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菩提一尊佛(7)——西藏,凝眸七年(连载十)

第二章  一株菩提一尊佛(7)

从日喀则出发我们计划直接赶到樟木。因为樟木有一起当地藏民与尼泊尔夏尔巴人的边境贸易纠纷,由于涉及到送达、审理及执行等涉外程序问题,我们决定先去了解一下。而这时已是一月,天气愈见寒冷,所幸的是我们一路艳阳高照,没有遇到大的风雪。

到樟木约有300多公里,中途经过拉孜时穿城而过。出拉孜不久就开始爬上嘉措拉山,而周围也变成了无树的风景,岂止无树,甚至没有一点绿色。公路盘山而上,极陡的坡度使得车子沉重喘息着慢慢往上爬,上山的30多公里路走了两个多小时。当到达海拔5220米的山口时, 车和人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不远处立着一块标注着珠峰自然保护区几个红字的水泥碑指明那边是前往珠峰的路。在一个高大的玛尼堆前我们下车歇息,风大得使人难以站稳,透过在正午的阳光下翻飞出绚丽色彩的一串串经幡,便看见远处喜玛拉雅山脉一排雪峰横断天边,在漫长的岁月里傲视天地,傲视所有的生命。

下山又是30多公里,但车速快了许多。走了很长的时间来到一个小镇,路两边都是低矮的藏式土坯房,有的房屋墙壁上涂着几道红白蓝相间的颜色,那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特征。西庆要在这里停车加油并说这是老定日县城,名叫岗嘎(新的定日县城在名为协噶尔的地方)。我于是便在附近转悠起来。路边,一个年青漂亮的藏族女孩在刺目的阳光下梳理自己刚洗过的长发,见我注视着她便对我莞尔一笑,我赶快把照相机镜头向她瞄准,她也就微笑着等我拍照。从镜头中我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高而陡峭的山岗,沿山脊有一片古老的城堡,虽然看去残败荒凉,但与山下鳞次栉比的白色民居相比,仍然有着一种历尽沧桑而王者之气犹存的风韵。我拉住身边的一位藏族老人询问,也许他也不大清楚,只是含糊地说好像是早年的寺院或是远古王者的城堡。不过定日这个地方本来与西藏的其它地区有些不同,它被喜马拉雅群山环抱,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地理单元。历史上又远离西藏的政治中心,没有太大的政治势力,即使在上个世纪70年代中共已经统治西藏10多年后,这一带的绒辖地方仍然由称为头人的部落首领自行管理地方事务。所以定日人至今也还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群体,他们的生活方式、性格习惯都与其它地方的藏族有明显不同。只是近年来随着珠穆朗玛峰地区成为旅游和登山热点,每年有大批的旅游者来到这里。定日人也自然就接受了许多外来的事物,并且也学会了每天忙忙碌碌地与外来人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交易活动。

前面的路变得平坦起来。尽管仍然是砂土路,但由于养护的水平较高,因此车子在上面跑的感觉完全和在沥青路面上一样。有许多旅游者都在抱怨西藏的路况太差,其实冬季在西藏旅行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除了令人难以忍受的寒冷之外。西藏的冬天阳光是强烈灿烂的,大多道路是坚实可靠的,没有了夏季的阴雨和泥泞及塌方之忧。我们的车一骑绝尘,在一片金色的山峦间驶过。远处的雪峰呈锯齿形重叠排列,而近处的则曲屈虬结,就像是寺院壁画上护法金刚那裸露的遒劲筋骨。

途中翻越了海拔5050米的龙弄拉山口,接近聂拉木时,天空开始下雪,气温也降得很低,进入县城时大地已经是白茫茫的了。樟木是属于聂拉木的一个边境小镇,距此还有30多公里。聂拉木海拔4000多米,而樟木的海拔只有1900米。要在30公里之内下降2100米的海拔高度, 这条路的坡度之大是难以想象的。出县城沿着一条叫做樟木沟的山沟往南便是去樟木的方向。这条路与来时的路不同,是修在山沟的沟沿上,一边是陡峭壁立的山崖,一边是黑沉沉看不到底的深谷。全线都是狭窄崎岖的之字形盘山下坡路。有的地方要转180度的死弯,不仅弯急,而且高度下降得很快,因此两边的景色变化也很快。先是有草,再有灌木,然后变成参天大树再变成覆盖崇山峻岭的森林。同时西藏有名的小气候在这里也体现得淋漓尽致,先是雪花变成小雨,当我们拐过10多个急弯后又突然变成了鹅毛大雪。路面上堆起了很厚的积雪,被前面的车子碾压后形成一层硬冰。这就是在教科书中称之为的“高原垂直景观”。在一个拐弯处,车子猛然发生侧滑,西庆急忙刹车,随着车上两个女孩发出的尖叫声,车的前轮在离深沟边缘几厘米处停住。我急忙拉开车门跳下来,但马上就被地面冻硬的冰雪滑得摔了个仰面朝天,而我因双手抱着照相机无法支撑身体,只有任自己成为自由落体。大家随即下车一看都倒抽一口冷气,前面是一个100多米的陡坡,然后紧接着一个急弯,而前面不远处一辆大货车也发生同样的险情,司机在旁边束手无策。后面开来一辆丰田越野车,开车的老司机下来告诉西庆此种路况只能挂在1档慢慢往下走而千万不能踩刹车。但西庆仍心有余惧,最后我决定小赵和小王步行下到坡底,我用铁锨在前面把路面上冻硬的冰铲开,然后西庆慢慢驾车下来。等我们转过几个山崖,前面却没有一丝下雪的迹象。路旁的许多粗大挺拔的大树上长满了各种绿得发亮的攀附植物,山顶有一条条白色的瀑布垂挂下来,有的达百米的高度。而有时车子要从这些飞流下穿过,水流冲击车顶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加上气温也开始升高,宛如置身于南方亚热带雨林之中。拐过几道弯就是樟木,这时有一段路面被水流冲毁了大部份,一辆旅游车过不去,车上的外国游客只有下车步行,而一群在此等候的尼泊尔背夫则帮他们背着所有的行李。我们的车加足油门从旁边跌跌撞撞的开过去,然后沿着小镇曲曲拐拐的盘山路直奔边境友谊桥头海关的招待所。

樟木这个边境小镇上下三层依山而建。其实应该说是依顺山而下的公路而建,因为公路就是街道,走在镇子里有些山城重庆的味道。公路的尽头是峡谷中一条名叫波曲的河,河上的中尼友谊桥是进出边境的口岸,桥头就有高悬中国国旗的海关,对岸则有一幢尼泊尔海关的建筑。每天有一些尼泊尔的英国制吉普车停在桥头,有人说那是尼泊尔的出租车,专门在此等候出境的游客,而每天从此出境的就有1000多人。

即使用今天的眼光来看,樟木仍然是西藏乃至中国最国际化的地方。街上来往的有藏族、汉族、夏尔巴人、头戴船型黑帽的尼泊尔男人,身穿沙丽的尼泊尔女人及印度人、巴基斯坦人和西方国家的游客。这里所有商店及汽车的货物、游客行李等装卸、搬运等重体力劳动都由大批衣裳褴褛(有的穿着在这里商店购买的廉价中国军队的老式草绿色旧军服)的尼泊尔背夫来完成。因而这里至少通行着汉、藏、尼、英4种语言。整个樟木有近2000家商号,交易着中国的各种轻工产品如服装、料、家电及饮料。尼泊尔和印度的食品、工艺品及转口的各类西方和港台产品。标价和流通的货币也就有人民币、尼币、兑换券、港币、美元等。即使路上的车子也是中国的各类大货车和小车和尼泊尔来的彩绘得花花绿绿的奔驰大货车和英制吉普车混杂在一起。不过这里的人在交往中自然也就体现出了国家大小和贫富的差异。有钱的西方游客在那些贫穷的尼泊尔人面前总是趾高气扬,而当我们这些身着制服的中国官员在街上行走时,尼泊尔人也都主动闪到一边为我们让路。其实,我对世代居住于此的夏尔巴(Sherpa)人是敬佩有加,不管他们是居住在西藏境内还是从尼泊尔过来作背夫的。夏尔巴人是喜玛拉雅地区的原住民,藏语意为“东方人”,公元 16 世纪由西藏东部迁移到喜玛拉雅山麓一带居住(西藏的夏尔巴人主要聚居在樟木镇旁高山上的立新乡、雪布岗和定结县的陈塘区,约有1500多人)。以放牧牦牛、贸易和种植青稞、玉米为生,信仰藏传佛教。高海拔和严酷的气候条件造就了他们坚韧的性格和对高山地区出色的认知以及令人难以想像的耐力,由于他们雪山活动能力极强,被誉为“雪山之虎”。人类对整个喜玛拉雅区域的认知和了解都离不开他们的帮助。从尼泊尔夏尔巴人丹增与英国登山队首次登上珠峰至今,高山协作已经成为夏尔巴人的固定职业。可以这么说,没有夏尔巴人的帮助,要登上喜玛拉雅的任何一座高峰都是很困难的。

在樟木的两天都是阴雨绵绵,街道上泥泞不堪,周围的山峰和森林都被低垂的云层笼罩着,据当地人说这里一年中大部份时间都是这样的天气。早晨狭窄的街道两侧滴水的屋檐下排列着一些尼泊尔农民售卖水果和蔬菜的挑子。我们的车子溅起泥水沿着盘山的道路驶出樟木小镇,回去的路全是上坡,而且越走气温越低,不久又看到了大雪遍地的景色。

中午在路边一个修建得非常豪华但门可罗雀的宾馆吃午饭。小赵有一个同学在这里工作,这个藏族女孩是大学毕业后分配到这里的,她对我们说这个宾馆是政府的,专门为接待过往的外国游客,而冬天则几乎处于无人接待的状态。这里位于樟木和聂拉木之间,正在上不挨村下不接店的荒山之中。这女孩说这里生活十分单调枯燥,大部份员工都想调回拉萨。我们大家为此都对她极为同情。

回到聂拉木后天气更加寒冷。这个边境县城十分简陋,我们住的县招待所也是男女同住一屋,夜里我们4人紧裹被子聊天至很晚,第2天一早西庆威胁说如不起床他就要掀两个女孩的被子,吓得她们大喊大叫。而我知道这里离希夏邦马峰不远,想去看看,但当地人告诉我现在积雪太厚,无法到达山下,我又只好叹息一声再次放弃。

离开聂拉木后当天赶到拉孜,天依然阴冷并飘着雪花。拉孜是后藏一重要的交通要冲,西去阿里,东去日喀则,南去樟木和珠峰,自古为商旅必经之地。不过那时仍然是个只有一条街的县城。我们找到县政府招待所住下,这里稍好一些,一个套间女住内男住外。天黑后屋内温度极低,冷得人坐不住,屋里有个火炉但无任何可燃之物。我们就把墙上裱糊的报纸撕下来生火取暖,墙上的报纸全部烧完后,小赵和小王自告奋勇出去找燃料。外面是一个大院,冬天的晚上家家都紧闭门窗,因而显得空旷荒凉。不一会两人各抱一捆柴禾进屋,原来两人在外面转了一圈见四处无人,便在一家门口柴堆上来了个顺手牵羊。在冰窖般的房间里实在冻得无奈,所以也无心去讨论这柴是偷的还是拿的,大家满心只希望随着熊熊的火焰使屋里赶快暖和起来。

萨迦离拉孜仅数十公里,我们到达那里时天空晴朗,赤裸裸的阳光照射着同样赤裸裸的山岗和土地。萨迦寺便坐落在该地的奔波山下,仲曲河边。萨迦寺是藏传佛教萨迦派的主寺和发祥地。萨迦派的创始人是贡却杰布(公元1034 年—1102年),他自称是吐蕃贵族昆氏家族的后代,但有的学者认为这种说法不一定可靠。公元1073年(中国宋王朝 时期)他在萨迦修建了萨迦寺。萨迦在藏语中是灰白色土地的意思,是由于当地土质的颜色起的地名,后来地名作了教派名,也作了寺名。萨迦教派的标志是红、白、蓝三种颜色,分别代表文殊菩萨、观世音菩萨和金刚手,所以萨迦派也就被俗称为“花教”。在萨迦寺周围和萨迦县城的大部份民居墙上都涂有这三种颜色。

萨迦在西藏的历史上曾起到过重要的作用。公元13世纪当时的萨迦法王,称为萨迦4祖的萨班·贡噶坚赞与当时在中国北方的蒙古政权产生联系并代表西藏地方势力最终向其归顺。后来萨班的侄子称为萨迦5祖的法王八思巴任中国元朝的国师之职,并受皇帝忽必烈之命回西藏建立西藏第一个政教合一的地方政权,即后来被中国官方历史称为的西藏分裂割据时期的萨迦王朝。

萨迦教派与藏传佛教其它教派在活佛(萨迦派称达钦,汉语称为法王)系统的继承方式不一样,它是采取娶妻生子家族传承的办法。法王分别由家族中的两房(彭措颇章和卓玛颇章)的长子轮流担任。至1959年时,萨迦法王属下只有10多个庄园,但仍设有僧俗官系统和管事大臣。1959年由卓玛颇章的达钦·阿旺台钦边巴担任的最后一任法王经拉钦随达赖喇嘛出走印度。彭措颇章的大小后裔也从山南出走印度,据说至今定居美国。

萨迦寺分为南北两个部份,北寺位于仲曲河北岸傍白土山而建,是萨迦寺最早建立的部份,从公元1265年八思巴建立萨迦地方政权就在此办公,萨迦早期遗迹也主要在北寺。但后来特别是中国的十年“文化大革命”期间毁坏严重,在没有一棵树的灰白土山上只剩一片废墟。从远处看去,山坡上一排幸存的萨迦历代法王的灵塔如一出历史剧演出结束后被遗忘的道具,孤寂地立于黄灰色由残垣断壁组成的场景之中,在漫射的烈日下散发出颓塌的惨白。南寺则在仲曲河南岸,地势平坦宽敞。其始建于公元1268年,据说当时动用了13000多名包括汉族、印度、尼泊尔人在内的工匠。至公元13世纪末萨迦的主要佛殿和法王的拉章、颇章等办公、生活机构设施都集中于南寺,南寺已形成萨迦教派的中心和圣地。而南寺也是至今保存完整并且仍在正常进行宗教活动的部份。

萨迦南寺至今仍保存完好。从北寺苍凉的残垣断壁荒塔废都猛然进入到这里的香烟暗舞金壁辉煌,恍如走过了两个世界。南寺与其它藏传佛教寺院在建筑风格上大不一样,是一个呈方形的城堡式建筑,据说是按藏传佛教的坛城样式修建,不过我看也有些蒙古建筑风格的痕迹。全寺总面积为14760平方米,四周是高且厚的大墙围绕,东西长约160多米,南北宽100多米。墙四角设角楼,中段有碉堡,全部建筑和围墙 均用浅红褐色的灰土筑成,看上去浑然一体。墙上纵向涂有萨迦派特有的红、白、蓝三色,墙外环绕石砌人工护城河,整个寺院只有东面有一门桥供人出入。整个建筑群给人的感觉不大像寺院,倒像国王的深宫大院。

南寺的大殿叫做拉康钦姆,高11米多,面积有5700多平方米。有40根粗大的圆柱。以中间4根直径约1米多粗的柱子最为有名,分别称为“忽必烈柱”、“老虎柱”、“海神柱”和“野牦牛柱”。殿内除了各种佛像和壁画外,还供奉着一个据说是印度国王送给中国皇帝,后来忽必烈又转送给八思巴的白色大法螺。另外还有称为萨迦寺镇寺两宝的玉钟和玉版,玉钟高约50厘米,是佛像前长明灯的灯罩。玉版则刻有一首落款为“醒石”的汉文诗。殿后是藏经库,据说全寺藏佛经达四万多卷,均为八思巴时期的精品,另还藏有各类藏文典籍1000多卷。故有第二敦煌之称。

我小心翼翼地在殿内漫步,似乎生怕打扰了深藏在时空后面的神灵。整个大殿不像藏传佛教其它教派的寺院那样华丽和辉煌,而显得陈旧和古拙。流亡到国外的法王遗弃的宝座仍沉默地在那里被尘封垢积。我无法理解法王为什么会抛弃祖先的基业仓促离去,如果自己坚守的神圣经千年沧桑的历炼竟然无法抵御对红色意识形态浪潮的恐惧,这不能不使人对任何个人神圣的外衣产生怀疑。一个人选择放弃使得一段曾经辉煌的历史沦为黯淡的现实,寺院大门上铁环串成的门帘封闭了曾经的王朝,白色的法螺也在今天这个神灵无法居住的世界失去了往日的回声。所有的神圣只存在于那些仍然艰辛地在迢迢朝圣路上奔波的人们心里,因此,历代的法王便只有沉默。

大殿外面的侧墙与寺院的围墙之间是一条狭长的通道,沿墙有排列着长约百米的数百个铜制转经筒。在浅红褐色的高墙上涂着的红、白、蓝三条长长的色带与转经筒的一线金色组合成的奇异色光的映照下,周围的一切显出威严的形象。我一个一个转动着那些转经筒,仿佛自己是在古老的传说中行走。并慢慢接近存在于大多数人们心中那神秘梦想的世界。

寺院大门外的墙角处来了一辆拖拉机,人们欢快地忙着从车上卸下各种生活用品并在空地上搭建帐篷。这是又一群前来朝佛的人们,他们点燃了煮茶的篝火,脸上漾溢着无法掩饰的自得神情。也许这是一次筹划了很久的旅行,对于他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生中的重要时刻。当终于可以沿着自己的梦想像流星一样笔直地走过大地,可以想象面对所有的未知他们都会十分的坦然。走向路的尽头,在正午的阳光下无尽地漂泊着去完成与神的约会是这片高原上人们的宿命。(待续)

縱橫客 发表评论于
中心是这一段话:“如果自己坚守的神圣经千年沧桑的历炼竟然无法抵御对红色意识形态浪潮的恐惧,这不能不使人对任何个人神圣的外衣产生怀疑。一个人选择放弃使得一段曾经辉煌的历史沦为黯淡的现实,寺院大门上铁环串成的门帘封闭了曾经的王朝,白色的法螺也在今天这个神灵无法居住的世界失去了往日的回声。所有的神圣只存在于那些仍然艰辛地在迢迢朝圣路上奔波的人们心里。” 请注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因此魔驱除道,劣币驱逐良币,是常有的轮回。然天道好还。
风版 发表评论于
回复 'xxq2001' 的评论 : 照片都是我拍的,用的是柯达和富士彩卷,拉萨当然有冲印地方,因为当时外国游客众多。
xxq2001 发表评论于
照片都是博主自己拍的吗? 那个年代还没有数码相机吧,用的是彩色胶卷? 拉萨有地方洗印吗?
风版 发表评论于
回复 '锦西' 的评论 : 未能免俗。
锦西 发表评论于
西藏这地方,保持原貌,神圣,和久远的神秘,无需多改动,最为顺天意。移民者,旅游者,都不应该太多。
Redcheetah 发表评论于
好文。
风版 发表评论于
回复 '嵩山南路' 的评论 : 谢谢!也许会有些改变,但也有一直坚持的,比如那些一年四季都在路上朝圣的藏人。
嵩山南路 发表评论于
不得不说在对宗教信仰方面,藏人很虔诚,不知道在经历了商业化物质化的现代生活影响后他们的坚持有没有改变?非常生动的描述,期待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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