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的时候听说，天黑的时候不能说梦。但现在，天亮的时候都在乱忙。
昨晚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左边上面的磨牙掉下来，在牙医那里等了半天。结果填充物也掉下来。
照国内老说法，梦到掉牙不是好兆头。是骨肉分离的意思。
决定每个礼拜给老妈打一次电话。即使听她讲话令人毛骨悚然。但是我也决定把这件事情当作一种修行。
她谈话的内容绕来绕去，都是恐怖内容。就是怎么人家谋杀她。新故事是，她自己是领养的小孩。
其中夹杂着真实的回忆。说起来她自己已经过世的父母。说她的母亲过世之后她怎么步行把遗体从医院拉回家。用一辆平板车。从傍晚走到深夜走了三十里路。回家之后也没东西吃。两天没什么东西吃。当时她十七岁还不到。
她一个人滔滔不绝说了一个钟头。一半是幻想，一半是她过世的父母的事情。小时候受苦的情形等等。
很典型的精神分裂的表现。可是我每天浪费八个小时上班不也是那样么。
每个礼拜四给她打电话比较好。周五要上班。上班时候比较容易忘掉她说的东西。如果周五让她说，那么整个周末都容易抑郁。
也许每一个礼拜或者两个礼拜给她打个电话直到她出意外，或者送住院。她现在这种情形，明天跟意外不知道哪个先来。若是一直好的，那就每一个礼拜45分钟听她胡说八道就是了。好在她现在极其自我中心，除了自己，世界上其他人倒都不关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