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牌名《声声慢 · 聂隐娘》
by 星如雨
候门易水,道馆萧风,玄衣猱若花飞。
剑出千里无影,飒沓不遗。
断肠人间陌路,思少年、豆蔻依依
玉玦结,抚棋青梅落 抛掷因谁
暗雨敲窗三更,闺帏媚、轻纱似旧勾垂。
吹梦江山如卷,旧笔难为。
只若青鸾舞镜,影悲鸣无我同兮。
拂衣隐、瘦枝红依旧,墨月相随。
(晁补之体,词林正韵,平仄符合要求)
作为华语圈为数不多的电影大师,侯孝贤拍电影向来不走寻常路,他的《刺客聂隐娘》一出现,就让许多人大呼看不懂,这部名为“聂隐娘”的电影,一开始重点就落在“隐”这个字上......
朴树献唱《刺客聂隐娘》The Assassin 宣传曲 歌词古风古韵
君归来 君归来
待历经沧海 待阅尽悲欢心方倦知返
君已尘满面污泥满身 好个白发迷途人
今日归来不晚 彩霞濯满天明月作烛台
亦归来 亦归来
以苦难为船 以泪为帆心似离弦箭
莫说天无涯海无岸 纵然归程须万载
今日归来不晚 与故人重来 天真作少年
你为什么哎 言无声泪如雨
你为什么哎 仰起脸笑得象满月
问那人间 千百回 生老死别
与君欢颜 从此永留身边
你为什么哎 言无声泪如雨
你为什么哎 仰起脸笑得象满月
问那人间 千百回 生老死别
与君欢颜 从此永留身边
君归来 君归来
待历经沧海 待阅尽悲欢心方倦知返
君已尘满面污泥满身 好个白发迷途人
今日归来不晚 彩霞濯满天哦
亦归来 亦归来
以苦难为船 以泪为帆心似离弦箭
莫说天无涯海无岸 纵然归程须万载
今日归来不晚 与故人重来天真作少年
沧浪之江 西来水泱泱
江上一轮明月 照多少沉浮过往
沧浪之江 东往水莽莽
谁赏江上明月 谁听江声浩荡 [3]
《聂隐娘》 【唐】裴铏
聂隐娘者,贞元中魏博大将聂锋之女也。年方十岁,有尼乞食于锋舍,见隐娘悦之。云:“问押衙乞取此女教?”锋大怒,叱尼。尼曰:“任押衙铁柜中盛,亦须偷去矣。”及夜,果失隐娘所向。锋大惊骇,令人搜寻,曾无影响。父母每思之,相对涕泣而已。
后五年,尼送隐娘归。告锋曰:“教已成矣,子却领取。”尼许忽不见。一家悲喜。问其所学,曰:“初但读经念咒,余无他也。”锋不信,恳诘,隐娘曰:“真说又恐不信,如何?”锋曰:“但真说之。曰:“隐娘初被尼挈,不知行几里。及明,至大石穴之嵌空,数十步寂无居人,猿极多,松萝益邃。已有二女,亦各十岁,皆聪明婉丽,不食。能于峭壁上飞走,若捷猱登木,无有蹶失。尼与我药一粒,兼令长执宝剑一口,长二尺许,锋利吹毛,令专逐二女攀缘,渐觉身轻如风。一年后,刺猿百无一失。后刺虎豹,皆决其首而归。三年后能飞,使刺鹰隼,无不中。剑之刃渐减五寸。飞禽遇之,不知其来也。至四年,留二女守穴,挈我于都市,不知何处也。指其人者,一一数其过曰:“为我刺其首来,无使知觉。定其胆,若飞鸟之容易也。”受以羊角匕首,刀广三寸。遂白日刺其人于都市,人莫能见。以首入囊,返主人舍,以药化之为水。五年,又曰:“某大僚有罪,无故害人若干。夜可入其室,决其首来。”又携匕首入室,度其门隙无有障碍,伏之梁上。至瞑,持得其首而归。尼大怒曰:“何太晚如是!”某云:“见前人戏弄一儿,可爱,未忍便下手。”尼叱曰:“已后遇此辈,先斩其所爱,然后决之。”某拜谢。尼曰:“吾为汝开脑后,藏匕首而无所伤。用即抽之。”曰:“汝术已成,可归家。”遂送还。云后二十年,方可一见。锋闻语甚惧,后遇夜即失踪,及明而返。锋已不敢诘之,因兹亦不甚怜爱。忽值磨镜少年及门,女曰:“此人可与我为夫。白父,父不敢不从,遂嫁之。其夫但能淬镜,余无他能。父乃给衣食甚丰,外室而居。
数年后,父卒。魏帅稍知其异,遂以金帛署为左右吏。如此又数年。至元和间,魏帅与陈许节度使刘昌裔不协,使隐娘贼其首。引娘辞帅之许。刘能神算,已知其来。召衙将,令来日早至城北候一丈夫、一女子,各跨白黑卫。至门,遇有鹊前噪,丈夫以弓弹之不中,妻夺夫弹,一丸而毙鹊者,揖之云:“吾欲相见,故远相祗迎也。”衙将受约束,遇之。”隐娘夫妻曰:“刘仆射果神人,不然者,何以洞吾也,愿见刘公。”刘劳之。隐娘夫妻拜曰:“合负仆射万死。”刘曰:“不然,各亲其主,人之常事。魏今与许何异,顾请留此,勿相疑也。”隐娘谢曰:“仆射左右无人,愿舍彼而就此,服公神明也。”知魏帅之不及刘。刘问其所须,曰:“每日只要钱二百文足矣。”乃依所请。忽不见二卫所之,刘使人寻之,不知所问。后潜收布囊中,见二纸卫,一黑一白。
后月余,白刘曰:“彼未知住,必使人继至。今宵请剪发,系之以红绡,送于魏帅枕前,以表不回。”刘听之。至四更却返曰:“送其信了,后夜必使精精儿来杀某及贼仆射之首。此时亦万计杀之,乞不忧耳。”刘豁达大度,亦无畏色。是夜明烛,半宵之后,果有二幡子一红一白,飘飘然如相击于床四隅。良久,见一人自空而踣,身首异处。隐娘亦出曰:“精精儿已毙。”拽出于堂之下,以药化为水,毛发不存矣。隐娘曰:“后夜当使妙手空空儿继至。空空儿之神术,人莫能窥其用,鬼莫得蹑其踪。能从空虚之入冥,善无形而灭影。隐娘之艺,故不能造其境,此即系仆射之福耳。但以于阗玉周其颈,拥以衾,隐娘当化为蠛蠓,潜入仆射肠中听伺,其余无逃避处。”刘如言。至三更,瞑目未熟,果闻颈上铿然,声甚厉。隐娘自刘口中跃出。贺曰:“仆射无患矣。此人如俊鹘,一搏不中,即翩然远逝,耻其不中。才未逾一更,已千里矣。”后视其玉,果有匕首划处,痕逾数分。自此刘转厚礼之。
自元和八年,刘自许入觐,隐娘不愿从焉。云:“自此寻山水,访至人,但乞一虚给与其夫。刘如约。后渐不知所之。及刘薨于统军,隐娘亦鞭驴而一至京师,柩前恸哭而去。
开成年,昌裔子纵除陵州刺史,至蜀栈道,遇隐娘,貌若当时,甚喜相见,依前跨白卫如故。语纵曰:“郎君大灾,不合适此。”出药一粒,令纵吞之。云:"来年火急抛官归洛,方脱此祸。吾药力只保一年患耳。“纵亦不甚信,遗其缯彩,隐娘一无所受,但沉醉而去。后一年,纵不休官,果卒于陵州。自此无复有人见隐娘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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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摘自网络,仅供参考:
聂隐娘是唐朝贞元年间魏博大将聂锋的女儿,年方十岁。有一尼姑到聂锋家讨饭,见到隐娘,非常高兴。对聂锋说:“向侠士乞求将这女孩交给我教育。”
聂锋大怒,大声斥责尼姑。尼姑说:“任凭侠士把女儿锁在铁柜中,我也能偷去。”这天夜里,隐娘果然丢失了,聂锋大惊失色,令人搜寻,毫无踪迹。父母每当思念女儿,只能相对流泪。
五年后,尼姑送隐娘回来,告诉聂锋说:“指导已完,你可以领回了。”尼姑忽然就不见了,全家人悲喜交加,问她学到了什么。回答道:“开始只是读经念咒,没学别样。”聂锋不相信,又真诚地问女儿。隐娘说:“说真话又恐怕你们不信,怎么办?”聂锋说:“但说真话没事。”
隐娘说:“我最初被尼姑带走时,不知走了多少里路,到天亮时,来到一大石穴中,穴中空阔有几十步大,静悄悄没有住人,猿猴很多,山林茂密。这里已有两个女孩,也是十岁,都很温柔美丽,他们不吃东西。能在峭壁上飞走,爬树像敏捷的猕猴,没有失过足。尼姑给我一粒药,又让我拿一把宝剑,二尺来长,剑锋吹毛断发。让我跟两个女孩学攀登,渐渐感觉身轻如风。一年后,刺猿猴百发百中。后又刺虎豹,都是割掉脑袋拿回来。三年后能飞了,刺凶猛的鸟,没有刺不中的。剑刃渐渐磨减到只剩五寸长,飞禽遇到,有来无回。到第四年,留下二女守洞穴,带领我到城市,我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她指着一个人,一一的把这人的罪过说一遍,说:‘为我把他的头取来,不要让他知道。定定神,象飞鸟一样容易。’给我一把羊角匕首,刀长三寸,我就在大白天把那人杀了,别人还没看见。把他的头装在囊中,返回石穴,用药将头化为水。五年后,尼姑又说:‘某个大官有罪,无故害死很多人,你夜里到他的房中,把他的头割来。’我带着匕首进到他的房中,是从门缝中进去的,没有一点障碍,爬到房梁上,直到他睡觉,才把他的头拿回来。尼姑大怒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说:‘我看他戏弄一个小孩玩,怪可爱的,就没忍心下手。’尼姑斥责说:‘以后遇到这类人,先杀孩子断其所爱,然后再杀他。’我叩拜谢罪,尼姑说:‘我把你的后脑打开,把匕首藏在里面伤不着你,用时取出就行。’又说:‘你的武艺已成,可以回家了。’就把我送回来了。她还说:‘二十年后,才能一见。’ ”
聂锋听完,非常害怕。以后,到晚上隐娘就不见了,天亮才回来,聂锋也不敢追问,因此,也不太怜惜疼爱隐娘。忽然一天一个磨治铜镜的少年来到聂家门前,隐娘说:“这人可做我的丈夫。”她禀告了父亲,父亲不敢不答应。隐娘便嫁给了他,她丈夫只会磨镜,没别的本事。父亲供给他们丰厚的吃穿,在外居住。
几年后,父亲去世,魏帅稍微知道一些隐娘的特异本领,便花钱请她代理左右吏,就这样又过了数年。
到了元和年间,魏帅和陈许节度使刘昌裔关系不好。便派隐娘取刘昌裔的首级,隐娘刚辞别魏帅。刘昌裔会推算,已经知道隐娘会来。便召集府中的武官,命令他在第二天早晨到城北等候一男一女,他们各骑一白一黑的驴来到城门,遇有喜鹊在男人前面乱叫,男人用弹弓射没打中。妻子夺过丈夫的弹弓打,一下便打中了喜鹊。武官就对他们鞠躬说:“刘仆射想见你们,所以让我们从远道赶来恭敬地迎接。”
隐娘夫妻说:“刘仆射果然是神人,不然的话,怎知我们要来呢。我们愿见刘公。”刘昌裔慰劳了他们,隐娘夫妻叩拜说:“我们对不起仆射,罪该万死。”刘昌裔说:“不,各为其主,人之常情,魏帅和我没什么区别,愿请你们留在这里,不要有疑虑。”隐娘感谢说:“仆射左右无人,愿意弃他投你,我很佩服你的神机妙算,我们知道魏帅不如你。”
刘昌裔问他们需要什么。回答道:“每天只要二百文钱就足够了。”便依顺了他们的请求。一天忽然不见了那两头驴,刘昌裔派人寻找,不知去向。后来暗中搜索一个布袋,见两个纸驴,一黑一白。
一个多月后,禀告刘昌裔说:“魏帅不知我们在这住下,必定会再派人来,今夜请你剪发,用红绸包上,送到魏帅枕前,表示我们不回去了。”
刘昌裔照办。到了四更,隐娘回来了,对刘昌裔说:“信送到了,后半夜魏帅必派精精儿来杀我,还要取你的首级,现在我们也要想方设法杀他,希望你不要担忧。”
刘昌裔胸襟开阔,气量宽宏,也毫无惧色。这天夜里,烛光通明,半夜之后,果然有一红一白两面旗帜,,得意地在床的四周互相击打转悠。很久,见一个人从空中跌下来,身首异处了。隐娘也出现了,说:“精精儿已被我打死。”
将精精儿的尸体拉到堂下。用药化成了水。连毛发都不剩。隐娘说:“后半夜会派妙手空空儿再来,空空儿的神术,人不能看见他是怎样变化的,鬼不能跟着他的踪迹,他能从空虚中进入阴间,善于用无形攻击有影的世界。我的武艺是赶不上他,这就看你的福份了。你用和田玉围绕在脖子上,盖着被,我变成一只小飞虫,潜入你的肠中伺机而动,没有其它的方法逃避开。”
刘昌裔按她说的办。到了三更,刘昌裔闭着眼睛却没睡着,果然听到脖子上砰的一声,声音特别大。隐娘从刘昌裔的口中跳出,祝贺说:“仆射没事了。这人像只矫健的鹰,一搏不中便远走高飞,他耻辱于没有击中,不到一更,他已飞出一千多里了。”
他们察看了那些玉石,果然有匕首砍过,痕迹有几分深。对此刘昌裔给隐娘夫妇送了厚礼。
元和八年,刘昌裔从陈许调到京师。隐娘不愿跟随去京里,她说:“从此我要在山水间寻找,遍访得道高人。只求给我丈夫一个虚职。”
刘昌裔如约照办。后来,渐渐不知隐娘的去处,到刘昌裔死在统军职位上,隐娘骑驴到了京师,在刘昌裔的灵前大哭而去。
开成年间,刘昌裔的儿子刘纵拜受陵州刺史,在四川栈道上遇见了隐娘,面貌和当年一样,重逢很高兴,她还像从前那样骑一头白驴。对刘纵说:“你有大灾,不应到这来。”
她拿出一粒药,让刘纵吃下。她说:“明年赶紧辞官回洛阳,才能摆脱此祸。我的药力只能保你一年无患。”
刘纵也不太信,送给隐娘一些彩色丝绸,隐娘没要,沉浸在往事之中飞走了。
一年后,刘纵没辞去官职,果然死于陵州。从那以后再没人见过隐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