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德老爹:我跟它拼了

嘻嘻

本来说好是7月1日西班牙对欧陆开封。我朋友conny夫妇就准备7月1日飞回西班牙。他们夫妇都65-70岁左右。

当时问我邻居Belinda夫妇,她说要看西班牙各方面开放的情况再定。

上周日西班牙宣布6月21日开封,除了葡萄牙。(葡萄牙在角落,受影响小,它不愿意被西班牙传染,要求封闭)。刚才收到Belinda的信息,他们周六,即21日开拔,开车去西班牙哈哈。Belinda的老公弗雷德老爹都74岁了,从荷兰海牙开到西班牙的Altea,你看看多远晕财迷

这些老人,经济都很不错的,主要是给憋的,憋得不行了,跟它拼了,不管了!

实际上,Belinda的前夫,就得了新冠。6周重症,现在出院在家,情况还很坏。他们的一对儿女,那段时间心情非常坏,压力非常大。

我们有一个邻居的cousin也死于新冠,我已经说过了。也是6-8周重症,最后宣告不治。

我们还认识一个老人,93岁,5月7日得病,6月3日去世。

这里给大家一个重要的文章,是比利时最著名的病毒学家,埃博拉病毒发现者,Peter Piot 男爵,他在中国新冠爆发时,就在新加坡的医院考察,还多次去非洲建立检测中心,因为当时担心病毒会在非洲大爆发。他在英国工作时感染了病毒。经核对,翻译基本正确:

“病毒学家Peter Piot是伦敦大学医学研究院的主任,研究了大半辈子病毒,是埃博拉病毒的主要发现者之一,也跟艾滋病毒斗争了大半辈子。今年3月中旬,Piot因感染新冠肺炎入院。此后,他在医院待了数周,现在在伦敦的家中修养恢复。现在爬楼梯,仍会让他气喘吁吁。

  他表示,感染新型冠状病毒的这段经历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也希望通过叙述这段经历,让更多人重视病毒。

  Peter Piot在近期接受了《科学》杂志采访,并谈到他在伦敦医院住院经历:“这段时间,每天的生活就是打针与输液。你只能默默祈祷这一切都有效。”

  Piot在比利时长大,是1976年埃博拉病毒的发现者之一,在1995-2008年间,他曾负责联合国艾滋病毒/艾滋病联合规划署(Joint United Nations Programme on HIV/AIDS),目前是欧盟主席乌尔苏拉·冯德莱恩(Ursula von der Leyen)的新冠病毒顾问。

  感染新冠

  “3月19日,我突然高烧并伴有刺痛性头疼。我的头骨和头发很疼,感觉很奇怪。那个时候我还不咳嗽,但我第一反应是我感染了新冠肺炎。我是个工作狂,在家也是如此。去年我们在学院远程办公系统上投入了很多,为了可以降低出差频率。这项投资本来是为了应对全球变暖,目前疫情很适用。”

  正如我所想,我的新冠病毒核酸检测结果呈阳性。我在家里的客房做自我隔离,但高烧仍在持续。我从没得过大病,过去的10年间甚至都没请过一天病假。我生活作息健康,经常散步。新冠病毒对我最大的风险因素就是我的年龄,乐观主义的我已经71岁了。所以我想一切都会过去的。到了4月1日,一位医生朋友建议我去医院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因为我的发烧和疲倦感越来越严重。

  结果证明我严重缺氧,尽管我还没开始感觉气短。肺部影像表明我得了严重的肺炎,典型的新冠病毒,还有细菌性肺炎。我经常感到乏力,平时我总是精力充沛。这次不仅仅是疲劳,而是筋疲力尽,我永远都忘不了那种感觉。我不得不入院治疗,虽然当时的病毒检测已经呈阴性了。这也符合新冠病毒的特点:症状消失了后,但它的后续影响还会持续数周。

  我担心我立即被安排上呼吸机了,我看杂志上说一旦戴上呼吸机,就代表你的死亡概率很高了。我非常害怕,但幸运的是,他们只是给了我氧气面罩,而且很有效。所以,我最后只是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前厅的隔离室。当时只能听天由命。你完全服从于护理人员,你每天的生活就是从注射到输液,希望于能快点战胜它。在生活中我是一个希望采取主动的人,但在这里我是100%服从的病人。

  我与一名流浪汉、一名哥伦比亚清洁工和一名来自孟加拉的人共住一室。顺便说一句,他们三位都是糖尿病患者,这与该病的已知情况相吻合。大家无力交谈,每天都很孤独。几周以来,我只能小声说话,直到今天日夜晚,我的嗓子还会失声。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当这一切彻底结束后,我将变成什么样?

  来自病毒的复仇

  在全球范围内抗击病毒40多年,我已经成为传染病领域的专家。我很庆幸我得了新冠肺炎而不是埃博拉病毒,尽管我昨天阅读了一篇科学研究论文,它得出结论说,如果你在英国医院患上了新冠肺炎,那么你的死亡概率大概是30%。2014年西非埃博拉的总体死亡率大致也在这个水平。只有亲身体会,我实在是无法再保持科学家的理性,日渐屈服于感性的反思。我毕生都在抗击病毒,这次他们终于来找我复仇了。

  经历了漫长的一周,我获准出院,乘坐公共交通回家。我想看看这座城市,空旷的街道、关闭的酒吧、还有令人惊奇的新鲜空气。街道上空空如也,很奇怪的体验。我的肌肉由于卧床和缺乏活动非常虚弱(当你接受肺部疾病治疗时这可不是件好事),所以我还不能走路。在家中,我哭了很久,很长一段时间我都睡不好,脑子里总在想,如果情况又恶化了,我可能又要被隔离起来。我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崇拜曼德拉,他被关在监狱中27年,出来以后成为了一位伟大的和解者。

  我一直都对病毒都很敬畏,一生几乎都在与艾滋病毒斗争。病毒非常聪明,它会躲过我们为阻拦它而做的各种努力。现在我已经感觉到病毒在我身体里强烈的存在,我对病毒的看法也不同了。尽管我以前有与病毒对抗的经验,但我意识到这次经历将改变我的人生。我感受到生命的脆弱。

  后遗症

  出院一周后,我变得越来越气短,呼吸困难,不得不重返医院,但很不幸我得了一种组织性肺炎引起的肺部疾病,这是免疫系统超速运转的结果。许多人不是死于病毒引起的组织损伤,而是死于免疫系统的过度反应(免疫系统不知道拿病毒该怎么办)。我还在接受这种治疗,使用大剂量的皮质激素减缓免疫系统的活动。如果这种细胞因子风暴在我体内发生,并伴随着病毒爆发的症状,我很有可能活不下来。我有心脏房颤,心率每分钟170次,需要防止凝血,包括中风。我们真的低估了病毒的能力,它会影响我们体内所有的器官。

  很多人认为新冠病毒只造成1%的病人死亡,剩余的人只会有一些流感症状。但情况远比想象得复杂得多。很多人将会有遗留得慢性肾脏和心脏问题,甚至他们的神经系统会被破坏。全球范围内将有几十万人,或许更多,他们的余生可能需要接受肾透析治疗。我们对新冠病毒了解越多,发现的问题就越多,我们需要不断学习。这就是为什么我对许多旁观评论员感到非常恼火,他们没有太多洞察力,却对科学家和政策制定者控制疫情的努力大加批评。这很不公平。

  7周后的今天,我第一次感觉身体正在好转。我终于吃上从我家附近的土耳其有机果蔬店订购的白芦笋(我来自比利时克尔贝尔亨,芦笋特产区)。我的肺部影像终于看上去好多了。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有好消息,我开了一瓶好酒来庆祝。我想重返工作,尽管一段时间内我的活动还将受限。我重启生活的第一件事,就是作为冯德莱恩(欧盟主席)的新冠病毒研究特别顾问。

  欧盟为疫苗研发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如果没有新冠病毒疫苗,我们将永远不能重新开始正常生活。这场危机唯一真正的退出策略就是在全球推出疫苗。这意味着要生产数十亿支疫苗,而就疫苗本身而言,生产工艺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尽管有这么多人在努力,现在仍不确定研发新冠疫苗是否可行。

  今天还有一个悖论,有些靠疫苗活下来的人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接种疫苗。如果我们想推出对抗新冠病毒的疫苗,这可能会成为一个问题。如果太多人拒绝加入,我们将永远无法控制这场大流行病。

  齐心协力对抗新冠

  我希望这场危机能缓解许多地方政治紧张的局面。让大家从政治紧张的局面里解放出来,齐心协力对抗新冠病毒。

  不管怎样,我还是一个天生的乐观主义者。因为我已直面过死亡,我对胡说八道的容忍度甚至比以前降低很多。我将继续平和热情地工作,但会比我生病前更加有选择性。”

这次这病毒真是怪,专治不服。你瑞典不服,看看死了多少了?是周围邻国的几十倍!你巴西不服,看看要成世界第一了。

前两天报道了,美国强生公司的疫苗项目,即比利时的杨森制药的疫苗项目,500人试验即临床一二期试验即将开始,之后9月是第三期。由于动物试验很好,三期试验同时将开始生产。

这个项目算美国的项目,所以归美国FDA负责监管批准。我们的一位网友全身心介入了这个项目的工作,让我们为她鼓掌!加油微笑当时问,三期大规模试验你没有足够的传染率啊?就目前情况看。杨森负责人说,世上还有很多国家情况很坏,比如巴西。我对电视说,不啦,俄罗斯就很坏,不远。哈哈

俄罗斯也是不服的,结果感染人数名列三甲,现在。我朋友Slava都快急死了,现在他可不能去西班牙。

Piot实际上还有一段话,现在故意被漏译了:他说他在英国买了很贵的住院保险,但根本用不上。因为英国私人医院都把新冠病人推给公费医疗系统。他觉得非常可耻。这也是他和另外三个新冠病人住一起的真实原因。因为公费医疗系统只有这个条件。

 

咪呜 发表评论于
尽管我昨天阅读了一篇科学研究论文,它得出结论说,如果你在英国医院患上了新冠肺炎,那么你的死亡概率大概是30%。----这里文章翻译错了,Piot教授是说,英国住院的新冠肺炎患者,死亡率差不多在30%。这个比率,和比利时住院新冠肺炎的死亡率差不多,记得是25% 左右。
格利 发表评论于
醫療保險有很多很多陷阱。
Redcheetah 发表评论于
醫療保險就是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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