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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专家为何掌控武汉冠状病毒的防治?

武汉疫情缓解后,现在开始问责,矛头直指访汉的京城专家组,对此我一点都不反对。中疾控主任乔治高和他的幕僚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掌控国家疾控中心,武汉几千条生命的失去多少与他们的职业操守相关。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全国甩锅是谁也不愿意承担责任,最后只能拿些湖北的诸侯当替罪羊。

这帖反映的事实是,湖北官员也就是中国官员的平均水准,很多人在聚光灯下都会如此:“最近很多领导及朋友问我: 印象中你们湖北人都很聪明,怎么当地全是些傻逼官员?在此我郑重声明:答非所问的蒋超良书记,是湖南人,反复更正口罩产量的王晓东省长,是江西人,假话连篇的马国强书记,是河北人,一问三不知的黄冈卫健委主任唐志红,是重庆人,罢免的F4没有一个是湖北人!湖北人不背这个锅![Grin]”

我在武汉读医学院时,我们同济是不会把北京的什么朝阳医院的专家当回事的,因为我们肯定比他们强很多。即使现在,我的消息源也告诉我:当武汉同济的医学教授与京城专家讨论新冠的临床诊疗时,也不觉得他们的水准更高。武汉的同济与协和医院是中南地区最好的三甲医院,也是在全国拥有声誉的临床医学中心。你说疾控方面听京城专家的统筹可以理解,具体治病也听他们的,就让人匪夷所思了。但是京城专家们现在为什么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呢?因为整个社会的氛围变了,那些大佬们给了这些专家指点江山的权力。

这应该是很清楚的事情,武汉协和医院在2020年1月18日的正式公告中,还在说“尚无明确的人传人证据”和“可防可控可治”。医院的技术官僚有错,但是他们不是最大的责任方,最大的责任方是让武汉的医护人员和他们的管理者不能说真话的京城人或机构,大家别捡软柿子捏。他们的影响与条规让武汉医院的前线医生必须签保密协定,也执行训诫八名医生,或置天朝CDC的可能汇报于不顾。武汉协和医院在1月11日就有医护人员感染,他们难道不知道人传人吗?这是不可能的。他们不需要学医都知道人传人,他们心里明白,但是院方让他们不能说。这样便开始了层层撒谎的程序,因为院领导要保乌纱帽,医院领导不是为自己的职工负责,而是向他们的领导示好。

情况有多么严重呢?钟南山在1月20日称可以人传人,我的1月18日的文章传递了武汉感染人数可能达1723人的信息后,我那善良的母亲不以为然,感叹自己养了一个不爱国的儿子。

Two points contributed to this tragedy: 1. Highly concentrated power; 2. Suppress free speech。

这才是从这次疫情中需要反思的东西,现在即使不到四十岁的朋友都对我说,他们年轻时的说话环境是相当开放的。

最近有篇文章报道,武汉大学前校长刘道玉希望这次疫情能给我们带来些文化层面的启蒙,我还以为刘道玉要谈法国启蒙运动那般的启蒙,看完才知道是“共用公筷”之类的启蒙。不是他水准比较低,而是他只能点到为止。好在他当校长时的武大留美学子这样告诉我:“他私下在我班的聚会时可讲的不是“公筷”启蒙这种低级的东西。前几天“人日”向他约稿,也不知道老先生写的东西被接受了没有?是否改得面目全非了”

让我用我以前文章中的句子来结束此文:“如果这次我们能从中学到什么,从此有所长劲,那就是需要营造让人们不需要太多的勇气,只凭自己的良心说真话与实话的环境”。

武汉协和医院发生医护人员感染的时间是2020年1月11日。六家武汉的医院发生医务感染的时间比协和医院早,武汉第一医院更是早在2019年的12月27日。

武汉协和医院在2020年1月18日发的公告:无明确人传人的证据,即使人传人也是有限的,并且用红色字体强调可防可控可治。

行道堂主 发表评论于
1月3号通报美国,1月7号亲自批示。
此后疫情失控,祸害了全中国乃至全世界人民!
亲自指挥、亲自部署,亲自隐瞒!
这种大撒币,应该立即下台谢罪!
blue6albion 发表评论于
Westshore, your arrogance is so disgusting.
westshore 发表评论于
北京具有中国最大的医疗资源,北京的医生可以使用的方法可能武汉医生想都想不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不难理解吧?
但更重要的是SARS是北京的事情,也使得北京医疗系统在这类事上更有经验。
这种事情上是没必要矫情的。哪个武汉的人,不论官员还是医生敢说自己更有能力对付这个病毒?你武汉人根本久没经历过,而北京经历过。
红米2015 发表评论于
希望武汉和湖北能有人出来说明何时,通过什么途径上报疫情的,报到了哪里。
替补球迷 发表评论于
该谁的锅谁背,以事实为依据就好,扯什么武汉医生北京医生互相谁服谁或谁不服谁啥的没劲。
你那张确诊医务人员“首发时间”的图意义不大。你的首发时间到底是出现症状时间还是确诊时间?这完全是两码事。那个李文亮是1月12号出现症状,2月2号才确诊。
我高度怀疑你这张表的数据全是回顾性数据。回顾性数据是后知后觉,不代表当时你了解的情况。用回顾性数据说明当时的情况基本都是马后炮性质。
诚信 发表评论于
“我那善良的母亲不是以为然,感叹自己养了一个不爱国的儿子”,

看到这句,没觉得可笑,反而很无奈的感觉。 我每年回国讲课2周,类似的情况经常遇到, 不知该如何感觉。

有些网友没看懂你的文章,不知你其实是为家乡辩护。 我还是原来的看法,我虽然能理解你们二位的辩解。 首先同意你,这次的国难祸首是老大,但武汉的耻辱也难以洗刷。九头鸟很多头,可是都缩起来了。

你抱怨书记们是外地人, 那要是有人说他们本来是江南的橘子呢? 武汉的警察满城搜捕记者和医生又有什么借口? 研究蝙蝠病毒的首席科学家就在武汉,怎么需要北京或者广东的老人的来告诉武汉是否能人传人? 你不会说她只在武汉生活了40年,并非武汉出生吧?

什么是英雄? (1)无畏; (2)故意救众; (3)成功救众。

按照这个定义, 这次国难里只有 陈秋实 算得上。 他现在哪里? 武汉人把他弄到哪里了? 武汉人关心吗? 但我看一位前同济医学院预防副教授, 生活在美国近30年的陈立功 攻击陈秋实“为个人政治目的去武汉捣乱”。 让人怎么看武汉? 当然哀其不幸,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啊。

再看看他们怎样对待外省的捐助, 全国的医生赴汤蹈火,伤亡惨重, 武汉人如何表达? 太多了, 写不完。

梦遥2016 发表评论于
行政支配资源需要架构阶梯式和解管理,否则不是‘甩锅’与‘背锅’的一肚子怨气,就算说了真话,但说话对象群体不对,同样不会产生任何有利效果。拿新闻传播为例‘李泽华的独立新闻报道的话语权问题’,记者是提供发生真相的渠道(因为一个人的信息资源不足,报道只是社会的某一个角落, 或是个人故事,难免出现偏见偏执, 但个人问题需要渠道解决), 重点是‘专职新闻评论员的分析综合’(说三遍),寻求解决方案和解的渠道。 网络‘水军’评论需要摘选合理评论坐沙发,排头号,凡是蹭热度,占流量,没有意义的文字甩在后面,或删除。还原人类健康的情感诉说和理性处理,人类都是在认知中成长, 还给大家认知权。
英国那些事 发表评论于
湖北人不背这个锅![Grin]这个事情发源于武汉,恐怕这个锅你甩不掉。恐怕此事发生在中国大多数地方都一样,除了香港!所以也没必要挑起地域之争。
唐西 发表评论于
面对突如其来的新病毒,当时大家都乱了,争吵不休,最后搬出了院士老人家钟南山,由他来定。钟定性地说,人传人。结果封城。
意大利人一看,也废话少说,立马就封了。还马上伴随一堆新法规,违者必究。
当下不是在讲追究谁谁的问题,而是先救人的问题,同时要切断那些Fake News源的问题,提升正能量,等事态平和了,再来检讨各项工作的问题。
至于博主提到的什么人,什么官,什么专业人士。文人相轻,官人相轻,地域相轻,到处都普遍存在,不单子在中国才有。拿大顶,拍板的人还是需要的。
三颗石头 发表评论于
一直以为楼主是位女士,没想到原始是位先生,笑。
我也觉得这场疫情,需要政府反思很多事情,我觉得自由的舆论环境只是一个因素,而且有多大作用还有待商榷。
目前韩国,日本,意大利等资本主义国家也爆发疫情,其实说明了舆论环境的作用可能真的没有那么大,这些国家基本对言论没有什么管制。您在文中提到的,提前警示朋友们,但是没人听,也能看出来,即使你说了真话,有多大效果有待商榷。当然事后来看,会感觉当时如果听了你的就好了什么的,有点像马后炮的感觉。
政府的响应速度,我自己的感受是,政策只能跟根据疫情来。
比如要是发现几例病人,你就决定封城,那么必定有一堆人骂你伤害经济。小贩的口水估计都能把市长淹死。
必须等到感染的人到一定数量了,你在封城才没人有意见。
就像日本政府宣布中小学停课,有的自治体就不执行,说我们这感染的人又不多,为啥要停课。
所以我希望,在疫情过去后,能全面的讨论怎么防止疫情再次发生,而不是只单单的把焦点锁定的舆论自由上。
sgbigsell 发表评论于
归根结底,是没有选举权,不用对选民负责的机制,必然会发生的。
wumiao 发表评论于
习近平在北京西山掩体下还能亲自指导亲自指挥呢。新出的书里肯定有运筹帷幄的赞美词儿。
Wtp003 发表评论于
既然你能给协和医院医生说没有人传人开脱,也就不应该说”一问三不知的黄冈卫健委主任唐志红,是重庆人”。而应该对唐主任的不说假话叫好。同样在不能说真话的压力下医生说没有人传人,唐主任没极大的虚报小数字。
红米2019 发表评论于
是说专家组或者北京给武汉协和施加了压力?记得有报道说,在一月上旬,别的医院都按武汉卫健委的“入排标准”执行,协和是少数没按那个标准执行的医院,按说协和应该报告更多的病例。
blue6albion 发表评论于
见怪不怪吧,本来就是行政支配资源,官位决定话权。
Rosaline 发表评论于
雅美先生:我看到博文中“我那善良的母亲不是以为然,感叹自己养了一个不爱国的儿子”,不禁失笑。我是从去年12月份就向家人反复讲武汉病毒,避免聚会,多买口罩,米面,消毒液等。家人最后真的烦了,认为要听政府的,要“正能量”,快乐过春节。 有武汉朋友的微信圈也烦我了。到封城时,大家都想起来了,认为我是个“吹哨人”。我是从元月三日那篇Science 期刊上关于武汉病毒,被作了很有意图的删除的中文翻译,开始警觉的。但是,还真没预料如此糟糕!

我听说,是协和医院的传染科医生,在实在无奈中,向在WHO工作的老同学求援的…,是另外一个版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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