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期间, 我与艾琳坐在同一个格子间, 她风趣,幽默, 爱讲笑话,我时常被逗得前仰后合。她数学不好, 我帮助她,我硬件不灵,她手把手教我。有时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懂对方,十多年,我们是难得的知心朋友。
几年前,公司筹划成立自动化组,雇来了一个新人当组长,同时还需要公司内部出一个人帮忙。我们同组12个人都参加了培训和考试, 大家跃跃欲试,一是可以学到新东西, 二是可以在家里上班。因为身体原因,我己经在家里上班,另外想着早点退休,新组去不去无所谓,我有一搭无一搭地参加了培训和考试。一天,我先生在公司中午打篮球时,踩到对方脚上,跟腱断裂,我请假车他去急诊做了手术。晚上,我查看公司邮件时,看到一位同事短信说“希望你先生的手术是成功的。今天下午我们组开会了,会议内容请你去看内部网!”
网上列着小组会议内容和组里人的建议和意见。我看到了艾琳的评语,艾琳认为我不分享技术,隐藏工作信息,不培训他人,没有团队精神,天哪,我惊呆了!第二天,我特意去了公司,当面问她怎么回事,她不敢看我的眼睛,只说了一句:你误解了。我误解了,还是你误说了!我质问她,她回避我,不说话。我去找老板,他马上说,都知道了,请你不用解释。他又说,对了,公司决定下星期一开始你到自动化组帮助新来的组长熟悉产品流程,并协助建组。回到座位,我一时缓不过来思绪,但暗想离开艾琳这个小人太好了!
从那以后,除了工作,很少与艾琳说话,鄙视厌恶她!但内心深处,我非常好奇想知道她为什么背后插刀,这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在自动化组工作不到三年时,公司宣布倒闭,我们都回家了。一天下午,我在hiking 时接到艾琳的短信,问可不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犹豫一下,还是说可以。她打过来开始说公司其他人的去向,和她自己的情况,接下来她请我原谅她,我说可以,但前提是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她非常诚恳地说了一切:小组培训和考试后,她最先得到小道消息,我考的成绩最高,新来组长也希望我过去帮他。她说她极想去新组,一是她每天上班到公司来回需要4个小时,在家里上班的机会对她来说最好不过了;二是她想学到新东西,这样她有 job security。她结婚时,她先生与她鉴定协议,她要負責自己的工作和医疗保险。她说她妹妹38岁死于癌症,家里有遗传基因,她必须有工作和医疗保险才能確保每年有全面检查。
唉,全都明白了!她接着又像以前那样讲笑话,我对她的怨和恨随着笑声消失在山野湖区中。与其说宽恕了她,不如说我放了自己一马!
艾琳和我几年前在公司的爬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