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系列三:庄宗复唐之十二:枢密使郭崇韬挂帅伐蜀与前蜀帝王衍荒淫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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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光三年即公元925年五月初,后唐皇太妃刘氏在晋阳病逝;七月十一(壬寅),和她情同手足的皇太后也在长寿宫病故。她是后唐庄宗李存勖的生母。

七月十六(丁未),宏文馆上言说:“请依照六典,将宏文馆改名为崇文馆。”庄宗同意。枢密使郭崇韬的亡父名郭宏,宰相豆卢革为了讨好郭崇韬,所以上奏改名。同时,洛水泛滥,冲坏了天津桥,只能靠船只过渡,每天都有人落水淹死。七月十八(己酉),宰臣和百官上表,再次请求庄宗听政;又请求他恢复正常的御膳,表章总共上了三次。庄宗任命刑部尚书李琪为大行皇太后山陵礼仪使,河南尹张全义为山陵桥道排顿使,租庸使孔谦为监护使。

七月二十一(壬子),河阳和陕州上言说,黄河泛滥,河水溢上河岸。同时,庄宗任命礼部尚书王正言为户部尚书,御史中丞崔协为礼部尚书,刑部侍郎、史馆修撰、判馆事崔居俭为御史中丞,尚书左丞归霭为刑部侍郎。也在这天,陕州上言,说黄河水涨二丈二尺,冲坏了浮桥,还流进城门,居民有人淹死。七月二十三(乙卯),汴州上言,说汴水泛滥,担心会淹没城池,所以在州城东西面暂时决开壕口,引水进入古河。泽潞的奏折也抵达朝廷,说自从本月一日起一直下雨,至十九日都还没停。

七月二十七(戊午),庄宗任命刑部尚书兼判吏部尚书铨事李琪为吏部尚书,照样兼判太常卿;任命兵部侍郎、集贤殿学士、判院事卢文纪为吏部侍郎;任命给事中李光序为尚书右丞。同时,许州和滑州上奏,说他们那里也发大水。

八月初二(壬戌),庄宗下诏给朝廷各司官吏,不许各部门上奏举荐;如果谁有功劳或政绩,只许本司官员奏闻。他还下诏给有司,说吴越王的大印必须用黄金铸成,铭文刻有“吴越国王之印”。

八月初七(丁卯),庄宗释服(即脱下丧服),百官到长寿宫去表示慰问。次日,客省使李严出使前蜀回来。当初,庄宗让他前去顺便购买蜀中的奇珍异玩,但前蜀法律严峻,不许奇货东出,允许卖给东边过来人的粗糙东西称作“入草物”。李严没买到珍宝,归来如实上奏。庄宗勃然大怒,说:“送到中原来的东西叫作‘入草’,那么王衍难道能免于沦为入草之人吗!”因此伐蜀的决心更加坚定。

八月二十(庚辰),庄宗临幸寿安山陵施工的地方。同时,邺都发大水,御河泛溢。

八月二十三(癸未),朝廷将河南令罗贯判处长久流放崖州,但很快又让河南府将他痛打一顿后处死。当初,罗贯任礼部员外郎时,因性格强硬正直,得到郭崇韬的赏识,被重用为河南令。他为政不避权贵豪门,优伶和宦官的请托堆满他的案几,他全不予答复,还把这些书信给郭崇韬看,郭崇韬也因此奏闻庄宗;所以优伶和宦官对他恨得咬牙切齿。河南尹张全义也因为罗贯过于高傲而十分厌恶他,并派婢女向皇后诉苦,皇后与优伶和宦官因此一同在庄宗面前不断诋毁罗贯。庄宗一直容忍,没有发作。刚好庄宗亲自前往寿安视察坤陵的工程进展,结果发现道路泥泞,大多桥梁都损坏而没得到修复。庄宗问这些事是谁负责的,宦官回答说是河南令。庄宗非常愤怒,于是将罗贯关进监狱。狱吏趁机用棍棒毒打他,将罗贯打得体无完肤。次日,庄宗传诏杀了他。郭崇韬谏道:“罗贯因为道路和桥梁失修获罪,但根据律法不至处死。”庄宗愤怒地说:“太后的灵驾即将出发,天子朝夕都要在路上往来。道路和桥梁失修,爱卿却说他无罪。难道和他朋党不成!”郭崇韬说:“陛下以万乘之尊,却去和一个县令怄气,使天下以为陛下用法不平。这是臣的罪过。”庄宗说:“既然他是你的所爱,那么任凭你处置好了。”于是拂袖而起,入宫去了。郭崇韬紧随其后,不停地申辩。庄宗亲自关上殿门,郭崇韬进不去。罗贯最终还是被处死,暴尸在县令府门。远近的人们都为他感到冤屈。

八月二十四(甲申),山陵礼仪使上奏说:“山陵封城之内,早先已有些坟墓,理应让他们的子孙改葬。依照旧例要给他们改葬的费用,没有子孙的则由官府改葬。如是五品以上官员,所司部门还必须以礼致祭。”庄宗准奏。同时,凤翔上奏,说那里也发大水。

次日(乙酉,《旧五代史》误作己酉),中书门下上言说:“根据礼仪使的报告,按照惯例,太常少卿制定大行太后的谥议,经太常卿署名确定后,告知天地宗庙。根据礼制的文字:贱不得诔贵,子不得爵母。太后如果一定要在太庙谥号,就必须得到祖宗的许可。如今大行太后的谥号,臣等请求在太常卿署定之后,召集百官连署谥号,完毕后再到太庙的太祖皇帝(李克用)室宣读,接着差丞郎一人撰写册文,另定日子,然后命令太尉到西宫灵座敬上谥册,同日差使官员去祭告天地、太微宫、宗庙,就像平常祭告的礼仪那样。”庄宗准奏。同时,青州也发大水和闹蝗灾。

八月二十七(丁亥),庄宗派吏部侍郎李德休等人到杭州去赐给吴越国王玉册、金印、红袍御衣。

八月二十九(己丑),庄宗任命襄州留后李绍珙为襄州节度使,邠州留后董璋为邠州节度使。

九月初一(辛卯),河阳上奏,说黄河水涨一丈五尺。

九月初三(癸巳),中书上言说:“大行皇太后的谥议应当在太庙的太祖室里宣读。那日,朝廷必须召集两省和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官员,在太庙按班序站立。”庄宗准奏。同时,镇州和卫州上奏,说洪水冲进城里,毁坏了很多庐舍。

也在九月初,前蜀皇帝王衍与太后和太妃出游青城山,还去了丈人观和上清宫,接着来到彭州的阳平化和汉州的三学山,然后才回到成都。

九月初五(乙未),庄宗下制封第三子邺都留守、兴圣宫使、检校太尉、同平章事、判六军诸卫事李继岌为魏王。同一天,他还临幸寿安陵。

九月初七(丁酉),庄宗与宰相们商量讨伐前蜀的事,威胜节度使李绍钦(即后梁降将段凝)历来靠谄媚事奉宣徽使李绍宏,所以李绍宏推荐说:“李绍钦有盖世的奇才,即使孙子和吴起都不如他,可以担此大任。”郭崇韬说:“段凝是亡国之将,奸谄绝伦,陛下不能相信他。”众人举荐蕃汉总管李嗣源为主帅,郭崇韬说:“契丹人正强悍得很,总管不能离开河朔。魏王位居储君,尚未建立殊功,臣请求依照先例,任命他为伐蜀都统,成就他的威名。”庄宗说:“朕儿子年幼,岂能独自前往?应当寻找一位副帅。”接着又说:“没人能取代爱卿。”

九月初十(庚子),庄宗命令大举伐蜀,下诏说:

“朕早先继承大业,很快就平定了伪梁。并非朕不想安绥四海,协和万邦;只是想远近同用正朔,全国百姓人伦有序。有些人地居荒僻,却位极骄奢,不识事情大体,只是苟且偷安。对这样的人必须用章典加以教训,以皇威加以震撼。因此朕兴起伐罪之师,希望遏制乱常之党。这位愚蠢的蜀主,世代身负唐恩;不久前他父亲总领藩镇,朝廷任他统制一方。当朱温东离汴水,致使昭帝(即唐昭宗)西幸岐阳(凤翔)时,他不但不努力扶持王室,反而首鼠两端,心怀顾望;盗据剑南广袤的疆域,全无阃外大臣的忠诚。先皇帝(他父亲李克用)早年身在并门(太原),将要兴起霸业;他方飞驰书信礼币,我方也恢复答谢礼仪。后来我方又特派使者,专门带着聘礼前往;他方竟然不肯回派一介之使,回答咫尺之书。星转日移,原来和好的联盟顿时受阻。朕近来遵照先皇的遗训,嗣位统一列藩;追忆昔日往来的真诚,想继续先皇的旧好;因此累次飞驰信币,然而他方全都拒绝酬谢;还背信食言,丢弃同盟,投靠异端。如今看着这孽子小人,占据山河,委任阉宦专权,凭藉险要僣号。早先,他曾给秦王(凤翔的李茂贞)写信,吹嘘蜀地的势力;充满侮辱的言辞,诽谤亲贤的功德。不久前,朕风驰电制,率领精锐,横扫凶渠,恢复已坠的宗祧,继承中兴的历数。捷报很快抵达成都,然而蜀主的复命仍然姗姗来迟。派来的使者还抗议书题,激动时就首先夸耀蜀地的险固。加上宋光葆(时任前蜀宣徽北院使)当即陈述疯狂计策,另外启动奸邪谋略,想要北顾秦川,东窥荆渚。人而无礼,罪莫大焉。

“不久前客省使李严奉使铜梁(即西蜀),新近回归金阙。入宫奏对时,他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端由。蜀主的宋光嗣(枢密使)在相见时,于座上当场就先问契丹的强弱,接着又历数秦王的是非。根据此情,他们的包藏祸心显而易见。加上蜀主疏远忠直,权臣朋比奸党。他们内则纵恣浮华,竞贪固宠;外则严峻法令,残害生灵;不但德力不量,而且神祇共愤。现任命兴圣宫使魏王李继岌为西川四面行营都统,侍中兼枢密使郭崇韬为西川东北面行营都招讨制置等使,荆南节度使高季兴为西川东南面行营都招讨使,凤翔节度使李继严为供军转运应接等使,同州节度使李令德为行营招讨副使,陕府节度使李绍琛(即康延孝)为行营蕃汉马步军都排阵斩斫使,西京留守张筠为川管内安抚应接使,华州节度使毛璋为行营左厢马步都虞候,邠州节度使董璋为行营右厢马步都虞候,客省使李严为西川管内招抚使,总领阙下诸军,连同西面诸道马步兵士,定于九月十八日进发。你们朝廷内外大臣,都必须体谅朕的心怀。”

伐蜀大军总共六万。庄宗还下诏,让高季兴自己率军去夺取前蜀的夔、忠、万三州,作为自己的属郡。

也在诏令伐蜀这天,襄州上奏,说汉江泛滥,冲走不少居民庐舍,也淹死很多人。

李继岌接受都统的职位后,设置中军,任命梁汉颙为中军马步都虞候兼马步军都指挥使,张廷蕴为中军步军都指挥使,牛景章为中军左厢马军都指挥使,沈斌为中军右厢马军都指挥使,卓瑰为中军左厢步军都指挥使,王贽为中军右厢步军都指挥使,供奉官李从袭为中军马步军都监(即都指挥监押),高品宦官李廷安和吕知柔为魏王府衙通谒。

九月十一(辛丑),庄宗加授魏王李继岌为诸道行营都统,其余如故。他还下诏,让工部尚书任圜和翰林学士李愚参预魏王的军事。

九月十七(丁未)晚上,出现偏天阴云的气象,北方有声如雷,野雉全都鸣叫。俗话把这现象称作所谓“天狗落”。次日放晴。自七月初三(甲午,通鉴误作六月)下大雨以来,天上罕见太阳和星辰,江河百川全都泛溢,持续了七十五天才放晴。

郭崇韬因北都留守孟知祥有荐引自己的旧恩,便在临行前跟庄宗说:“孟知祥为人诚信厚道,而且颇有谋略。如果得到西川后要寻找主帅,没人能超过此人。”又推荐邺都副留守张宪,说他严谨慎重,很有见识,可出任宰相。九月十八(戊申),魏王李继岌和枢密使侍中郭崇韬率军进发,开始西征。

同一天,退休致仕的太子少师薛廷珪去世。薛廷珪的祖先是河东人,他父亲薛逢在唐懿宗咸通中年曾任秘书监,以才名在当时著称。薛廷珪在唐僖宗中和年间在西川登进士第,累历台省要职。大顺初(890),他经累迁官至司勋员外郎兼知制诰。唐昭宗乾宁中年,他任中书舍人。御驾在华州时,他改任散骑常侍,但很快就请求致仕,然后客游蜀川。唐昭宗迁都洛阳时,征他为礼部侍郎。光化中年,他再次出任中书舍人,后迁邢部和吏部二侍郎,代理礼部贡举,拜尚书左丞。当时奸臣柳璨屠害朝臣,衣冠士族都受到他的荼毒,但薛廷珪因为任上经常退让而获全。朱全忠兼领四镇时,薛廷珪作为官告使到了汴梁,负责接客的官吏暗示他要对朱全忠下拜,薛廷珪假装没明白,说:“我有何能何德,敢接受令公的下拜!”所以和朱全忠见面时,他最终没有加礼。薛廷珪与李琪也曾作为唐昭宗封赏李克用的册礼使出使太原。后梁时他出任礼部尚书。庄宗平定河南后,因薛廷珪年老,便任命他为太子少师,在该位置退休致仕。这时他去世,庄宗追赠他为右仆射。薛廷珪著有《凤阁词书》十卷、《克家志》五卷,当时都刊行于世。当初,薛廷珪父亲薛逢著有《凿混沌》和《真珠帘》等赋,得到时人的广泛称道。薛廷珪年长后,也写了数十篇赋,和他父亲的同为一集,所以取名为《克家志》。

九月二十四(甲寅),庄宗临幸寿安陵。司天上言说:“自七月三日下大雨以来,至九月十八日才放晴。这期间日月星三辰的行踪都看不到。”三天后,庄宗前往尖山射雁。

前蜀龙吴军副使安重霸劝秦州节度使宦官王承休请前蜀帝王衍东游秦州。王承休到任后,当即拆毁府署,在原址兴建行宫,大兴土木,还强行夺取民间女子,教她们歌舞,并将美女画图送到他的党羽大学士韩昭那里,让他向前蜀帝进言。他又献上花木图,盛称秦州山川风景的美丽。前蜀帝于是准备前往秦州。群臣纷纷进谏,但前蜀帝全都不听。兼中书令王宗弼上表劝谏,前蜀帝将他的奏折摔在地上。太后哭着吃不下饭,加以劝止,但也不管用。前秦州节度判官蒲禹卿上表,几乎二千言,大略意思是:“先帝艰难创业,想要将江山传到万世。陛下小时就生长在富贵环境,沉湎于酒色。秦州人和羌、胡混杂居住,这地方又有很多瘴疠。陛下前来,将使民众困于驱使,郡县忙于供给。凤翔长久一直是我们的仇敌,必定会前来生事挑衅。陛下正和唐国互通友好,臣也担心他们会怀疑陛下改变主意。先皇未曾无故出游,陛下却经常随意离开宫阙。当年秦始皇东禅,结果銮驾不归。隋炀帝南巡,最终龙舟不返。蜀都强盛,雄视邻邦,边境没有烽火的忧虑,境内却有腹心的疾患。如今百姓失业,盗贼公行。从前李势屈于桓温,刘禅降于邓艾。西蜀山河险固,却实在不足凭恃。”韩昭威胁蒲禹卿说:“我先收了你的表章。等到主上从西面回来时,我将让狱吏字字拷问于你!”王承休妻子严氏长得很美,前蜀帝和她私通,所以打定了主意要到秦州出游。

冬十月初一(庚申),宰臣及文武三品以上官员到长寿宫,为大行皇太后上谥号为贞简皇太后。次日,庄宗临幸甘泉,接着临幸寿安陵。

同时,排陈斩斫使李绍琛与李严率领三千骁骑和一万步兵担任前锋。十月初三(壬戌),魏王率领大军抵达凤翔,先派使者驰送檄文晓谕前蜀各地军民。大军抵达宝鸡(即凤翔)时,招讨判官陈乂称病,请求留在那里。中军参军李愚厉声地说:“陈乂见利则进,惧难则止。如今大军将经历险境,人心容易动摇,必须将陈乂处斩示众!”于是军中没人再胆敢顾望犹豫。陈乂是蓟州人。

十月初四(癸亥),前蜀帝带兵数万离开成都,并于次日抵达汉州。武兴节度使王承捷告知他后唐大军正在西上,而前蜀帝却以为是群臣同谋不让他到秦州出游,所以不信,还说大话道:“朕正想利用这机会耀武扬威一下。”于是继续东行,还在路上与群臣赋诗,一点不把后唐进军的事放在心上。

十月初八(丁卯),庄宗带着皇太后尊谥的宝册奔赴西京录座,宰臣豆卢革摄理太尉宣读册文,吏部尚书李琪宣读宝文;百官身穿素服,按照班次站立在长寿宫门外慰问。南吴王杨溥也派使者前来进献慰礼。两天后,中书上言说:“请将贞简太后的陵园命名为坤陵。”庄宗同意。当初占卜决定山陵位置时,庄宗想将太后合葬在代州的武皇(他父亲李克用)陵,但群臣上奏说:“天子以四海为家,不应分为南北。洛阳是帝王的住宅,四时朝拜,举行祭礼时必须讲究近便,不能让陛下远幸代州。汉朝的诸陵都靠近秦雍(即长安一带),而国朝(即唐朝)的陵寝也都布列在京畿。后魏孝文帝自代州迁都洛阳之后,园陵也都在河南。他还下敕说:功臣之家不许北葬。如今魏氏的诸陵也还在京畿。合葬代州,道理上并不合适。”于是在寿安县界另外占卜了这座坤陵(中书奏折内容主要摘自《五代会要》)。

十月十七(丙子),庄宗任命户部侍郎前翰林学士冯道照样以本官兼职翰林。

十月十八(丁丑),李绍琛率领前军攻打前蜀的威武城,前蜀指挥使唐景思带兵出降。城使周彦禋等人知道无法防守,只好也出降后唐。唐景思是秦州人。后唐大军得到城中储存的粮食二十万斛。李绍琛放纵前蜀败兵万余人逃去,自己率军倍道兼行,直趋凤州。同时李严飞书去劝谕前蜀凤州节度使王承捷。李继严拿出全部凤翔蓄积供给大军,但还不够,因此人心惶恐。

十月十九(戊寅),西征大军进入大散关。自从进入前蜀境后,郭崇韬当即禁止兵士焚烧庐舍或抢掠财物,因此蜀人都感恩戴德。郭崇韬进入散关时,指着那里的大山说:“我们如果进军而不成功,就未必能回到这里了。所以应当全力决一死战。如今粮运即将枯竭,我们必须先去夺取凤州,利用他们的存粮。”将领们都觉得蜀地险固,不能长驱直入,应当按兵不动,寻找他们的空隙。郭崇韬于是去请教李愚,李愚说:“蜀人苦于他们君主的荒淫无道,都不肯为他卖力。我们应当趁其人心离散,风驰电挚地猛烈出击。对方全都吓破了胆,即使有些险阻,谁还会为他坚守!兵势不能暂缓。”刚好李绍琛派人告捷,郭崇韬喜出望外,跟李愚说:“李公如此料敌如神,我还有什么好担忧!”于是倍道而进。当天,王承捷就带着凤、兴、文、扶四州的印节前来迎降,后唐大军又得到士兵八千(《旧五代史》作一万二千),粮食四十万斛。郭崇韬说:“平定西蜀绝对没问题了!”当即以都统的名义承制任命王承捷摄理武兴节度使。

要想知道后唐伐蜀的结果如何,请看下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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