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钟声就要敲响,这2018年对于我们家来说,拥有太多的收获,值得感恩并且总结一番。
首推改变居家氛围的事件是把Teddy迎入家门, 一个Bernese Mountain Dog。这只有在我们的老狗Goldie离开数年后才敢想,因为太痛苦,需要时间来疗伤,详情可见文后的日记。但是当我们在宠物店看见仅九周大的Teddy时,任何的阻力都被融化了。为了买这纯种系的狗,几乎动摇了家里的银根。
其次是儿子和女儿在事业与学习上的进展。先说女儿,她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成绩突出,华大素以功课难学而著称。再说儿子,他在沒有做博士后的情况下与媳妇同时找到美国研究型大学的助理教授职位,证明我曾经对耶鲁英语专业学生将会穷困潦倒甚至流落街头的担心是多余的。不过有个话题需要提及,当儿子在耶鲁决定学文时,太太的同事曾说:“你儿子就是在耶鲁学中文专业或任何学科都行,耶鲁的牌子将永远会伴随他”。从这位东海岸长大的美国犹太主治医生那里可以看出,耶鲁在Yankees们心目中的地位。
第三是我们搬入这个充满历史感的新家。作为一位当年在美国圣诞期间连暖气都舍不得开的新到穷博后,在2018年的10月能够乔迁圣市充满历史感的街区;能够在那些重要人物居住过的社区感受历史,这是做梦都没有想到的事情,这里的居民曾经资助过Charles Lindbergh跨越大西洋的飞行壮举和世界博览会。
第四也是刚来时不可想像的,那就是在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学术晋升。当我的上司向我口头通知并道贺时,我还说需要等系主任的书面通知,他只好对我笑。因为当年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在美国存活下来,加上这晋升过程十分冗长,通过好几个委员会的评审,当消息到来时,反而觉得突然而难以相信。我当年肩负赔偿国内巨额的教育债务,说一口broken English, 现在居然能当上在美国长时间排名前五名的医学科系的Associate Professor。鲁迅先生怎么说的?世上本无路,走的人多了,便有了路。
最后一条,只有在我改完临近尾声的一篇普林斯顿的文书后,才敢告一段落,肯定还有赶更晚班车的同学。每年的这个时候为我这位大学升学咨询师最忙碌的时候,没日没夜地与学生讨论策略与文书。应该休息一段时间了,也祝福我的已经被录取和刚送Commonapp申请表的学生们好运。
狗狗Goldie的最后日记(2016年):
我在8月底去日本开会,没几天Goldie摔倒,状况迅速恶化,沒起来过。太太给兽医打电话,但是没等医生抵家实施安乐死,Goldie就在痛疼中去世。我在日本无助地从手机看着她去天堂,没有与Goldie道别,我不能飞回来像几月前那样训练她,让她恢复腿肌肉的力量:
4/11/2016: 摔倒,不能坐立,我拉绳子才能站立。
4/12/2016: 早上无力。沒在沙发上大小便。我下班回家后拉她走,自己小便。晚上出去小便,沙发睡觉。
4/13/2016: 女儿回家发现Goldie摔倒在地上,需调整沙发垫子的高度。
下午太太给她洗身子,在外面大小便,走了20分钟。
晚上九点,喝水进食,行走16分钟。自己勉强上沙发,但是在沙发上站了超过一个小时,她不敢躺下,因为怕站不起来。我后来去睡觉了,不知道她晚上到底站了多长时间。
4/14/2016: 今天早晨我经绳一拉,Goldie就自己从沙发起来了,喝水吃食,跳着出门,出去仅拉尿。
下午女儿带她出去,回来不久摔地上,女儿不知道怎么拉她起来。太太在8点回时,把她放出去,拉尿和屎。我晚上11点回来后放她出去,摔倒后拖上沙发,在沙发上站立。
4/15/2016: 早上自动从沙发站起来,我放她出去,喝水吃食,自己爬上沙发。下班回来,看到她今天第一次自己爬起来,自己下沙发了。
4/16/2016: 早上自己从沙发上起,中午也是。
5/4/2016: 早上起床看见摔倒,不能起来,原因是屎尿离沙发太近,她滑倒,拖出去后站立。我下午2点半回来,见她躺沙发,没喝水,放出去大小便。
5/11/2016: 今天摔倒,我拉她起来了。今天下冰雹,可能把她吓倒,自己又爬不起来。
6/22/2016: 昨晚跌倒,屎尿使他不能爬起来,必须拉她才行。
6/23/2016: 中午回来放她出去,可以走。
7-8月:行走自如,虽可察觉她的痛苦。
9/4/2016: 我当时在日本Kanazawa开会,无助般听到Goldie离开的讯息,很少流泪的我也不能控制自己,写下这个朋友圈短帖:
“Goldie在今年四月份开始摔倒,时好时坏,但是在家大小便已经一年多了。我周五早上离家时她还可以,她周六早上摔倒后不起,沒等到兽医来家里,今天早上自己选择离开了这个世界。她今年16岁,相当于100多岁的人龄,我们拥有她时,她刚出生几星期,连门坎都爬不上来,她伴我们的孩子们长大。谢谢你,为我们带来的那么多的快乐。[强][玫瑰]????”
我的预感是:Goldie有意选择在我几天不在家时离开这个对她已经很痛苦的世界,我是家里唯一要求在她摔倒后爬起来锻练的人。不然无法解释我离家时她还能行走,几天后就拒绝站起来了,家里俩女士无法搬动她,她焦虑后还咬人。我虽让他的生命延长了4-5个月,但是留给太太和女儿面对这残酷时刻,不知道这样值不值得?
伴随我们十几年的Goldie, RIP!
在2018年美国独立日进入我们家的Teddy,当时只有九周大,在宠物店拿出来卖的第一天,回家后称重为14磅。
成长中的Teddy。我们在Santa Fe, New Mexico开会时它是宠儿,他是逐步向成年的120磅进军。
在旅店Teddy自己想办法如何突破围城。
Bernese Mountain Dog也是爱尔兰首相的犬,可以说是皇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