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哈佛耶鲁球赛时与耶鲁校友的深聊

耶鲁今天在哈佛耶鲁橄榄球赛的最后时刻以50:43赢了哈佛。我太遗憾中途走了,走的时候为下半场,哈佛在15:3的基础上再次Touchdown。我是在哈佛人的歌声中离开德国餐馆的,当时我旁边的耶鲁校友说这歌真难听。我从来沒中途走的习惯,太太有事要车,我只好折返。

回家时见到小区的古董房在卖全部的家倶和物品。我用18美元买了两本关于意大利的书,考验我对抗ADHD(多动症)的时候到了,应该发誓把该看的书看完。我买了太多的书,看完的不多,以后得有些强制性措施去加强阅读。这两本能使我更了解意大利,那里的伟大文明仍然影响着世界。

在今天球赛中,我与一位耶鲁资深校友深谈了几个小时,他是位儿童和青少年精神病学家,而自己的俩孩子都有多动症。我也见到很多多动症的孩子,我知道的著名科学家也是,完全静不下来,喜欢恶作剧,为了保护隐私我就不说名字了。这位耶鲁校友在1970年从耶鲁本科毕业,现在应该已过70岁但是仍然全日制工作,最近刚从西班牙度假回来,所以我们有谈不完的话题。他为那个年代耶鲁少有的犹太学生,我听名字像是德裔但是他说祖先来东欧或者波兰。他从耶鲁本科毕业后去读了某州立大学医学院(我不说得太具体了),然后华大住院医和Fellow, 他先是做的变态反应和免疫科,后来发现自己和家人的严重精神毛病而转向精神病科,大家应该知道精神科医生多少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他也很直白,指着一位哈佛的精神科大夫说:“我是他的病人”。

他说多动症占人口比例的11%左右。他给我讲解的多动症诊断标准是我经常见到的,那就是文件放满桌,但是永远不能完成,堆积成山。因为追求卓越每份文件都想花大力气做得完美,但是又常常被其他东西打扰而不能集中注意力。这种兴趣的转移超过了常人,虽然大家都被社交媒体打扰,但是诊断标准的重要一条是看是否有严重后果。现代社会识别这种人比较容易,他们就是那些永远在截止日期完成任务的人。也就是说,很早有计划地完成任务的人患多动症的可能性不大,这在我学生中的分野非常明显。被医生诊断为多动症,学生可以在ACT或SAT中允许更多的时间。在美国的高中成绩中,如果平时作业不交或错过,就会严重影响GPA, 甚至会在那部分的成绩得零分,使你很难挽回对总成绩的伤害,所以这类学生会很难达到读耶鲁的GPA。他这耶鲁老爸对自己的儿子们就不做指望了,但是他的孩子们都有天才般的智力,在自己选的领域里非常成功。

既然他是精神科医师,我告诉他关于精神分裂症与补体C4相关的近期进展,他说这是激动人心的科学发现。我问他作为精神科大夫对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怎么看,他说弗洛伊德完全错误,他的理论是个笑话,弗洛伊德本人就是个精神病人。请注意他是不停顿地说出这三句话的人,还是对自己的犹太同胞。他对自己领域被尊为神的人物如此轻视,我反问他:“你自己在临床实践中应用过弗洛伊德的学说在病人身上吗?”,他说:“Zero,完全沒有”。

他说自己和美国精神病协会遵循的是精神疾病的生物学基础,认为精神病的病理机制必须像心脏病那样拥有科学的解释,通过化学或生物学的分子理论,他说通俗就是需要在神经突触上找出原因,这个我也是认同的。我们共同讨论了过去几十年的华大精神病系的关键教授,他们推动了华大精神科著名的精神疾病生物基础的学说与实践,他受华大的影响很深。我又让他评价美国的精神病领域与欧洲比较处于个什么状况,他说美国是当然的领袖,他们怎么做,然后欧洲跟进。他是个相当谦卑的人,但是必须如实评价世界各地区的程度。

我们谈到很多他在耶鲁的岁月,他进入耶鲁后的第二年耶鲁决定招收女生,当时耶鲁校友十分气愤,有人甚至在耶鲁每日新闻发文说:“你干脆将耶鲁改名算了”。球赛因为气候变暖的抗议延迟后,我们俩人都提前走了,他比我都走得更早。但是他兴奋地给我讲了1968年橄榄球赛的哈佛对耶鲁29:29,这是一场因为戏剧化的结果媒体仍称为“29:29,哈佛赢”的球赛。哈佛当年是小菜,耶鲁强大很多。我看过电影也读过文献,他能回忆起在最后的二分钟,哈佛如何在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追平的,他能说出五十一年前球赛的每一步。他当时与在Tufts读书的女朋友约好参加赛后的庆祝聚会,这结果让他终止了所有活动自己伤心开车回纽黑纹。今天我们错过的后半场就是1968年的翻版,这次是耶鲁在落后17分的情况下在最后几分钟反败为胜。

他父母在去世前都患有老年痴呆症,圣路易斯大学教授让他去做脑影像检查,被他拒绝了。因为他认为在完全没有治疗的手段时,诊断出来也是白搭。我说凭你这般描述当年的比赛场景,你的记忆力了得,至少现在沒有Alzheimer’s症状。他对时事也特别关心,也就是说他的近期记忆也不错。

他对川普达到深恶痛绝的程度,他对川普的描述几乎全部使用的是描述精神病人的术语,什么智幼、无法抑制冲动以及自我陶醉人格等等。这与我的认知相似,我长期认为川普就是一个纽约的无赖。我说你也加入到你的耶鲁精神病同行诊断川普为精神病人,他说那是当然的。我的在密苏里执业的精神科医生朋友这样留言:“我的同事和你认识的这个精神科医生观点一致。他也认为所有的精神科医生脑子都有问题。[微笑]。另外同意他对特朗普的诊断。在其当总统的多年前, 心理学和精神病学课堂上,老师们就把他当作典型范例讲解自恋型人格障。Narcissistic personality.”

他说自己十分怀念60年代在耶鲁的时光,他认为当年耶鲁做出了一个很有胆量的决定,那就是开放校园让示威者进去。这些与我的阅读,以及与其他校友的说法相反,他们认为当时耶鲁最担心的是怕耶鲁被示威者烧毁。六十年代,在全世界包括中国和法国等欧洲国家,都是疯狂的时代。他确实是在耶鲁抗议校园中求过学,今天学生在中场休息抗议耶鲁捐赠基金投资加重全球变暖的企业,他看见耶鲁学生几乎让球赛不能下去后说,这就是他所热爱的耶鲁,并称再不抗议地球就完蛋了,然后对川普退出巴黎气候协议表示强烈不满。

不过耶鲁众多校友里还有相当保守的人士,一位校友的儿子在以前的Calhoun学院,那名字因为这位美国前副总统同意奴隶制而改名。他们说华盛顿和杰佛逊都与蓄奴相关,华盛顿大学也需要改名。

我今天淘到的两本书。

我拍到的球赛转播现场。

耶鲁每日新闻的图片。

又是小区的Sale, 老人去世,所有东西甩卖。殖民式古董房,他们在这里孕育了四个儿女,似乎是意大利后裔。

该房与L型的著名建筑紧邻,可见第三张照片,从他家花园拍的L型建筑。这栋建筑是英国乔治风格而L型则是罗马风格,价格相差巨大,L型为200百万,大约是这建筑的一倍。这楼明显是老人沒精力打点的状态,里面还有上楼的电动装置,幸好已经卖出。懂艺术的朋友能否参谋一番:最后两照片的三幅画是否值得买?我有点后悔沒买,白菜价,前两幅每幅$84;后一幅$119。

米汤 发表评论于
前两印刷就算了,第三比较少见
美丽的人生 发表评论于
很好的介绍!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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