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汉看望了岳父母大人和太太的哥嫂,呆了一个星期之后,我们坐上东进的火车,前往我的家乡连云港。
以前从武汉到连云港有一种走法,就是坐动车先到徐州,由家人在徐州接上我们,再开车回到家。这么走,早上离开武汉,下午早早就可到连云港,缺点是非得劳动家人往返两次各开两个小时车。这次不想麻烦他们,决定以逸待劳,坐普通列车晚上发车,次日早晨到达。好在买的是软卧,只消在软卧包厢里睡一晚上就可以了。国内高铁越建越多,出行方式便捷不少,但像陇海线徐州到连云港之间的高铁尚未贯通,想从武汉直达连云港还得坐几十年一贯制的普快。希望明年那段瓶颈不复存在,再回去就能坐上高铁了。
武汉有三个主要的火车站:汉口站,武昌站,武汉站。汉口站主要承担东西方向客运,武昌站主营南北方向客运,武汉站则是最新建设的高铁站,主要做高铁客运业务。
我们从汉口站出发。
汉口站采用2010年才改造完成的新站房,候车室穹顶高大,流光溢彩,候车环境较之二三十年前自然好了许多,但临到检票进站时还是人潮汹涌,争先恐后。不似在欧美城市的火车站,车站月台可以随便进出,自己找对了车次就直接上去了,根本都没人来给你检票。
我们搭乘的这趟车上,乘客基本上都是前往连云港旅游度假的。同一包厢的另外两位是祖(母)孙(女)俩。小女孩一上车就很兴奋,告诉我们要去花果山看猴子啦,要去海边捉小螃蟹啦。我们不忘向她们介绍哪里值得去看去玩,并预祝他们度假愉快。到了家以后才得知,由于台风“利奇马”跟我们前后脚到达江苏沿海一带,那两天海滨和花果山风景区都不得不关闭了,不知道祖孙俩及她们其他的家人后来的行程是否受了影响。
第二天一大早,列车顺利到站,太太直说:这一觉比在武汉家里睡得还踏实。跟武汉相比,连云港平均气温至少低五六度,感觉舒服多了,预报要过境的“利奇马”台风中心后来实际上绕过了连云港,带来了一整夜大风降雨,但并未造成任何损失,相反使气温进一步降低。家人不住地调侃:是我们带来了如此清凉宜人的好天气。
回到家里,没做别的,每天就是忙于“四件大事”:探亲,访友,吃喝,玩乐。
每天跟家人在一起,格外开心。老爸耳朵背,但头脑非常清楚,每天会读三四份报纸,当然主要看感兴趣的内容。跟他促膝倾谈,听他聊陈年往事和亲朋故旧,侃家里新近发生的事情,讲老家的小辈里谁谁谁又来看他了,其中提到的有些人我还从来没见过。人到了老年可能就是这样,特别容易回首往事吧。
老同学聚会,也是每次回去都不可少的“规定动作”。有一帮从小到大玩在一起的哥们儿,每次到了家少不了要泡在一起。有位在上海工作的老同学,退下来后重拾早年爱好,办起了自己的画室,这次也专程从上海赶回来,还现场即兴画了一幅泼墨山水画,受到同学们交口称赞。大家一块儿说说笑笑,仿佛时光倒流回到几十年以前。
吃喝,更是“重中之重”。这次回去的时机恰到好处,正逢禁渔三个月之后刚刚重新“开海”。新鲜捕获的各类海鲜,做成一道道美味佳肴,大大丰富了每天的餐桌。家庭聚会,同学聚会轮番登场,令人应接不暇。到了最后两天,太太啧有烦言,说是肠胃负担太重了。而我却感觉意犹未尽,我特喜欢海鲜。
吃得太饱,最好就要去各处转转。我们家乡有山有水,面朝大海,背靠大山,每次都有看不完的好风景,即便是在家门口。以前回去没太在意,与我们家小区仅一路之隔就是一座新建没几年的公园。因为沿街的一面建的是一溜儿过山车等游乐设施,觉得很俗气,每次都是过其门而不入。这次有空进去一看,倒觉得柳暗花明,别有洞天了。
逛街,也能感受到城市的商业气息和热闹景象。
临近海港的地方是一座小巧玲珑的山城,错落有致的老式石砌楼房,加上石板路铺成的街道,走上去有种怀旧的感觉。
连云港最早是由荷兰的筑港公司帮助开发兴建的,这座建筑就是曾经的陇海铁路最东端的老连云港车站。连云港主城区与港口之间隔着几十公里之遥,以前外地人不了解这里的地理分布,来连云港出差或旅游都买到连云港车站,错过了主城区。如今处在主城区的车站更名为连云港站,而这处老车站已废弃不用,改为博物馆了。
连云港是最早于80年代确定的中国14个沿海开放城市之一,改革开放几十年的确发生了很大变化,但相对于有些沿海发达地区,发展速度不尽如人意,具有更大更快发展的空间。民间议论其原因是领导不得力,之前有连续两任市委书记因腐败被打了老虎,再之前的多位也是领导不力,乏善可陈,耽误了发展的绝好时机。但愿以后的路能走得更稳更好,不辜负这片美丽多姿的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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