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道四之五 一字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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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道四之五     一字之师

先说“一字之师”这个成语的来历.

原来说的是唐朝两个诗人之间发生的故事:

郑谷住在袁州,于是齐己带着自己的诗作前去拜见他。诗作中有一首《早梅》写道:“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郑谷看了笑着说:“‘数枝’不能表现出早意来,不如用‘一枝’好。”齐己惊讶不已,不由得整理三衣,恭恭敬敬地向郑谷拜了一拜。从此,众多读书人就把郑谷看做齐己的“一字之师”。

现代著名文学家郭沫若也有一段“一字之师”的故事:

一次,郭沫若在台下看《屈原》,第五幕第一场婵娟怒骂:“宋玉,我特别的恨你,你辜负了先生的教训,你是没有骨气的文人!”郭老听后,感到骂得不够份量,就到后台找“婵娟”商量。郭老说:“你看,在‘没有骨气的’后面加上‘无耻的’三个字,是不是份量会加重些?”旁边一个演员灵机一动说:“不如把‘你是’改成‘你这’,‘你这没有骨气的文人’,这多够味,多么有力。”郭老连声称好。后来,他还为此写了一篇《一字之师》的文章。

    以上两个故事,足以说明中国文字的特殊魅力所在。所以,不论是写诗还是做文章,不论是说话还是作报告,遣词造句都要用心推敲。中国字,一字值千金啊!

再来说两个“念白字”的故事:

2016年12月28日新任云南省省长阮成发在做报告时,把“滇越铁路”的“滇”读成了“镇”,引起网络一片哗然!

2018年5月5日北京大学校长林建华在北大校庆大会上作报告时,将成语“鸿鹄之志”的“鹄”读成了“浩”,引起舆论轩然大波!

网络可见林校长因一字念错的道歉信,未见阮省长有什么反应。

北大社会学系退休教授郑也夫,看了他们校长的道歉信后,写了一篇评轮《鸿鹄、质疑,与一段往事》令人深思、发人深省!

网上可见打油诗两首题赠云南阮成发“雀长”:

(一)身在云南不识滇,博士雀长念半边,身有异术得重任,从此众人笑先贤。

(二)当过博士没上课,自家官位都读错,心无旁骛仅仕途,但愿朝中仅一个。

两首打油诗以省长念白字为题,言及为官之道。本文以“一字之师”为题,说说这两个白字和两位领导念白字的原因。

其实,中国读书人都曾经碰到过自己不认识的字,因为中国汉字实在太多了,仅常用汉字就有三四千!不必说一般人,就是专家学者有时也会遇到不认识的字。不认识不要紧,只要不耻下问,就不会闹出贻笑大方的故事来。

我曾经在《教育随笔9》写过我国两位大语言学家都不认识那个字。1986年,我在人民教育出版社参与初中语文实验教材修订工作时,上海《语文学习》主编范守纲先生来北京,让我陪他一起去张志公先生的办公室采访。听张志公先生说,有一年,他陪吕叔相先生参加北京市中学语文研讨会时,叔相先生拿着会议议程单,指着一位发言人的名字问:“志公啊,这位老师的名字怎么读?” 志公先生一看,忙说:“不认识。”那位老师就是北京著名的语文特级教师刘胐胐(fēi)。吕叔相先生是我国语言学界泰斗级人物,张志公先生也是大语言学家,他们两位在大庭广众之中都非常坦然地说自己不认识那个字,并当场请教主持会议的老师。两位大语言学家不耻下问传为美谈。

为什么有人会念错字呢?追根溯源,要找到仓颉造字那里,古人把汉字的造字方法归纳为六种,总称“六书”,即所谓“象形、指事、会意、形声、转注、假借”。而形声字是汉字中最能产的合成字。因此,形声字在汉字中数量最多,占百分之八十以上。

就是这个“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形声字,让很多人常常掉到“坑”里去了,省长和校长也未能免!你看“滇”和“镇”,就是“左形右声”;“鹄”是“左声右形”,“浩”是“左形右声”。林校长念了白字之后,有所谓专家出来为他打抱不平,说“鹄”是形声字,左声右形,古时候就是读“浩”等等。且不谈古时候的事情,没有录音,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楚了。就说约定俗成吧,这两个字都不是冷僻字,你也该知道怎么读音。关键还是要对自己的母语用点心!

现在微信非常方便了,已经有人把容易读错的字归纳成章,发在微信上了,没事就多看两遍吧!微信不止是一字之师了,真是万事通啊!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问题是,有的字你自以为会读,却不知是读错了。而这种错读还特别顽固,就算在微信里看到正确读音,一转眼很可能又回到老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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