩丁说他不同意分裂,他讲了一些美国的情况和青年代表团的情况)我可能不了解美国情况,但不要把主观愿望当作客观事实。他们是从自由环境来的,不要让他们觉得有压力。
主席对于党内的不同意见的办法就是可以先各干各的,最后错了的认识了错误,改正了就团结起来了。(以后大家讲了美国青年团的实际情况,不是青年里一部分人把自己的意见强加于人,而是中国的陪同同志在里面制造分裂,使黑人、白人不团结。)过去的参观办法是走马观花,青年们的观点或是没有完全反映上来,或者反映上来饿了,按还是按老一套办法办事。
总的还是一句话,第一,愿意团结一致到一个地方蹲点,很好;第二,不愿意蹲点的可以多看看。这是个新事物。过去我们接待的都是走马观花。要蹲点我们欢迎,事先说好可以。从乒乓球队中来中国只有一年时间,我们的经验不够。
韩丁:先把这事放放一边,不要让他们占了过多的时间。我有个问题,当然我没有权利让总理回答,但如果可能的话,谈谈林彪的问题。现在全世界都在谈论这个问题。
总理:这个问题提得很突然,我要说几句,把几个问题说清楚,把路线讲清楚,我们要对世界革命做出贡献。
路线是我党的生命。我党五十年的历史说明了路线对了就会胜利,即便是像我们的党1921年成立时那样人数不多,我们的党也会成长壮大。我们当时只有几个人,没有军队,什么也没有。但是,只要党的路线对了,我们可以吸纳党员,建立军队,争取胜利。路线斗争一直要继续,路线错了,有党,党要垮,有军队,也要失败。王明路线就是说明。
不管你有多大的一个军队,你的路线错了,你的军队就没了。长征以前我们有30万红军,但是到了陕北,我们只有3万人。路线是根本。除了王明路线以外,还有过张国焘分裂红军的路线。当张国焘和我们会师时他有10万人,是我们党领导下的最大的一支队伍。但是以后他分裂党,带领一部分人西征到黄河以西去,结果他是大失败,军队也没了,领带军队的人路线错了,本人要跨。
朝鲜战争中,彭德怀不是英雄吗?其实每个命令都是主席发出的。有几个命令他没执行,结果打了败仗。但是他还是基本上执行了主席的指示,我们支持他。他从朝鲜回来后还是国防部长。但是他后来反对大跃进,当了右派。如果你改正后错误,主席的办法是治病救人,还可以当党的领导,人总是犯错误,只要不坚持错误就行。
卡玛要回国了,青年人有希望,犯错误就要勇于改正错误。我都犯过路线错误,但还当总理。关键还是路线,阶级斗争坚决不坚决,马列主义从不否定阶级斗争的发展。他们是在他们的时代。主席在总结了我党五十年的经验。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列主义在我国革命的实践。毛泽东同志总是向各国人民说要按本国的情况处理问题。毛泽东思想就是发展了的马列的话,就是马列主义不能照抄,照搬,要办本国具体情况。像卡玛在中国住整整21年,经过了中国的革命,到山西去证明了这个真理,用看到了的事实认识真理。
山西这五年变化很大。刘格平起来联系群众,在张日清的支持下,打倒了走资派卫恒,所以,他们成立革委会,中央批准。但这两个同志马列主义不多,群众起来不是拥护他们两个,而是拥护文化革命。个人是渺小的,人民是伟大的。群众总要找一个正确路线来得到胜利。
但刘格平,张日清两个人有了权,野心就发作了,结果把群众分成两派,发生武斗,钻进了坏人。刘格平下面有坏人,张日清下面也有坏人,只是刘格平的坏人多些。
刘格平在太原有个组织的头头都是坏人,叫杨成效,和他谈了多次。他是个伪警察的儿子。刘格平让这个人当头头,搞武斗。中央找来批评,他们成了两面派,当面说不打,背后还打。如果张日清执行正确路线就好了。而他不是那样,而是打。
在晋东南刘格平支持程首创。陈永贵支持刘格平是因为他是主任,是中央委员。陈永贵也没有武斗,张日清就是派人到昔阳县搞武斗。我们告诉陈永贵两派都是错误的,他接受了。我们把刘格平,张日清撤职了。谢振华任主任,陈永贵,李顺达和一个旧省委的干部,解放了的,叫王谦。他在解放初期反对刘少奇。在省里搞了几个初级社试点。刘少奇没和主席讲,就写了个批示,批评了初级社的试点,说是一种危险,空想的社会主义,但王谦顶着了。以后主席纠正了。
这说明不管你多大的官,只要不按主席路线办事,只有自己失败。群众军队都不跟你。山西就是很好的例子。大同“支左”的军队搞得很好。昔阳陈永贵搞得很好,离昔阳很近的阳泉是刘格平的人搞得不好,换了人就好了。老工人王体,反对两派,搞大联合。大同煤矿有个书记叫韩英,到处执行正确路线,群众跟他。
在晋东南专区,支持程首创的军队就犯了错误,换了就好了。派性是头子,群众没有。但也不是头子都坏了。张日清那边的谢振华站在出来了,刘格平的陈永贵出来了,李顺达是张日清一边的,也站出来了。派性都是头头搞的。
整个文化革命是路线斗争,全国的许多问题在主席路线下解决了。陈伯达是个唯心主义者,自称小小老百姓。
请你们相信,我们党错误路线总是要失败的,正确路线总是占上风的。张国焘反党最后只有一个人,连警卫员都不跟他了,都跟着主席了。因为他逃跑了,只有他一人。后来,我们把他老婆送去了,他在党内只有17年,我党已有50年了。他在加拿大,拿美国的津贴。他能做的事不多。王明是在解放后到苏联。他在党内工作不到20年,他只好做个卖国贼,一个是军队里的,一个是和国际上有联系的,但路线错了,全完了。
请美国的同志相信,我党要一直高举马列主义。
尼克松来华是因为他是总统。我们不拿原则做交易。美国在联合国的提案是有两个中国。我们坚决反对。结果美国总统都要来中国,别国就不能和中国和好了?从加拿大和中国建交以来,一系列国家和我们建交。联合国里59票反对美国的提案。这里有10个是没和中国建交的,这是美国没料到的,但投弃权票的有8个是建交的。这可能是因为美国的压力太大。像意大利,土耳其等国。半数就好了。
这次表决出乎美国的预料,也出乎我们的预料,美国提案失败了。亚非拉人民很高兴。联合国里没有鼓,但可以跳舞,有的人就在会场上挑起来了。表决提案时,形势就大变了,76票对35票,超过三分之二的绝对多数!原来59票的支持派没变,、又加了17票。其中过去弃权票里有12个变了,支持这个提案。原来支持美国提案的也转过来5个支持这个提案,包括以色列,葡萄牙等。我们对这一些国家没有怎么注意,他们却投了我们的票。这就是大势所趋,不可违抗。
我们都不理想的,亚非拉人们要我们去,我们匆忙地组织了个代表团,有的人还劝我们不去。这次胜利是大的,但以后的贡献有限。我们绝不做超级大国。
(卡玛问总理关于林彪事件的问题)卡玛你知道的比我知道得多。你知道的守你的纪律,我知道的守我的纪律。
特稿:周恩来总理接见韩丁一家时的谈话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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