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德堡变奏曲 760》
————冬雨是一个智者，她把我的羞辱洗刷
冬雨再一次降临
相知相遇于异乡
似乎有一阵冬雷
沉闷轻缓之音响
不详之吉祥
落在天下之地上
从远处按压我胸口
医治一个人的轻浮和虚妄
冬雨慈祥又庄严
好过世上的导师
她是词汇的补充，语言之外的叮嘱
未享受的福分，未开发的宝藏，未卜先知之预言
冬雨。
北冰洋正在融化，我们能说什么？
我们如果聪明，我们便相对沉默
在冬夜倾听冬雨落满大地，或许我们还有最后一个春天
（注：2018年12月2日夜，多伦多，冬雨，伴有轻缓冬雷。
回忆起19年前上海冬雨之夜之旧作《冬雨》。）
旧作： 《冬雨》
冬雨是一个智者
把我的羞辱洗刷
她说一切并不可怕
只要敢于面对
我蜗缩于异乡一隅
听冬雨洒遍冰冻的大地
我不相信春天会很快来临
也不祈求上帝来将我宽恕
————写于1999年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