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风景美如画,筚路蓝缕开农场,砍个草来刨个地,做个鸟来立个旗

从小到大,我一直有一个农场梦。

在智利待了三年后,经两个月的奔波和地毯式的搜索,找到了这个还算称心如意的小农场。

一直喜欢名著《飘》,更喜欢电影《乱世佳人》,这成就了我对土地的一种狂热的执念。以致于把自己的小小农场也命名为Tara。

也许因为,它代表着一种南方精神。     

什么叫南方精神,我也不甚明了,但好像总是跟一些关键词联系在一起:土地,庄园,家乡,责任,战斗,骑士,绅士,狩猎,枪,决斗,荣誉,保守,传统,贵族,爱国者,圣经,等等。

如果非要用一些形容词来概况,大体上应该是这样吧:搏击强梁,卵翼妇孺;骄傲尊贵,热诚谦卑;乐善好施,健全常识;重视私产,讲究公德;爱亦昭昭,恨亦灼灼;好生惜命,舍生取义;体恤乡邻,边界清晰;公义在心,信任勇武;恪职尽责,荣耀上帝;上马冲锋陷阵,下马读书弹琴;歧视链学发达,绝不伪善圣母;永远做对的事情,剩下的一切交给God……诸如此类吧。     

注重家庭、责任和荣誉,保守传统,有序自律,夫妻情深,父慈子爱,兄友弟恭,社区有凝结核,自由勇气,厚德诚笃,捍卫家园,信奉上帝……这也许也应该是传统的中国人所喜闻乐见的吧(当然,“信奉上帝”除外,毕竟是无神论国家)。大东亚的一些天然优点,跟南方精神貌似还有些相通之处。     

《乱世佳人》中斯嘉丽父亲告诉她说:闺女啊,每一个血管中流着哪怕一滴爱尔兰血液的人,都会把脚下的土地视为自己的母亲,土地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值得为之卖力,为之战斗,甚至为之卖命的东西啊闺女。     

斯嘉丽父亲还说了:只有土地才能持久,你其实比我更爱土地,只是你还不知道。Tara庄园的红土,就是你的力量之源。     

我脚下这片智利的黑土,也是我的力量之源。

可以说我不年轻的生命中许多重要的美好的东西都是智利给我的。33岁的人生,扒拉一下最近3年中的所得,甚至可以说超过过去30年。

比如我终于可以听见一些不同的声音。

比如我学英语学了15年,做了四五年的翻译,没挣到几毛钱,做笔译时最可怜的时候60元人民币一千字;学西语学了二年,做了快一年的翻译,陪同翻译一天能挣250美金。

学英语是社会主义公有制下强制点名签到跟着公家老师学的,学西语是资本主义私有制下全靠自己配置资源自学的。怎么讲,社会主义优越性吧。

爱跟智利老头老太太闲聊天,一聊无非就是人心不古,如何怀念皮诺切特时代的美好,夜里也可以放心出去约会,房门不用锁也不怕贼惦记,买房买车也容易……那些Good Old Days的种种好处,现在怎么就芳踪难觅了呢?也许是因为那个时候,智利奉行的是南美版的美利坚南方保守主义精神皮诺切特主义,有担当敢负责爱祖国的保守主义者多,搭便车蹭白食搞破坏的白左少。

斯嘉丽她爹还说了:闺女啊,你其实嫁给谁都没大所谓,只要他thinks alike,是个绅士,是一个骄傲的南方人就够了。

斯嘉丽其实是很幸运的,她的父亲,她的前两任丈夫,以及她的一生所爱Ashley,都是这样的人,甚至她身边的其他人,简直一抓一大把都是这样的。然而现在的时代,仓皇四顾,举目皆是白瑞德。     

老人们怀念的美好旧时代,也许并不是没有重新回来的可能。至少咱也尽尽力尽尽心,至少相信它会回来。硕曰,“红脖用枪杆子保护大东亚的种子不死,我们必须用笔杆子保护美利坚精神不灭。” 皮诺切特主义者使我们得以在此经商发财,我们必须用笔杆子保护皮诺切特主义精神不灭。

Redcheetah 发表评论于
well d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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