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二十四:刮痧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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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

关于中医最早的记忆,就是我妈那时候天天喝中药。通常一副药煮三次,混合后分成三份,装在玻璃瓶,深褐色,在窗台上摆一溜。药里偶然有枣,吃起来带着药的苦涩。

上次回国时,老三好朋友送我们一套真空拔罐,和一片光滑圆润的刮痧板。我们图拔罐容易,用得比较多,前两天把抽真空的扳手崩断了,一时买不到新的,老大就想着要刮痧。她的网球课最近恢复了上课,肩膀和腰背酸痛。

胳膊上她自己可以刮,可是背上就要我帮忙。那片小刮痧板找不到了,我拿着敲背用的木仗代替,顺着经络(书上瞥了两眼,权当自己找到了正确的线路)往下刮,很快,背上就红了一片。尤其腰侧,顺着肋骨红成一条一条的。她嫌木仗太大,不过瘾,建议我用硬币。我很奇怪,为什么要用硬币?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她朋友的妈妈经常用硬币给她刮,刮得满背红彤彤的。

我好惊讶,她居然有相信刮痧的同学?!她笑:“我同学是菲律宾人。”哦,都是亚洲文化,难怪。

老三对我们刮痧很不以为然。看着老大胳膊上一道道红印子,很担心:“疼不疼?会不会淤血?”

老大笑得很轻松:“一点都不疼。刮完痧可舒服了。”

说起来她们不怎么相信中医,唯独对拔罐和刮痧情有独钟。今天刮痧的时候,老大还怀疑地问我:“扎针真的不疼?有效果吗?”

我实话实说:“反正我没觉得疼。应该也是有效果的吧?要不然你姑姑二十多年的头疼病,扎针以后怎么就不痛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许是年纪渐长的缘故,老大对中国文化越来越有兴趣。前两天看了很有民国风味的一部中文电影《花样年华》,对女主角穿的旗袍很是惊艳。说起明天是端午,她又问了很多农历、节气的事,还说想要把二十四节气画出来。

我很欣慰。期待着有朝一日,老二也能像她那样,正视自己作为中国人的事实。——现在已经有了点苗头,她最近学中文很是耐心。

昨天看微信上老爸能独立走动,还能去邻居家串门儿。我特别开心。看来,回到老家真的比在城里要舒服、舒心、舒畅。

即此,你们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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