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周年内部"重要讲话"
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己经先富了嘛。我们己经达到了我们开始设计的目的了嘛 。这四十年来真的很不容易的, 如何设计这个重大的转换我是动了脑筋的。虽然我读书不多, 平时爱打打桥牌, 也爱喝个茅胎酒, 但搞这个设计是我毕生的努力, 也找了很多人帮忙的。
早在"一切都要看群众脸色"的时代里, 我就滔光养诲健身养心准备好今天的大有作为的。这个就要有个人修养的, 我的好友虽是比我大一号人物又写了修养之类的书, 但他到了关健时刻真正要实践修养的时候就认错软蛋了, 这是自找死路嘛。幸好我掌权了把他给平反了。他的孩子们也都有出息了, 现在他的儿子帮他翻案又说他多么伟大什么的都是废话了, 没有我那有今天噢。
现在亿万富翁, 千万富翁都培养出来了, 都可以买下外国公司了。1992年,在南巡谈话中,我就说过,“究竟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谁能说得清楚?反正我是说不清楚的”。我反复讲“社会主义的本质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目的,就是要把中国从社会主义的轨道中拉出来,一头扎进美国的怀抱,走美国式的资本主义道路。
在位的你们现在就要想方设法地刺激那些民营企业主和千万、亿万富豪的积极性。为他们的家族企业提供多种优惠和方便,给他们戴上一顶“人大代表”、“政协委员”的官冕,让他们在多种场合出头露面,招摇过市,等等。那些新兴资本家和富豪们,也乐得“就坡上驴”,趁机做大、做强自己的企业,作为回报,还时不时地在媒体上抛出一些盛赞“改革开放英明、正确”的夸夸其谈。
还要给那些低端人口们可以安排一些人的就业,可以增加一定数量的GDP,可以提供一定数额的税收,也可以在一段时间内,与我们执政党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觥筹交错、并肩同行,但一旦风云突变,外敌入侵,国难当头,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他们还能不能与我们执政党和政府同舟共济、患难与共,生死相依,那就只有天晓得了。
改革开放设计的就是血汗工厂嘛! 你们自己看不清楚能怪啥子人嘛。化了几十年的时间慢慢地转回私有制来了嘛。现木己成舟沒得办法了。我们和我们的孩子们己经富了嘛, 你们就乖乖地来血汗工厂打工就是了。干得好的会多分点给你们的嘛, 不想干的就走嘛。没得办法的。我们提倡的“造不如买,买不如租”的方针,不是也让我们尝到了某些甜头,学到了某些先进技术的。
下面的人叽叽歪歪地抱怨, 什么毛泽东时代已经基本绝迹的剥削现象,死灰复燃,并大规模地滋生、泛滥开来,甚至成了理直气壮、合理合法的社会现象。那些新兴资本家(现在改称为“企业主”了)和依靠出卖廉价劳动力维持生活的“农民工”、“打工仔”、“打工妹”,早已是“司空见惯寻常事”,天下皆然了。新兴资本家,不但利用各种形式,榨取打工者的剩余价值,而且还经常不断地拖欠他们微薄的薪酬,致使“讨薪潮”成为当代社会的一道独特“景观”,甚至酿成许多人间悲剧。这种血腥的剥削现象,比之解放前的刘文彩、黄世仁、周扒皮等土豪劣绅,犹有过之。那就让他们说去。我们己经成功了, 低下的人是没得办法的。我早说过我的那个"慈父"一走, 我就说, 再也不用看群众的脸色做事了。
现在的中国社会的两极分化,不但没有消除,反而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化,越拉越大。现在,不到1%的中国人,竟然占据了90%的社会财富。一些千万、亿万富翁,又是国外豪宅、国外存款,又是私人飞机、私人游艇,三妻四妾,锦衣玉食,挥金如土,穷奢极欲。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则是成千上万的草根民众,身陷“买不起房,看不起病,上不起学,养不起老”的困境之中。中国的经济实力,尚未达到世界首位,而两极分化的鸿沟之深,之大,却早已位居世界首位。这个没得办法的。政府要依靠那些富翁, 那就要给他们自由吗。我在不同时期说不同的话是我的聪明之举。说"永不翻案"那时是为讨好他让他相信我, 他死了就不理他了。我做我的了。
有人说我总设计师”明确提出,“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改革中普遍推行生产资料私有制,本身就为“两极分化”奠定了经济、理论基础,给“共同富裕”挖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陷阱。“总设计师”还温情脉脉地说,“先富帮后富,最终实现共同富裕”。但是,在实用主义的“猫论”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极端利己主义蛊惑下,又有几个“先富起来”的土豪、富翁、明星大腕,肯于慷慨解囊,为社会公益事业做贡献,为草根民众排忧解难呢?即使有,也是寥若晨星,屈指可数。所以,在广大群众看来,那个诱人的“共同富裕”,不过是望梅止渴;那个“最终实现”,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及的镜花水月罢了。现在明白太晚了, 木己成舟了。
上述社会现象,有的是我“总设计师”直接导演的,有的则是我的徒子徒孙凭借我“总设计师”的权力、影响和理念酿造出来的。这些影响深远、危害严重的恶劣倾向,早在我“总设计师”健在之日,就已经呈现出“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了。然而,我大权在握、一言九鼎的“总设计师”,我就是要熟视无睹,漠然置之,泰然处之,听之任之。这就足以证明,我对关乎“社会主义本质”的这四个要素,根本就无动于衷;或者说,我原本就没有把这四个要素,视之为“社会主义的本质”。言不由衷地提一提,说一说,那只是迷惑人心的烟幕弹而已。我真正关注,并费尽心机紧抓不放的,只是那个“发展生产力”。我一贯提倡的“唯生产力论”,也就是“唯GDP论”,就源于此。今天不是做到了嘛。
庆祝和总结四十年的改革开放成果就是要自从“总设计师”石破天惊般地提出“社会主义的本质是发展生产力”和“发展是硬道理”的命题之后,“发展”俨然成了治国理政的基本国策。成了朝野两界普遍关注的焦点问题。
“发展”是一个涉及到治国理政方方面面的综合性的概念。谈“发展”,就必须明确回答“怎样发展”,“走什么道路谋求发展”,“依靠什么力量发展”,“发展成果如何分配,怎样享用”等一系列相关问题。然而,翻遍“总设计师”的“著作”,也找不到对这些重要问题的相关论述。这些当然以我无关了。
其实,我“总设计师”从来就没有什么原创的著作。因为我后半生的主要精力,大都用在了“打桥牌,喝茅台,读武侠”上。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写文章呢!
即使有,屈指算来,大概也只是我写给毛主席,我也肉麻地称毛主席为“慈父”的那首干巴巴的,没有丝毫文采、韵律可言的长诗,还有我信誓旦旦地表态“永不翻案”的那几封信,以及后来写给时任党中央主席兼国务院总理华国锋,并高调颂扬华国锋为“伟大领袖”的信。
不知何故,这些当代党史上弥足珍贵的原创文献,仅仅昙花一现,就被束之高阁,隐匿起来了,并没有堂堂正正地收进《XXX文选》,以传至后世。这倒是中共党史中的一个奇观,颇值得党史专家们仔细猜度,认真破解。当然是我不让他们放的吗。谁敢放我就叫他下台, 再不听话就和四人帮一样判个死缓了。
显而易见,如果回避、抛开上述那些重大问题,光是大谈特谈“发展”,那就只能落入“猫论”的窠臼。就是说,不管“走什么样的道路”,采取什么样的方针政策,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把GDP搞上去了,“发展”了,就是“硬道理”,就体现了“社会主义的本质”。 我就晓得这些道理就行了。不是也成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