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尽黄沙不见金(二十三)【娱乐小言,带脑莫入】

二十三、女人的武器

香痕端详着铜镜中的看似无妆胜有妆的妆面和生动的峨眉。

“没打多少粉,但颜面粉中带嫩,气色上佳!”小丫头赞叹道。

“真的?看起来无甚不同。”香痕嘴上这么说,眉眼却带喜色。

小晚立刻狗腿地送上绢花,插在鬓边。

“妆面好不好,镜中看不分明,姑娘不信,可以问问嬷嬷。”

“罢了。”香痕拢起团扇半遮面,“一个新妆,要大家伙来看。太招摇了,信你就是了。”

“姑娘若是不满意,民女今天只有饿着肚子了,只好去问蔷薇姐姐和思露妹妹,去给她们试试这桃花妆了。”

香痕立刻打断:“说好了,这状只能给我上的。”

“姑娘一句话,民女随叫随到。”

“只是这粉,怎么以前我没见过?”

“小人家里以前卖胭脂水粉的,这粉都是自己调制的。可惜爹娘死的早,养父不正干,将我卖来卖去,家业也败掉了。前日刚好见有人卖水粉,照着以前的方子,填了几味香粉,分了不同颜色。外边绝买不到。再加上,小人独特的上妆手法,自然不同。”

“水粉留下吧。”

“这……”

“跟我还卖关子?”香痕一挥手帕,小丫头送上散碎银子。

“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岂能忘恩负义,只是要上桃花妆,必须同时用四色水粉。留一盒还是……?”小晚手指拂过四个瓷质粉盒。

“自然是全都留下!”香痕使个眼色给丫头。

丫头换成一小锭银子给小晚。

“多谢姑娘!送姑娘一条手帕,包你迷倒城中阔少!”

香痕闻着喷了Prada香水的手帕,像所有女人闻到香水一样……陶醉了。

 

回到刘大夫家,小晚立刻又开始了忙活,她取出四个瓷质粉盒。每个都调上酒,搅拌,然后一分为二,把分出来的部分放到另外的粉盒里,重新压制。

原来,为了防备别人怀疑身份,她把从芭比布朗粉盒中挖出来的粉,调以酒,压到不同的古代粉盒里(香痕给的钱买的)。本来四格粉饼,变成了八个粉盒。本来预备香痕不愿意,还可以给其他姑娘推销。没想她只施展了化妆品店销售10分之一的功力,香痕就掏钱了。

这么好的势头,为什么不再把粉饼压薄一点,多做几次生意?

香痕本来就是肤色略黑的美女,传统香粉不适合她。芭比家的自然风粉饼刚好适合她。感谢现代裸妆的发明人,一个芭比布朗四色粉饼,囊括了高光、鼻影、颊影、底妆四种功能。加上立体上妆法,当然比起白面馒头式的妆自然了。

尽管香痕买了粉,她并不会立体上妆法(银行柜员必备技巧),效果和小晚上的有区别。以后,光上妆,就够小晚买包子吃了。

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古语诚不我欺也。

因为香痕救过她,所以,小晚决定长期免费赠送香水手帕,并独家为香痕提供上妆服务,保证她在本地艳压群芳。

她在草纸上歪歪扭扭地记录:

陶瓷盒:成本30钱,手帕:成本10钱。

净利润:2两。

 

“小晚,吃饭了!”老二热情地招呼小晚。

“二嫂,我不饿,你们先吃吧。”小晚忙着计算。

自从献上从树林里找到的一板泻立停胶囊后,她在流氓医生这里的待遇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所有欠账一笔勾销……一半,还成了刘大夫的义妹。刘大夫天天好吃好喝供着,问她还有没有其他药。

手握另外一板药---青霉素钾片的小晚,则完美展现了牛市庄家的姿态:手中有货,心中不慌。从不正面回应刘大夫的明示和暗示。这个世界,抗生素可以救命。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下去,可自己再也不能让生病无抗生素的事情在自己身上上演。

青霉素早被她封到了树洞里。她还指望用它救个帅哥,实现穿越女的完美逆袭呢!

“多谢二嫂,我不吃鸡。给我留个馒头就行了。”小晚客气地推辞了,“我正在做香水手帕,回头给大嫂、你和采薇一人做一条。”

“不必了,你留着卖钱吧。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流氓医生见钱眼开,但是他的三个老婆都是善良、实在人。真不晓得他用了什么手段,骗到怎么善良、能干的三个妻子。小晚望着老二的背影,兀自往手帕上喷洒着香水,暗暗感叹。

明天,自己就要上大街上兜售香水手帕,必须使出全身解数,让女人们为魅惑香味疯狂!

小晚把手帕抛到空中。

“we love Prada!”

 

小晚的街头小贩生涯并不想小晚想的那么顺利,可也绝没有一败涂地。她的香水手帕虽然被良家妇女鄙弃,却意外地受到了欢场女子、中年贵妇的暗中追捧。生意蒸蒸日上,直接威胁到了她的货源---那瓶香水的存货量。为了保证出货稳定,她不得不采取预约制。直接把下次出货日定在3个月后,以保证自己不坐吃山空。

然而,香水瓶总是要空的,卖完了手帕,自己又该做什么生意呢?随着生意日益兴隆,小晚也越发烦恼起来。

城外,溪边小桥边,柳树悄悄吐出新绿。春天终于来了。

 

 

林州城外 落峰山

风将军示意,风顺立刻传令休息。

兵丁立刻瘫倒在地,歪七扭八的坐着。

风将军皱了皱眉,什么也没说,翻身下马。他推开风顺送上的水囊,查看绘制的模糊不清的地图。

被贬到林州已经四、五个月了,兵丁跟他们仍有隔阂,操练也不上心。立足未稳,知府就差他们出城剿匪。

落凤山山并不高,地势复杂。他一再据理力争,知府一句,将军劳苦功高,威震北夷,如今难道畏惧几个小小蟊贼?于是,他们就到了这里。

“义父,喝点水吧。前面还有不少山路。”

“你多喝点。传令下去,好生休息。前面路途艰险,不见得有歇脚处。探子回来了吗?“

“不曾。”

“去寻本地的乡民猎户,可寻到了?”

“寻到了。全都一问三不知。”风许低头上前报告,“这些猎户乡民,多于匪徒有染。听说剿匪,先跑了大半。留下的也不热心。甚至还有故意指错路的。”

“该死的贱民,不识好歹!” 少年脸庞挂着汗珠,他还是少年心性,直来直去。“给他们上刑,看他们招不招?”

“民不聊生,难怪他们要当贼。不能都怪他们啊。”

“我看,先要怪那狗官!朝廷赋税3成,他自己要加一成,说为太后修庙祈福,现在也没见半块瓦!”风许冷着脸道。

“狗官!我们才来半年不到,兵丁全是老弱病残,不识地形,便让我们剿匪,分明是为难我们!”

“我等职责,不要多说。”

“我也不想说啊,义父。剿匪就剿匪,粮草只有三日,兵丁全是老弱。怎么剿?”他气愤的脸庞红的像个苹果,“若是我们在北方的兵丁在此,别说这点蟊贼,就是一万悍匪也不在话下!”

“小顺,不可造次。”这话说的沉吟的风许也不得不开口了。“话说回来,义父,我等被贬,除了身边随从,连个火头军也不能带走,我们在北方经营的兵备,全落在了国舅爷手上。十年,我们苦练了十年的精兵啊。现在一句不遵圣旨,就全成了国舅爷的。北方边界若有事,有功是他的。出了篓子,他责任全无。如今来到林州,兵不识将,将不识兵。这仗怎么打呀?”

“朝廷法令如此,休得多言!” 风将军的白胡子颤动了起来。

“法令?义父,朝廷法令就是逼死我们这些为国尽忠的将士吗?”风顺不依不饶地问。

“什么死啊活的?”风许立刻打断他,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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