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归女乐,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此事见于《史记》:齐人闻而惧,曰:“孔子为政必霸,霸则吾地近焉,我之为先并矣。盍致地焉?”黎锄曰:“请先尝沮之;沮之而不可则致地,庸迟乎!”于是选齐国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乐,文马三十驷,遗鲁君。陈女乐文马于鲁城南高门外,季桓子微服往观再三,将受,乃语鲁君为周道游,往观终日,怠于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鲁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则吾犹可以止。”桓子卒受齐女乐,三日不听政;郊,又不致膰俎于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师己送,曰:“夫子则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师己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师己以实告。桓子喟然叹曰:“夫子罪我以群婢故也夫!”
太史公认为圣与贤之别在于:“天下君王至于贤人众矣,当时则荣,没则已焉。孔子布衣,传十馀世,学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国言六艺者折中于夫子,可谓至圣矣!”
思想家如孔子、孟子,在实践上都不行,因为他们太理想化,脱离实际太远。同样是应对美人计,诸葛亮将计就计,让东吴赔了夫人又折兵,而孔子却自己走开了,这便是思想家与行动家之不同。韩非、李斯与是最鲜明的例子。孔子以为自己行——“三年有成。”孟子更认为“舍我其谁也。”而实际是,孔子回乡当了教书匠,孟子以辩为能,光说不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