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资本论》常觉得像读《桃花源记》
大陆49后至今,不在《资本论》里。
商品的要素奇缺。隋唐的租庸调,宋的青苗法,明的一条鞭,清的摊丁入亩,民国的金元改革,当下的经济改革,如出一辙,只是轨迹不在市场规律价值规律的规范里。
完全自由出卖的“无产者”属性,中国焉有?焉能有?独立的商业仲裁,近乎“颠覆政府罪”;纯粹为出卖而生产的“纯粹”,能“made in China 吗?
商品市场的产生,相伴随的是自由,独立和它们的受独立法律的保护。这些在中国,仍是“肉食者鄙”,但肉食者操之。
我读《资本沦》,不在读理论而是读小说。鲁迅余华说的中国和中国人,流的是卖炭翁的血,受的是三吏三别的欺负,是捕蛇者说的艰辛,边远地区留守孤寡的悲惨,六亿人月收入不到一千元的贫穷,,,和《资本论》所述,不搭。
人的生命有独立的价值并得到不容侵犯的保障里的社会,才诞生商品及属性和构成,诸如剩余价值,劳动量等等。
所以,读《资本论》,常常有如读《桃花源记》。
《资本论》,将观察分析生活的点,聚焦在更为基本的钱袋袋。在这聚焦中,透露出进入近代文明的社会真实:讲理,按理,成话说。
而不在其中的中国社会,流行的是不改的阿Q歹,耍了又耍的许三观的小滑头,水浒一百零八将的瞎嘈嘈,役死在长城脚下的你儿我夫。感情至深,到了“我儿抱我颈,问我为何离”便再难深入;《活着》里的命运除了怨“命不好”,向哪里才能找到更说服人的揭示?《三十而已》里的浅薄仅是因为“社会浮躁”所致?
资本主义的生产关系下,人性及说人性的深度,为大陆那样的社会所不能及。商品,资本流通,世界货币,全球经济一体化里的人生,踩着更不装饰的生活原样行进。 于其中,“登临送目”,看到“千里澄江似练”却不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