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高等教育错在哪,这位美国校长的讲话一针见血|新工科教育
从事技术商业化多年的专家说,那些中国的最高学府,再也培养不出工程师了,而它们曾经是工程师的摇篮。
问题在当下正变得严峻,正在发生的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改变着我们社会的面貌,而在这种挑战下,谁来承担这项任务,正形成系统性的考验。面对这样的挑战,一轮工科教育变革的浪潮正在酝酿,我们试图跟进,并提供更多视角,以资决策者参考。
作为这一个系列的开篇,我们选择全球工程师教育的最佳实践,介绍给读者。
陈伊凡/文
对于许多人来说,欧林工程学院(Olin College of Engineering)或许很陌生。
但这是美国最难进的大学之一,这所在F.W Olin基金会资助下,成立于1997年的年轻学校,被美国甚至国际高等教育界视为“全球工程界教育的典范”。
“今天的美国工程教育有太多不尽人意的地方。”欧林基金会的主席劳文斯·米勒斯(Lawrence W. Milas)曾经说过,这也是欧林基金会决定停止资助学校盖楼项目,将基金会的钱投入到教育中的原因。
欧林工学院选址在美国马萨诸州远离波士顿市区的地方。学院旁边是巴布森学院(Babson College),这是一所致力于创业教育的商学院。
欧林工学院校长理查德·米勒(Richard K.Miller)对这所商学院颇有赞誉,因为这些商学院学生们提出的创新点子,常能让他眼前一亮。
米勒曾表示,欧林工学院的地理位置不仅距离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如此之近,距离其他50所院校也只有25英里,有点像“高等教育的硅谷”。
1999年,理查德·米勒放弃了在爱荷华大学的终身教职,来到欧林工学院。
“这太疯狂了,你放弃了终身教职,如果你这么做,他们不会再聘用你,因为这相当于告诉他们你不相信终身聘用制,没人会信任你。”朋友给他写了五页纸的信劝说他。
妻子也劝说他,“你不够聪明到足以了解将要面对什么样的麻烦。”“但我认为,这比我自己的事业更重要。”米勒说。
于是,他就像是一个堂吉诃德式的改革者,来到了当初仅有一个想法、甚至连大楼也没有的欧林工学院。
建校最初并非一帆风顺。律师出身的米勒斯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与他一同工作并非易事,由于在支付建筑工人费用问题上有所争执,建造校园时出现了工期延误。
但那时,欧林工学院已经招收了部分学生,却没有校园。于是一些拖车式的活动屋被摆在山脚下的停车场上,临时充当教室。
这一年没有上课,因为还没有课程。所有的老师和学生在一起,组成发明创造课程的合作伙伴,他们将这一年称为“欧林伙伴年”。
在这所学校里,只有本科生、没有终身教职、没有学部,不设物理系、语言系和历史系,而是融在一起、所有课程都有有效期,不断迭代。
理查德·米勒告诉记者,欧林工学院的下一步迭代方向,将会增加更多非工程学的教育体系。
“欧林工程学院要与众不同,我们并非为了不同而不同,而是持续为美国乃至世界的工程教育作出贡献。”米勒说,如果说美国的高等教育是一艘有固定航向的庞大航母,欧林工学院就是在其尾部,能够驶向各个方向的小拖船,企图一点一点地改变大船的航向。米勒如此比喻欧林工学院的愿景。
在这所学校,成绩并非重要,团队合作的能力以及学生内在的热情更被看重;老师们不再是知识的灌输者,更像是教练,指导学生用他们自己的想法完成项目。
理查德·米勒断言,21世纪的教育,不再是职业的准备,而是知识、技能加上思维的培训。米勒对于思维模式十分重视,欧林培养学生形成以下思维:合作思维、创业思维、交叉学科思维、全球化思维以及伦理道德。
“当学生形成这种思维时,效果显而易见。”米勒在他的文章《思维模式的重要性》(Important of Mindset)中说。
“Tetra Genetics今年从Olin工学院2017届毕业学生中招聘了两名暑期实习生。实验室主任告诉我,他们两位都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有迈克尔·席茨和凯利·布伦南在的夏天,这是多么美妙的经历。我们的博士科学家们被凯利和迈克尔的学习速度震惊了。他们围绕着我们的实验室,以有意义的方式做出贡献。他们聪明、热情、对一切充满兴趣并十分能干。实验室的工作人员曾经不想设立实习项目,因为他们认为这会是一个负担。事实证明他们错了,迈克尔和凯利成为了我们团队的一部分。”这是一个生物实验室的负责人发给米勒的信,米勒自豪地将其写在了他的文章里以证明思维培养的重要性。
12月17日,欧林工学院的校长理查德·米勒被邀请到了松山湖,交流工科教育的经验。“Olin College的实践和成就有如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马列主义一样,为我们的新工科教育找到很好的借鉴。”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基地创始人李泽湘在米勒演讲结束后说。
欧林工学院校长理查德·米勒演讲全文
先来看一个数据,美国攻读硕士学位的学生中,只有4.8%的学生拥有工程师学位,近95%的学生主修其他专业,这是美国20世纪90年代高等教育的现实。更糟的是,有一部分工程学专业的学生无法完成学业,因为他们认为工程学的课程太难了,课堂上所教授的数学,冗长又无趣,学生们看不到这些学科能够给他们带来什么用处,尽管他们时常被告知,“总有一天会有用的。”
- 我们的教育到底错在哪里?
高等教育的一些固有观念阻碍我们获得突破性想法,这不是一个新问题。很多人都想要去修正这种教育模式,但他们放弃了,因为很难让大学改变它们长期信奉的东西。因此,我们需要从头思考,突破这些障碍,做一系列大胆尝试。
欧林学院要做的,是与众不同。当然,我们并非为了不同而不同,而是为了成为重要且持续为美国和世界的工科教育作出贡献的一员。欧林,将会是一个教育的实验室。我们会在这里进行最前沿的教学实验。在欧林,没有终身教职、没有学院,每一课程都有有效期,会快速迭代,有很多优秀的顾问为我们提供指导。高等教育是一条难以撼动、有固定的航向的航空母舰,欧林学院这大船旁的一条小拖船,它所作的,就是去慢慢推动大船改变航向,哪怕只有一点。从2010年开始,已经有来自50多个国家800多所高校2500多位访问者前来欧林学院交流。
欧林学院有这样几个特色,学生平均百分之五十是女性。很多人说,女生大多不喜工程学,更有甚者,说女生天性学不好工程学,那么请到欧林学院和我们学生们聊聊。
欧林学院有“候选人周末”(candidate weekend),学生们提交申请,就有机会被邀请参加候选人周末,学院通过这种方式选出适合欧林的学生。在这里,学生们接受面试,考官不关心学生的成绩,而是看他们是否有足够的热情、行动力、态度去学习,去追求更好。被选入候选人周末的学生,会被放到一个团队共同完成指定项目,团队里的队员互不相识,或许来自世界各地,他们将在一起相处整个周末。共同做的一件事就是去设计和建造一些东西。举个例子,用盒子里的指定材料建造高塔,限时三个小时。团队间会有比赛,当然输赢并不重要,目的是为了解学生将会做什么,不具备什么,了解他们如何进行团队合作。
入学之后最后一个项目是学生们到企业中解决真正的问题,在企业中找一个团队进行一年的工作实习,完成项目。他们的目的是积累成为一名合格工程师的经验,而非学习工程技术。高年级学生最后需要在企业面前展示他们到底解决了哪些问题。
同时,我们认为,工程学有时候更像一门艺术。需要给众人解释你做了什么,每个学期末,学生们都要进行展示。也许第一次展示不尽人意,但持续做上四年,屡次迭代,会越来越好,最后你就成为专业的人。工程师向来被认为是极其内向的人,不善表达。我们做的就是弥补这一点,鼓励学生们展示自己,使他们能够舒舒服服地站在人群面前去交流。
当然,我们还需要解决兴趣问题。数学和物理依旧很难,四年的时间里也许会感到无聊,无法产生兴趣,如何解决这件事?
我们希望每个学生在每学期能至少有一件真正喜欢的事情愿意投入热情,也许这和工程学毫无关系,可能是音乐,那么我们也鼓励学生持续做下去。
在之前的尝试中,Olin尝试将数学与物理和其他内容结合起来。虽然学生们发现这种深度学习很有用,但太耗时,因为他们无法充分接触到各种各样的数学主题。
第二次,欧林的教育工作者试图将理论提取出来并以线性顺序进行教学,这也是无效的。
QEA(Quantitative Engineering Analysis)是第三次尝试,学生在这门课中通过项目的形式将新知识融会贯通,不需要标准的课堂教学,不需要依赖课本。但OEA仍然远远不是一个理想的教育框架。随着Olin的标准课程到期日期的临近,QEA模式将不可避免地很快被推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新方法。至于这种新方法是否会让他们更接近正确答案,欧林工学院的教育工作者目前也不知道。
我们有一名学生,是一个颇有造诣的大提琴手,在国家管弦乐队演奏大提琴,当他来到欧林时,可能有很多人劝他卖掉大提琴,去买一台笔记本,但我们说,留下它,我们甚至会引进一些音乐课程。
工程师,是能够预见到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不惜一切代价使之变为现实,这一切不是发生于数学,而是发生于热情,来自内心深处,这是工程师的细胞。
事实上,欧林最终选择创业的毕业生人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最新数据显示,5年后,大约50%的Olin学生将重返研究生院。在大多数情况下,奥林的教育改革(无意中)激励了学生,使他们决定成为一名教师。
在处理不安全感方面,欧林工学院的教育学家试图回答一个问题:什么是美好的生活?一个成功的医生/终身大提琴手的例子,以及洛杉矶的Kevin Tostado(《黄灯》导演,2007),他在电影和艺术中追求了一条意想不到的道路,表明真正美好的生活可能不仅仅来自经济保障,而是来自对自身内在动机的有意义的追求。
- 为什么我们只培养了4.8%的工程师
我们试着去改变世界。过去近20年,我们有一些经验,如果你真想改变什么,一定会实现。前提是不要花费太多口舌劝说,相反,将时间花在建立一个可以运转的模型和样本,让他们意识到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已经过时。你以为这不可能发生?不,看看欧林,这样的事情是可行的。这也是为何2010年之后那么多大学的访问者到欧林参访的原因。教育,正在发生改变。
曾经大家理所当然的想法是:学得越多,生活越好。这也是为什么大家把孩子送到学校一直上学,甚至读到博士。
让头脑里塞满知识,最有效的方法是什么?老师传授。大家坐成一排,组织得很有效率,老师在台上讲授,大家在下面做笔记,通过考试来了解大家学到的知识。想象一下整个世界是一个电视问答节目,每个人都来参加,得到正确答案。
不过,问题来了,你知道的东西,谷歌都知道,所有的知识储存在云端。如何将知识传授给别人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输出,创造新的东西,然后去完善它。我不擅长厨艺,如果我想为我的女儿制作生日蛋糕,我会到YouTube上看视频,学习如何制作蛋糕,按部就班操作每个步骤,但最后可能会失败,一定是哪里出了错,那我就再做一次,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知识经济时代的概念是学得越多,活得越好,这也许已经错了。
创新经济时代,不是输送知识,而是激发创造力和洞见
创新经济时代,不是输送知识,而是激发创造力和洞见。激发创造力的最佳学习环境不是让学生们坐成一排,老师的角色变了,他们更像教练,提供指导、评判,学生们也不再记笔记,而是围成一圈,一起做项目。更像是幼儿园,每个人都在说话、表达,有很多笑声,墙上有很多画,老师们不会给模板让你临摹,而只是告诉你要画一只鸟或者一朵花,学生们自由发挥。大家需要互相交流,与你一起制作机器人的小组就很重要,小组里某个成员的一个想法,可能就会让你眼前一亮,让你想要跟随这个想法并发展它,这也许蕴含创新点。
教育不是灌满一桶水,而是点燃一团生命的火焰。它们在这里发生,十分有价值,并能够自行延续。
我们总是人为地把生活简单化,但如果用系统化思维来思考问题时发现,一切都会相互联系,学科之间也是相互关联。随着人口增长,我们会面临越来越多的问题,我们需要科技的变革来解决这些问题。
斯坦福大学的人口研究教授保罗·艾里奇(Paul R· Ehrlich)曾在《人口爆炸》预言,到了2000年人口将停止增长,因为没有足够的食物。为什么没有发生?因为科技革命,农业机械化让越来越小的土地能够生产越来越多的食物给更多的人。粮食越来越易得,但这同样也引发另外的问题——肥胖,肥胖成为美国最大的问题。手机普及,“低头族”出现,有报道称青少年自杀率激增,与在社交网络上花的时间多少有关。这不是工程学的问题,这是心理学的范畴,学科之间相互联系。我们需要建立一次能够解决这个时代问题的系统性革命。
Feasibility(技术的可行性),这是工程师要解决的问题。Viability(经济可行性),商学院的学生们也许会思考怎么做能赚钱,能挣多少钱、如何管理这些钱。Desirability(价值感),这是艺术系的学生们做的事情。三者中间交叉的部分叫做创新,这是最难的部分,我们需要的也许是综合三个不同院系的知识,三者交集才是创新发生的方式。
有人告诉我,创新来自科学,我们需要做更多科学的东西,这样就能有更多的创新,可以将专利送到大学的技术转移办公室然后成立公司。事实并非如此。有一次我和一群巴布森学院的MBA学生们坐在一起交谈,这是一所了不起的商学院,学生们在创业方面非常成功。这个屋子里的人除了我都有工商管理硕士背景,这帮商学院的人,谈论最多的就是创新,有一些他们说的内容我之前甚至从未思考过,就像你之前可曾预料到有一天可以用Apple Pay取代信用卡进行支付。我的兄长是一名企业家,我曾经问过他如何成立一家公司。他说,他不会基于技术的可行性去成立公司,而是基于价值,基于找到人们真正喜欢、真正需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他们甚至不知道如何表达。如果真正抓住这个痛点,资本也会找到你并予以支持。
为什么我们只培养了4.8%的工程师?一是我们方向错了,你认为这是关于数学,其实不是。其次,我们教他们技术细节,那不是正确的东西。第三,我们使用的教学方法,是无效的,比如在大厅听人演讲,无法参与,不能说话,三天后你就不记得了。
当我开始组建欧林学院的时候,我问了我的教员们,是否还记得你们的本科教育。很少人记得,但我们都记得在高年级的时候干了什么。我想问,为什么要等两年才去做这件事。我们认为也许大家觉得可能需要两年时间去学习课程作为准备,但事实上,我们证明,并不需要这两年准备。
过去的传统方式是不能跟别人说话,因为这是作弊,你要自己学。但我们认为,如果无法跟别人进行交流,到工作时,没有企业会雇佣你。传统方式是在课堂中学习,但我们认为,学习无处不在,24小时都在学习,周末也可以进行学习。传统的学习方式是基于问题导向,我们的方法是设计导向。问题导向是将所学的知识放在一起,有人给你所有的结构和部分,有点像涂色书。设计导向基于学习,没有涂色书,也没有参照物,只是给你一张白纸,告诉你画一只鸟,自己决定长什么样子。这就是研究生的教学模式,你不需要等到研究生或者博士才能经历这种模式的训练。
- 五大思维模式
“思维模式”一词,是从斯坦福大学心理学家卡罗尔·德维克 (Carol Dweck)的研究中借鉴而来的。在大约25年的时间里,她一直在研究学生对自己能力(以及他们所看到的机遇和挑战的框架)的信念对他们在学校表现的影响。
她的研究表明,思维模式超越了任何课程的客观内容知识,它可以被定义、测量、塑造(或教导),其影响可能是深远的——你可以成长为你想要的样子,甚至比这更好。
德维克说:“在固定型思维模式中,学生们相信他们的基本能力、智力和才能是固定的特质。在成长型思维模式中,学生认为他们的能力可以通过努力、良好的教学和坚持得到发展。他们相信,只要努力,每个人都可以变得更聪明。”
思维模式同时也会影响成年人。诺贝尔奖获得者詹姆斯·海克曼(James Heckman)发现,坚毅比知识和智力与成功的相关度更高。我本科时期的导师马尔文·雷米(Melvin Ramey)教授说过,满怀希望的老师在学生中传播希望,愤世嫉俗的老师在学生中传播抱怨。愤世嫉俗在创业者中是大忌,创业者需要去设想构建一个更美好的世界,知道如何构建,并且主动让它发挥作用。如果你愤世嫉俗,你不会相信将会有一个美好的世界。每次老师拿起一根粉笔走进教室时,他就不仅仅是教微积分的老师,他也在传递一种思维,是我们承认这一事实并采取行动的时候了,我们有责任为教师在传授知识和知识之外的这一关键角色做好准备技能。
2014年调查机构Gallup做了一个调查,询问了来自数百所大学的十万名校友,两个问题问得最多:当你在那所大学读本科的时候,有人关心过你吗?当你还是学生时,你是否有机会把自己所学运用到真实场景中?如果这两个回答都是肯定的,那么职业生涯的乐观指数增加一倍。乐观指数重要吗?雇主告诉你,这很重要,他们旷工率低,更专注于工作,更有可能成为公司的领导者。事实上,只有3%的校友都回答了“是”。去年一项调查显示,大多数美国人认为美国的高等教育走上了错误的轨道。
有5种思维模式是根本性的,合作思维、创业思维、跨学科思维、全球化思维以及伦理的思考。
第一,合作思维(collaborative mindset)。我们培养出的学生不会羞于在人前表达,不会一个人吃午饭,而是喜欢与人交流,碰撞想法。
第二,创业思维(entrepreneurial mindset)。学生能够发展符合公共利益的全球解决方案,构想从未有过的东西,不惜一切实现它,思考如何让世界变得美好。
第三,跨学科思维(interdisciplinary mindset)。你不会被所学的学科领域所束缚,涉及公共政策、商业、法律、伦理、人类行为、风险和艺术,以及医学和科学。
第四,全球化思维(global mindset),灌输全球营销、经济、伦理、跨文化或环境关注的意识。
最后,伦理思维(ethically mindset)。将群体幸福置于个人幸福之上。你希望别人如何待你,你就如何去待人,不是去征服他人,一争高下。
所以我认为,教育不应该仅仅是知识和技能,而应该增加思维模式。老师们需要对自己学生的思维和行为负责,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必须把标准定得更高,而不是降低,为学生的生活和事业做好准备,这是本科教育应该做的。
教育是教授学生去发现事物、理解世界、想象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并且尽一切努力让它发生。弄清楚自己的发现真的很难,需要从众多搜索信息中获得你想要的东西,在你的生活背景下把他们编织在一起,形成你的故事,这是让世界变得有意义的过程。
21世纪的教育,是去发现重要的事情,进行团队学习并且创造能够改变生活的东西,要知道,一个多学科背景的团队围绕真正复杂的问题解决,是21世纪的黄金标准。
好的教育改变你的所学,但伟大的教育会改变你是谁。改变人生的教育会打开新的世界,改变人生轨迹——提供向上的社会流动性,但这需要学习的远不止内容知识,它需要学习新的态度、信念、动机,也就是思维模式。——图片均来自理查德·米勒演讲PPT
松山湖国际机器人产业基地提供图片
1999年至今,理查德·米勒任欧林工学院创校校长,也是该校招聘的第一位教师。此前,曾担任爱荷华大学工程系主任,洛杉矶南加州大学工程系副主任,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工程系助理教授。2011年,他获得美国工程教育协会颁发的马洛奖(the Marlowe Award);2013年,他与欧林工程学院两名同事一起荣获了美国国家工程院颁发的伯纳德·M·戈登奖(the Bernard M. Gordon Prize);2017年,获得布鲁克国际教育奖(the Brock International Prize in Education)。
文章作者系管理与创新案例研究院创新Lab项目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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