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最近病了,父亲,身体也比较虚弱,但是,今天想写一些他们的故事以表达我对他们的尊敬。
母亲,是典型的新中国妇女,妇女能顶半边天,不是口号,是实实在在的印证。母亲勤劳能干,任劳任怨,还有穆桂英挂帅的英雄气概。印象最深的就是母亲与另外三位妇女给队里每家每户出粪。所谓出粪就是把猪圈的粪全部都挖出来。母亲她们不仅不怕脏不怕累,而且挖粪劳动中充满了欢歌笑语。那种天真烂漫,乐观向上的劳动场景仿佛一道彩虹,永远飘在我记忆的天空中。
父亲,思维开阔,妙语连珠,常常引得大家欢声雷动。那种天马行空似的作风,不像是一个田间劳动者,不像是一个建筑者,不像是一个木工,不像是一个印刷工,而更像一个艺术家,一个行为艺术家。
印象最深的就是父亲与同事朋友的喝酒聊天,常常爆发出灿烂的笑声,而制造笑声的中心,往往是父亲。
母亲,不仅在外面撑起一片天,在家里也做得井井有条,面面俱到。我们兄妹几个的饮食起居,衣裤鞋帽,都做得恰到好处。而且,母亲烧的一手好菜,让我们兄妹几个至今难忘。母亲也很要强,记得有一年过年,我回家说我们邻居有十道过年菜,母亲第二年过年就做了十二道菜,而且一直保持到我们兄妹几个一个个离开。
父亲是个多面手,做过会计,建筑,木匠,印刷,等等,但是,做的最多的还是一个快乐的传播者。我的印象中,父亲是庄子的传承人无疑,是逍遥派的代表,真正做到了物我两忘的境界,无己,无功,无名,天马行空而游于无穷,是真正的逍遥游。
母亲务实,属于儒家,父亲崇尚形而上,属于道家,母亲和父亲相结合就是儒道互补。两人很少拌嘴吵架,是恩爱的典范。少有的几次拌嘴也是因为我的调皮捣蛋。记得有一次不知道什么原因惹得母亲生气了,母亲说:“来,给我笤帚疙瘩。”母亲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笤帚就在旁边不远。谁知,父亲真的把笤帚送到母亲手上,母亲不是拿着笤帚来打我,而是破怒为笑,埋怨父亲说:“我是想让你劝劝我,你真的给我笤帚啊?”父亲也回敬道:“是啊,你不是想要笤帚吗?”
父母很少打我们兄妹几个,我是挨打最多的,记住的也只有这一次,关键是母亲破怒为笑,我逃过了一劫。
远在大洋彼岸,遥祝母亲和父亲会慢慢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