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骑时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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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骑时代 (一) 

 

跟一朋友讨论吹牛掰的问题,想起厦门的一个诚实的小伙子。小伙子开车,安安静静地听我们吹,一般来说的吹牛掰就是吹牛掰的意思,用北京话总结一下就是卖嘴。但事实是在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哥的思绪咔一下子就去非洲了。话说在非洲一些原始部落,牛羊就相当于"刀勒"一样的硬通货。于是乎人们为了促进奶牛产奶,放牛娃会真正的吹牛掰,吹的啪啪作响!吹牛掰的效果究竟怎样无从考证,当然了,我深深的相信非洲部落兄弟的创造力是无穷的。另一个例证就是非洲某些部落的兄弟以金发为美,相传用牛尿洗头可以使头发变的金黄,于是乎你就能看见追着牛屁股后面吹牛掰洗头的孩子们。于是我那可爱的小伙子就jíjíjǒu(直直走/急急九)的在一个路口翻来覆去走过了两次,话说这牛掰吹的简直是闭月羞花jíjíjǒu了。 

 

扯远了,实际上是跟朋友说谁会唠嗑的事。我不会唠嗑,经常把一些精彩的话题聊成了呵呵。可我那诚实的朋友很坚定的认为我们俩都是骑笤帚来的老巫师。骑笤帚就骑笤帚吧,反正笤帚疙瘩也是一门武器。我就深深的认定在这一方面我爹我娘必定是寂寂无名的武林高手,在这一点上恐怕连扫地僧也不敢攀比。回到骑笤帚,实际上我认为我是骑马来滴,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羊皮棉袄脚踩毡疙瘩(一种靴子),眉毛睫毛腮帮子上全都是哈气结成的霜,胯下一匹精壮精壮的枣红马,......这个情结打小就有。小时候在农村长大,夏天秋天天黑了之后可以躺在房顶上看漫天星斗和曼妙的银河,空气都清冽冽的。但到了冬天刮冒烟儿雪的时候,夜里就感觉是末日一般,鹅毛大雪漫天飞舞,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只有飘飞的大雪。在北方的农村,大牲口过冬需要的草料,秋天就要准备,男人们要赶在入冬下雪之前把草料打好备下。场景就是男人们挥舞着两米多长的大单shàn刀(镰刀的无限放大版)在大草甸子上打草、装车、打捆儿。

没有人愿意等到下雪。印象里在公社时代我爹就赶上一回,生产队的男人们驾着一挂挂大马车顶着大冒烟儿雪在凌晨才回到大队。这个事在我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或者说骑大马的形象就是在那会儿形成的,以至于在一次班主任布置的作文里,我选择了这个题材,结果是写着写着写着写着写着写着就写成了武侠小说,主人公叫武万全,我不认识。自然的,先生的训诫是必不可少的选项。先生姓杨,四六分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穿着藏蓝色四个挎兜的中山装,风纪扣永远都是扣着的。一边抽着烟卷儿一边敲着我的脑袋,嘴里还是念念有词,普通话之标准,是我经历过的老师里普通话最好的,没有之一。印象里他的样子像极了今天探索发现的配音。

二十几年的岁月悠悠,毛阿敏都当导师了,不知道杨先生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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