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谝闲传…回忆我的故乡

谝闲传…回忆我的故乡,广东惠阳淡水澳头“妈廟乡”(一时叫村一时叫乡),這是我们小时候的称呼,过去寄信常用的地址。現在统称的“大亚湾”,“大亚湾”这个名称过去只能在地图上看见,大亚湾这个名称过去相信就连附近村民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大亚湾”其实只是一个大海湾名称,海湾内有个澳头小镇,过去最“繁华”的地方就是澳头小镇了,整个“大亚湾”沿岸也只有澳头小镇比较像样。那时澳头小镇也只能称“墟”,澳头小镇不大,整个澳头小镇只有两条土路“街”,两条土路“街”在港湾各一边,在港湾筑有一条“土石堤”供两岸人来往,“土石堤”中间有道桥供小船出入。

其实澳头比较像样只有一条“街”,也只有这条“街”才有商品卖,“街”虽小但各行各业也有,有一间米店,附近有钱的村民常以谷换米,其实就是加工。大部分穷人只能自己“石臼椿米”了。有一间理发店(妈廟人开的)、那时理发店雇有一小工,小工专门负责扫掉落地上的头发和“扯布扇风”,“扯布扇风”是用一塊吊挂在樑上大布,大布连着一条长绳索,有人进店理发时小工就站着不停垃扯长绳索“扇风”,我家小店就在理发店对面所以我知道。有药品店、及其它各类小商店。有一间海边搭起的高脚木棚“茶居”茶楼(也是妈廟人开的),整个小镇唯一一家“茶居”。澳头虽小有如古人说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过去澳头所谓“繁华”全靠渔船带动,澳头过去有个渔港,港内大小船只不计其数(现在一条鱼船都没有,我说的鱼船是指出远洋捕鱼的大船,过去的双拖或单拖),港湾内除了打台风大小船只进港避风外,每逢过年过节或初一十五船只最多,此时水上人、岸上人全聚在那条通往两岸的“土石堤”上做交易,水上人以海产(主要还是鱼类)以物换物作交易。渔船进港时除了少量魚获上岸以鱼换物外,大部分海产全进水产站,水产站过去我们称作“鱼市场”。过去的澳淡公路也是因“鱼市场”而设的,土公路,每年要修修补补好几次。“鱼市场”每天一大清早将一箩箩一筐筐的魚获不断的往“淡水”运送,有人挑的、有单车载的、也有甪汽车载,那时主要运送还是靠人挑。

那时“淡水”也是个镇略比澳头大而已(现在淡水是县城了)。“淡水”我们也叫“墟”,经常听到大人说去“淡水墟”(投墟)。我的老家“妈廟”在澳淡公路边上,离澳头走路大约要走一小时左右,离淡水走路大约要走三四个小时,我们小时候很少到淡水,大人也一样一年最多一两次,那时没有汽车,到任何地方全靠光着脚走路。我记得考上中学时到淡水照像做学生证,那时澳头没有照像馆,卫生所也没有更别说医院了,有大病只能到淡水看,小病只有叫“仙婆嫲”搞掂,不过澳头会看病的人还是有一两个(相信是现在称呼的“黄綠医生”)。那时过年过节大部分农村人都是到淡水采购应节必须品。

“大亚湾”边上除了港内澳头小镇外,沿边到处全是散落的小围村,有三几家的、有十头八家的、但也有比较大的村子,我的老家妈廟就是其中比较大的村子有几百户人家之多,大亚湾附近村民世代除了部分出外谋生外,其它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务农为生。“大亚湾”沿岸全是“大山”耕地很少,耕地少无可避免世代穷,我村过去由于出外谋生人多,寄回钱买田建屋的不少,所以房子也比其它乡村要好,如此一来难免引来土匪进村抢劫,(听说都是塘尾人干的)。过去(解放前)村与村之间还有打斗,我村就遭过一例,邻村陳姓隔一海壩在大年卅晚一个士炮打进来,把其中一个祠堂门前的一面夯土墙打到傾斜。

“大亚湾”历史机遇是在改革开放时,整个大亚湾天翻地復的变化,短短几十年由贫穷落后偏僻的小农村演变成具有城市规模的格局。大亚湾行政区(管辖区)自从解放后名称多次更变,解放初期我记得最早叫“小南乡”(大亚湾沿岸两端一端是小桂、另一端是南边灶)。妈廟那时叫第八区,我记得“小南乡”那时管事的干部叫“古连飞”,可能是淡水古屋我的本家人(搬搬亲),公社成立后不叫“小南乡”了改叫澳头公社,区域扩大到虾涌和晓联。现在的大亚湾“西区”连塘尾、樟树布那时都属淡水管,属于淡水公社。沒多久澳头公社又分出两个公社(澳头公社、虾涌公社)。现在整个区域又改叫大亚湾,也把过去属于淡水的塘尾、樟树布纳入进来,不久将来可能又变成深圳属地了。祝愿家乡越变越好,也希望家乡人像小孩读书一样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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