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身经历港英时代的香港,水和电就够致香港人的命,香港原先只是中国广东省内一个小漁村,靠出口香木为生,据记载,鸦片战争爆发后不久,英国強占香港后正式殖民香港岛,岛上只有村民约3,650人,聚居于20多个村落,他们是最早期的香港原居民。踏入20世纪初,香港发展成为与南中国贸易的转口港,香港人口稳步增加,市区面积亦按此增大。新中国成立后,数以万计的人从大陆移居移香港,此后的三十年,大批大陆居民偷渡到香港,香港人口以每十年一百万增长,香港人口主要由中国内地以及世界各地的华人移民及其后代。
英国正式殖民香港后香港也不见得怎样,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大量内地人为了避难逃进香港,這批人对香港有所贡献,但這段时期香港还是不成,1964年我到香港时一些主要大工厂例如布厂、纱厂都是上海资本家开的。60年代初由于大量内地人进入香港,由于进入香港内陆人士,从小受国内教育,虽然人在香港,心还是偏向新中国的,在经过几次内地人大量进入,香港才慢慢发展起来,香港能有今日這批人贡献最大。
我所见60年代香港住房条件之差,山坑小木屋到处都是,笼屋大行其道,徙置区算是穷人最好居所了,饮食卫生之差,街边小食到处都是,贫苦大众多数在大排档就餐,住木屋要到街边排队轮水。从点点滴滴看起來,没有觉得香港怎样好,那个年代连警察总部内的洗衣房,大便都用桶装,天天一早专门有人倒屎倒尿搞清洁,这还算好的,有些地方简直用報纸包住从楼上往下丢,横街暗巷到处大小便,到处臭气熏天(徙置区楼梯间也不例外),收工地盘干干净净,隔天上班地盘、横街暗巷到处都是一包包大便和卫生巾,一不小心看谁行大运中頭奖,(那时我扎铁在盘工作)。
黄、赌、毒、样样齐全,特别是赌五花八門大小通杀,赌马、赌狗、賭字花,别看字花是小赌,一日开三次一元几毫有交易、也是最要命的,不分男女老少來者不拒,豉油钱都拿去赌,输了白飯豉油(酱油)过日子,还有翻摊、排九、麻雀馆,等等,等等。买字花伤害最大,一毫子(一角钱)有得买,我赌字花中过一毫子字花胆,赔率多少忘了,花胆是下搭上,花只一个字,字花派彩一般为“一赔三十”左右。字花厂由黑社会操控,那时街头巷尾、楼梯转角、米铺、小商店、到处都有,摆個木箱、开张凳仔,就可以开字花档,警察见到也不会赶,(当然黑白都要交保护费),
有幕后黑手操纵的字花活动,报纸会刊登一些似是疑非的贴士,让大家猜。当时字花一天开彩三次,分別为下午一时、五时及十时,流转密,又有报纸提供的山埃贴士帮忙宣传,所以男女老幼都來參与,不过始終是黑社会操纵的非法赌博。那个年代香港治安非常差,黑白横行勒索钱财,到处收保护费,木屋小铺子摆两台麻将,都要变相交保护费,(警察收,每次两至四元)。这就是港英时代的“天堂”。那个年代“天堂”只有一个电视台“丽的电视”。那些所谓香港人一贯都歧视内地人,经常用语言歧视侮辱内地人“大陆仔、客家仔”。
初到香港,农村人的所谓“天堂”,睡床和我家硬板床没有分别,臭虫攻击不能入睡醒來一看,那些床板小洞、枕头、被单,吸血木虱像练橾一样排队进攻我们,简直无法入睡,我们半夜起来用火烧都烧,隔天又有越烧越多,几天后老板娘买了支“六六”杀虫水,杀了几次后才睡了个安稳觉。那时坐巴士、坐电车都有这种讨厌臭虫。
我经过了香港制水, 香港因淡水資源短缺,实行方式包括限時供水、单双日供水、自來水改由街喉提供等。最严重一次是1963年至1967年,每四天供水一次,每次四小時。爱国团体用小形货车载水供市民用,直到(东江之水越山来)才解决了香港饮水难问题,一九六五年三月东江之水越山流入香港之後,使香港从此摆脱缺水、制水的苦难。当时我住木屋,我亲身体验街边挑队轮水,我习惯用铁链挑水,每次都要走很远到街边排队挑水。现在这些所谓香港人是否能懂水从何来,不说别的水就能致所谓香港人致的命(东江供水、核电站供电)
我经历过香港大暴动,暴动期间到处罢工罢市,巴士(公交牛)也罢工,电台号召抵制国货,不食大陆橙改食美国金山橙,不饮東江水改用矿泉水,上班下班都受到影响,搭车上班下班都因没巴士,很多人改坐小形货车上下班,当时叫这种货车为(顿半重)。六七暴动可算是香港发展的分水岭,迫使当时的殖民政府改善施政。港英政府对待暴动采取强硬手段对待示威者,而现在政府对待暴徒软弱无力。
那个年代搭公共气车(巴士)没有秩序,争先恐后没有人排队,年轻力壮者占有绝对优势,由于上下班人多太乱,巴士开行还有人撞开车门上车,我曾经也做过,老弱妇孺往往上不了车要等下一班车,但也末必能搭上,谁都赶赴上班没有礼让这一说,(巴士)上经常都有扒手窃钱(打荷包),我就遭遇过几次。回归后飞仔不见了,黑社会闹事乜少了。所谓香港人不会前后对比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