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革武斗结束时,解放军把本地武斗队的武器都收缴了。在一个山谷里销毁那些土制的手榴弹。他们把手榴弹从山顶扔进谷底。山腰上有一条行人不多的大路,但军人也没放警戒。刚好,我和哥哥那天走那条路回家也没被军人发现。那些土制手榴弹质量很差,十之七八没爆炸,主要是那土制的发火装置太差。傻冒的我和哥哥,就偷着捡了几个落在路边没爆炸的手榴弹拿回了家(那一段时间家里就我和哥哥两人在家)。回家后我们就迫不及待地把手榴弹拆开拿出其中的雷管。打开一个雷管后,就用针挑着里面的炸药在煤油灯火焰上烧,那啪啪的爆炸声很好听,我们轮换着玩。没想到该哥哥玩时,已经烧烫的针引起了一声“剧响”。哥哥的额头被炸了一个指头大小的口子,赶快抹了一点锅灰止血。后来哥哥的额头上就留下那块疤痕,到现在估计也就我俩知道那个疤痕的来历。在处理了哥哥的伤口后,我们就着手处理最棘手的后果 - 留在妈妈那陪嫁来的漆得像镜子一样亮的茶几表面山的“弹坑”。我们先用石灰把坑添起来,再用墨水涂黑。虽然那个疤痕很明显,奇怪是家里谁也没问及那个伤痕的来由。
- 一次和本院子里的一个坏小子去大河里游泳,回来走到半路,这家伙说他要去苞谷地里偷几个包谷,叫我放风。我挺害怕,但又怕他说我不仗义就硬着头皮答应了。他刚钻进包谷地里,别的生产队的守包谷的人就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发信号,就叫人家看我表情很可疑抓住了。就在这时,那坏小子抱着一大抱包谷从地里跑了出来。这一下,人证物证都有了。人家把我俩带回我们家里,闹着要罚款。好在我家大人不在,在对方眼睛里我一直是好孩子,吓唬了一通也就放我一马。
- 一次去看电影。回来的路上,鬼使神差地拉着邻居一个下放干部的儿子藏在半山腰的小路上,向通过山谷大路上的人群撒沙子。因为那个山谷有很多鬼故事,把人家吓得不轻。回家后这小家伙给他妈妈交代了作案经过,挨了一顿暴揍。还好他父母没告诉我的妈妈,让我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