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于1965年重上井冈山时,曾对湖南省委书记张平化有以下谈话。
毛主席说:“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品卖给 谁嘛!工业公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 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 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扬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毛主席还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人家资本主义制度发展了几百年,比社会主义制度成熟得多,但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走不通。中国的人口多,民族多,封建社会 历史长,地区发展不平衡,近代又被帝国主义弱肉强食,搞得民不聊生,实际上四分五裂。我们这样的条件搞资本主义,只能是别人的附庸。帝国主义在能源、资金 等许多方面都有优势。美国对西欧资本主义国家既合作又排挤,怎么可能让落后的中国独立发展,后来居上?过去中国走资本主义道路走不通,今天走资本主义道 路,我看还是走不通。要走,我们就要牺牲劳动人民的根本利益,这就违背了共产党的宗旨。国内的阶级矛盾、民族矛盾都会激化,搞不好,还会被敌人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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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产到户,短期内可能会增加一些粮食,时间长了,就会两极分化,资产阶级就会重新起来,剥削劳动人民。” 主席说。
“所以主席在北戴河会上说,搞社会主义还是资本主义,是一种阶级斗争。” -- 张平化说。
“对。客观上就是阶级斗争。现在一些人不愿意承认它。我找了一些同志谈话,有人听说我国还有阶级存在,大吃一惊。资产阶级从来不承认有阶级存在,说阶级斗争是马克思捏造出来的。孙中山也不讲阶级,只说有大贫、小贫之分。还有没有阶级?对我们共产党人来说,这是个根本问题。一部文明史,就是阶级斗争的历史。现在无产阶级掌权了,不让资产阶级复辟。资产阶级掌权,不让无产阶级起来,不是你压迫我,就是我剥夺你,这就是阶级斗争嘛。不过形式有所不同,资产阶级嘴里不承认,实质一样。我们共产党的第一课就是阶级斗争,血淋淋的阶级斗争。”
毛泽东的声音带着一种苍凉,一种深情。说我们共产党人慢慢从血的教训中懂得革命要成功,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总结前人失败的教训。转回来说,当年安源大罢工吸取了萍浏醴起义失败的教训。秋收起义、井冈山斗争也是接受了大革命失败的教训。
这个失败的教训是什么?毛泽东严肃地告诉张平化,什么时候都不能忘记阶级斗争,阶级斗争从来都是你死我活的。
毛泽东专列在历史的回顾中于下午2点缓缓地在醴陵阳三石火车站停了下来。临下车,毛泽东感慨地对张平化说:你懂得了这些历史,就懂得了北戴河我为什么将“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不太清楚,上了井冈山后我们再说。
谢觉哉是1959年3月初到井冈山的。参观时谢老指着毛泽东当年睡觉的门板、破被子问我(王卓群),毛主席过去条件差睡木板,现在当了国家领袖还睡木板,你知道为什么吗?我个人理解这就是毛泽东的“悬梁刺股”。毛泽东在提倡井冈山的革命精神。带头打破封建做官的特权,做官的生活特权、政治特权。
朱德于1962年3月偕夫人康克清、女儿朱敏十余人一同重上井冈山。朱德说,朱德的扁担的意义是什么?是毛泽东同志提倡的官兵一致、艰苦奋斗的井冈山精神、我们共产党靠这个精神夺取的天下。这个精神忘了,人民就会骂我们,忘光了,就会和国民党一个样。国民党初期也是先进的嘛,后来才变,杀老百姓,杀共产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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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的目光顺序询问,见一个个点头,释然地说:“井冈山是由四支队伍组成,第一支是我率领的秋收起义的部队;第二支是井冈山原有的袁文才和王佐领导的两部分地方武装,袁文才的队伍当时在山腰茅坪,王佐的队伍当时在山顶,也就是我们今天所在地茨坪;第三支队伍就是朱德、陈毅带来的八一南昌起义的部队;第四支就是彭德怀和滕代运率领的平江起义的部队。井冈山红军主要是这四支部队组成的,这很容易弄清楚,难一点儿的是,这四支队伍是怎样一步步组成红四军、红五军的。”
毛泽东说:“秋收起义那一天,铜鼓的天气可没有这样好。天气灰蒙蒙的,后来还下了雨。打浏阳,到文家市,一直是阴雨天。卢德铭在芦溪牺牲的那天,下着大雨。那些日子很少有晴天,痢疾、疟疾在队伍中盛行,减员比较厉害。那是我第一次带兵,到三湾时部队只有 700人,比在文家市少了几百人,比起义时四个团的人数少了八九倍。三湾改编是重要的一步,首先整编了干部队伍,我们把革命信念不坚定的军官都挂了起来。如师长余洒度、三团团长苏先俊,提拔了一批革命意志坚定的工农党员,把党代表制落实到连队,宛希先原来是个班长,三湾改编一下子就担任了营党代表。实践证明,他是一个很优秀的同志。
“支部建在连上和发展新党员都是到水口的事情。水口是个好地方,我们在那里发展了秋收起义后的第一批党员。那时,我住在一个姓江的农民家里。”
当天在水口叶家祠发展了连队的第一批党员:赖毅、郭辉、陈士榘、李恒、欧阳健等。毛泽东亲自领读了誓词。
毛泽东接着说:“在驻水口时,宛希先带人一打茶陵,其他部队在大汾荆竹山遇肖家壁挨户团被打散了,三营营长张子清带一批人冲散到桂东,那天中午集合只有几十人,我请曾连长喊口令集合,自己排第一,罗荣桓紧跟排第二。下午,找回被打散的两三百人,提出三大纪律。第二天,王佐接到袁文才的信,派人接我们上山,10月24日到大井,看见宛希先从茶陵带回的队伍,还有报纸。过了几天(10月27日)到了茨坪。我们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在井冈山安的家。”
沿着砂石路,毛泽东一边走,一边继续说:
“袁文才和王佐的地方武装是井冈山的第二支队伍,一个在山顶,一个在山腰,当时有六七十支枪。他们同意我们上山,接受我们的改编,提出保留他们的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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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一边散步一边继续说:“井冈山的第三支队伍是八一南昌起义的部队。八一南昌起义打响了革命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反革命武装的第一枪。
“朱德和陈毅在井冈山和延安时讲过多次,八一南昌起义部队原以叶挺二十四师三个团,周士第的二十五师七十三团、贺龙的二十军两个师六个团、朱德的教导团为基干。叶挺的二十四师三个团、周士第的七十三团是起义军的主力。起义军全部占领了南昌后,队伍扩大了,以教导团为基础,成立了第三师,周士第的七十三团扩充为第二十五师,成立了七十四团、七十五团,原有一万多人。
“但在转移的路上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一是选了一条偏僻的、完全没有群众基础的路到潮汕。当时主要是想占领汕头海口,以取得苏联接济,第二次北伐。这个决定是幼稚的,造成了第一个错误。走了一个多月,才到汕头。这一个多月给了反革命以充裕的时间,钱大钧补充好了,黄绍竑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桂系和张发奎也联合起来了,在潮汕一带集结强兵。部队到了大埔又做了第二个错误的决定,决定分兵,把周士第和朱德的部队留在三河坝。三河坝分兵是个悲惨的决定。把叶挺的部队拆散,也就等于把力量拆散了。
“三河坝一分兵,反革命就以钱大钧牵制朱周部,集中全力对付叶挺、贺龙。叶贺长途跋涉,队伍疲劳,一路仰攻上去,后来陷入反革命的重重包围,全军覆灭了。
“此战后,贺部余部二千多人。因为是旧军队,没有经过很好的改造,在海陆丰全部投降了反革命,只剩下贺龙同志一个人,单独逃回湘鄂西,其后创建了湘鄂西根据地。叶挺残部在海陆丰和东江一带坚持斗争,牺牲很大。
“南昌起义部队到大庾只剩下九百多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朱德同志被拥戴为部队领袖。12月间,移驻韶关西北的犁铺头。派出毛泽覃来井冈山联系,我们派何长工会见到了朱德。约定湘南暴动后上井冈山。当时南昌起义部队有八百多同志,都是非常坚定勇敢的革命青年,其后大多在战争中牺牲了。现在(1965年)健在的有朱德、陈毅、林彪、粟裕几个人,其他都牺牲了。”毛泽东沉痛地说道。
毛泽东继续说:“当得知朱德他们要上井冈山来的消息后,我曾带一个团到湖南桂东地区去接他们。当时联络困难,没有接到,只接到萧克带领的一支小部队。我们回到井冈山后又听到有消息说朱德、陈毅已提前到达炎陵县与攸县(茶陵)交界的地方。我又再次下山去接他们,与朱德、陈毅的部队在湖南炎陵县会面。
“井冈山第四支队伍,就是彭德怀、滕代远领导的平江起义部队。1925年7月22日,彭德怀、滕代远领导国民革命军独立五师第一团在平江举行起义,宣告成立红五军,有二千多人。同时还成立了平江县工农兵苏维埃政府,主席是个女同志,是当年苏区工农兵苏维埃政府中唯一的女主席。文武双全,后来牺牲了。
“1928年12月上旬,彭德怀经历了很多曲折,带了四五百人部队上了井冈山,来到茅坪。没有几天,去宁冈县新城参加会师大会。路上,彭德怀看见了我,叫我给五军讲话。我讲了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工农兵就像兄弟三个,工人是大哥,农民是二哥,士兵是三哥。我国工农兵占总人口的85%以上,地主资本家是少数,掌权的军阀也是少数,我问红五军的战士:多数人打少数人,谁能打得赢啊!当然是多数人打得赢,三个人打一一个人,谁能打得赢?那当然是三个人打得赢!所以工农兵联合起来,打遍天下。那时,红五军战士听了这些话,都高兴地笑了。彭德怀笑得很开心。后来开会还出现了一个笑话。台子垮了。”
“红四军、红五军会师大会是1928年12月11日在宁冈新城召开的。这天是广州起义一周年纪念日。新城内外到处贴着‘欢迎红五军!’‘欢迎彭军长!’‘庆祝两军胜利会师!’等标语。红四军、红五军的全体官兵及周围群众,排着整齐的队伍,进入会场。会场的台子是临时用麻绳把木头捆起来搭成的,比较简陋。大会台上的横标是:红四军、红五军会师庆祝大会。台子两边还有一副对联:
“上联是:在新城,演新剧,欢迎新同志,打倒新军阀。
“下联是:趁红光,到红军,高举红旗帜,创造红世界。
“会上表演了双簧和舞蹈,女同志正在演节目,‘哗’的一声,台子倒了,战士们立即冲上去,搬的搬,始的抬,一下子又把台子搭了起来,继续演。
“部队有些老兵讲迷信,譬如部队出发,旗子没有撑好,倒下来了,非把撑旗的打顿屁股不可,取个吉祥。见台子垮了,有的人议论开了,说不吉利,今天会师垮台了。这话大概让朱德同志听到了,台子重新搭好后,朱德同志跑上台去,笑着对大伙说:你们不要迷信,这个台子是用绳子捆的,没有捆好,垮了。我们无产阶级台子是永远也垮不了的。那一天,到处都是红领带,真鼓舞人心。”
讲到这里,毛泽东笑着说那场景那些事就像在昨天,转眼间三十八年过去了,天翻地覆,换了人间。停了一会儿,毛泽东感情深重地说,井冈山四支部队的绝大多数同志都牺牲了,现在活着的只有几十人,我们不能忘记这些牺牲的同志,忘记他们献身的理想和追求。
据张平化当年的秘书梅永禄回忆:1965牟4月,毛主席点名要张平化陪同他重上井冈山。5月上山后,张平化同志一直很兴奋,但有一件事当时很不理解。“文化大革命”初期,我担任《湖南日报》总编的时候,张平化对我讲,毛主席重上井冈山,正值农村和少数城市基层开展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后期,为了及时了解中央和主席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新的精神,主席住在茨坪时,有一次他提议在老人家方便的时候汇报一下湖南省社教运动的情况,主席笑了笑,说:“这个问题不用汇报了,情况我都知道,现在看来光搞社教运动不能完全解决问题。” 主席的这段话,对张平化的印象很深。晚年他写回忆录特别记上此事。当时也引起了张平化一连串思索,社教运动不能完全解决问题,那么搞什么才能解决问题呢?主席所指的“问题”究竟是什么?主席这段话自然有深刻含义,怎样理解?当时张平化是比较困惑的。
张平化书记陪同毛主席等上井冈山,本来准备在茨坪多待几天。但身不由己,5月25日上午,张平化必须启程赶回长沙主持一个重要会议,需要提前下山。毛泽东要步送湖南同志下山。张平化赶紧下车,请主席回房休息,老人家办公一夜还没有睡觉,我们谁能担当得起主席的步送。
只听主席说:“你们这么多人那么远送我上井冈山,我走几处送送你们,有什么不行?快上车吧。”
张平化知道再说也没有用.他含着激动的泪花.说了声“请主席保重!” 却又迟迟舍不得上车。毛主席大声地问:你是没有忘记专列上我的许诺吧。我为什么把包产到户看得那么严重,中国是个农业大国,农村所有制的基础如果一变,我国以集体经济为服务对象的工业基础就会动摇,工业产品卖给谁嘛!工业公有制有一天也会变。两极分化快得很,帝国主义从存在的第一天起,就对中国这个大市场弱肉强食,今天他们在各个领域更是有优势,内外一夹攻,到时候我们共产党怎么保护老百姓的利益,保护工人、农民的利益?!怎么保护和发展自己民族的工商业,加强国防?!中国是个大国、穷国,帝国主义会让中国真正富强吗,那别人靠什么耀武扬威?!仰人鼻息,我们这个国家就不安稳了。
张平化激动地望着毛主席。大声地说:“主席,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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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高干子女特殊化成了正常化。我侄子毛远新在哈军工读书,他们那个学校高干子弟比较多,有些还是保送的。毛远新高中毕业时也被保送到哈军工,我不赞成,才又去考。考上了清华,第二年转过去。陈赓那时还活着,当校长。他们放假回家,黑龙江省委还请哈军工高干子弟吃饭,工农子弟就不请嘛!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这和我们井冈山时期提倡的东西不一样。条件好了,共产党掌权了,过去的优良作风还要不要继承?怎样继承?
毛泽东的话语犹如黄洋界的泉水涓涓不息,又像井冈山龙潭的瀑布呼啸而下,汪东兴、刘俊秀、王卓超三人一阵阵惊叹,又一阵阵尴尬。毛泽东超凡的记忆令他们叹服,博大精深的思想又使几位一时难以体会。也可能毛泽东察觉了一二,滔滔不绝的话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话题一转,说:
“在为井冈山根据地牺牲的先烈中,还有被错杀的英烈,宛希先、袁文才、王佐等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想过这件事没有?”
毛泽东给在座者又出了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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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毛衣战 打毛衣,其实 是经济科技政治军事文化诸多领域的一波大围剿。
闷声发大财,不折腾,糊涂蛋!
谁能看着让您发大财!? 您不折腾别人别人就不折腾您了!?
目送远鸿飞,扼腕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