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万馅饼 上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店里就遇上了一桩稀罕的事,你说怪不?Serge告诉我他明天会收到一笔百万赠给,我怀疑是听错了,当嚼文咬字的弄明白他所说的是真事时,请想信那一刻我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睛也发光,因为我感到了我的眼珠子在变大,就像老外爱夸张的模样,在眼上放个鸡蛋。
Serge是认真的,听他描述这两星期来也一直在刮着头脑风暴,前两天他已给梅聊过这事,或许梅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听得似懂非懂。当我通过蓝牙电话告诉梅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Serge告诉她的是这么回事。
外国的景象是西洋景,外国的文化风俗岂不亦是令人云里雾里看不懂?有报纸上报道,一个很低调的单身女人死后把上千万的资产捐给了她常常去看病的诊所,我也曾写过朋友的球星女婿向儿童医院捐赠一千万,文章在微信圈发出后,被微友翻出了当地法文的报道,货真价实,尽管当初我自己都怀疑。
还有蒙特利尔嚇嚇有名的政府犹太医院居然是业主一元钱卖给政府的,凡此林林种种不一而足,而形形色色的故事也不断的颠覆我的观念,Serge这事会是真的吗?
Serge是夜班,上午打电话说明天要请假,口气像是病了,不巧的是能够顶他班次的Chantel又不接电话,上午打下午打总也联系不上,没法子只好去Chantel家当面告之。去之前拐到酒吧先慰问一下Serge,看看他病得如何?这一问问出了一个天大的好事来,Serge努力的压抑着情绪,却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对我说:I am sure my life will be changed。(我敢肯定我的生活将会发生变化)。
细细的再追问缘由,原来他认识了一个老女人,一生中仅见过几次,最后一次是这位老女人跟他一起去银行办理有关手续,咨询有关事项,那是上个星期的事,他倒是跟我炫耀过他要到银行办理重要事情却又口风很紧,由于他讲此话时神情过于怪异我还以为是有人盗了他账号丢钱了,现在才明白是这么回事!
跟梅通过电话我忍不住又掉头回到酒吧,不想打击Serge的积极性,也不知此事到底真还是假?我让Serge给我来杯扎啤坐在吧台上跟他聊了起来。我告诉他开酒吧前我有一个杂货店,有一位很好的客人每天下班都来店里买烟酒,这位客人来自乡下,看穿戴是干体力的,他也收到了一大笔捐赠,只是最后一次在我店里打公用电话时我听得明明白白,对方叫他再付4千元税,他必须先付这个税对方才可以把钱打到他账上。那位客人激动的舌头都发抖,哀求到为什么不把税扣下把乘余的钱打过来?很长时间了每次这位客人把什么钱,多少钱打出去都会来店里买张电话卡再用公用电话确认一下,估计打的是长途或者海外。
有一次他还给我说社会上骗子很多,城里到处是骗子,只有那些偏远的地方人还纯洁。很显然在那一刻他清醒了,而且确确实实他根本拿不出4千元的税钱,他己给对方很大的帮助,这种帮助通常是汇钱帮助对方找律师,找会计,付文件保管费用等等。因为Serge告诉我他给过这个女人某种帮助,具体什么他不愿多说我也只能暗示一下,特别强调如果明天让他先付什么稅钱千万要小心。
Serge的神态仍处在亢奋之中,我说的话很难入耳,可能连个耳旁风的作用都没起到。送我出后门他点燃一只烟,看样子是想让心情平静一下,可真能平静下来吗?这两个星期的头脑风暴还不知怎样在他头脑里肆虐呢,换上谁凭空得到一百万还能平静的了?
可能我不该太扫兴给他太多打击,万一这事是真的呢?只好闲扯的开着玩笑:如果你有钱了不要立即辞职,让我找到人后再走。Serge则回复:他感到他真的需要一个休假。这时候说这话还真是这回事,一百万的飞来之财放谁身上不把心脏压迫的“咚咚的”?承受这压力也是要消耗卡路里的。
跟Serge分手时我专门照了一张象,打出一个剪刀差,期待他有好运,尽管我真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