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落了梦。世袭的领地被占领
一个古老民族失去厚实土壤正在失传
一个古老的问题被带进森林，在假设和命题之间
存在伪命题。所谓真理是似是而非
就像化石风化后露出的人类原始的脸庞
就像剥不完的洋葱越剥越小
越小越嫩，但越嫩不一定越好吃
似是而非的生命临摹生活
像唱盘的指针向外滑移。审判台上
恐惧的面孔还想觊觎外星人的隐私
从来不尊重遗产古籍，古庙鹊桥已被拆迁
但该发生的事情还没发生，只好把脸庞刻进墙壁
那些动过手术的躯体，或走出精神病院的人
不是巨蟹也裹着硬壳，生怕被音乐挡住去路
地球被失落的彗星和卫星的残渣撞击
堕落的文化溺死在水中，虚无的水中
传统里喜欢告密的人正在揭发自己
同一个声音穿过一片片荒漠
同一场大火烧毁几个朝代的宫殿
剩下一缕现代孤烟蛇升。我们的历史故事
被语言篡改或删除，真相无法在水里显影
海岸选择自己的取向
历史选择自己的途径，路和脚还在讨价还价
调和历史的必然性和现实的偶然性
假如人类重新进化，能否在肉体之外诞生
能否拼出一个不受引力影响的理想的时空
能否让大地和庄稼一起成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