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有很多色情场所,东京有名的歌舞伎町那里就有很多,店入口处的橱窗里排列着性从业者的相片,都是年轻漂亮的性感女郎,有年轻女孩在店门口人来人往灯红酒绿的小巷路边发传单拉客人,路人要是多看她们一眼,立即就会上来热情拉客。之前在《东京往事》文章里提到过,本人在东京的俩个黑户口中国人朋友曾去那里销魂荡魄过。当时其中一个朋友小毕想体验一下“洋荤”,叫了一个人高马大的洋妞做对手,结果没俩回合就败下阵来,狼狈不堪,那洋女人居然还用十分蹩脚的日语嘲笑我那哥们说,“阿娜达哇打麦戴斯乃”(你不行嘛!)我那哥们原本一向对自己的男人雄风自信又自满,曾经大言不惭宣称他的家什昂首挺胸威武不屈可以挂一瓶啤酒不低头,但经那个洋女人嘲笑之后,元气和自信受到打击,他说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垂头丧气雄风不振,差点患上忧郁症。
我刚去日本时,在打工地方认识的日本朋友小林君给我介绍日本的裸体舞剧场表演,说虽然裸体舞很多国家都能看,但日本的有独一无二的特别节目,据他说那里的舞孃会挑选顾客在众目睽睽的舞台上当场表演做爱,那个听着让人血脉贲张,但后来我去看过数次裸体舞,在新宿歌舞伎町和东池袋等处都看过,并没有看到小林君讲的那种表演。有一两次看到有一舞女跑进舞台边上一个用帷幕遮住的狭小空间里,外面就有懂行的顾客排起一小溜队来,按次序轮流进去,但进去后干点什么营生,则不得而知。但那情景多少有点像后来电影里看到的当初日本兵排队光顾慰安妇的景象。另外,日本裸体舞剧场有一项与顾客的“密切交流”活动似乎确是独一无二的,有的女郎会到舞台下让顾客上下其手触摸自己,她们说那个是“service”,有点特殊服务的意思,那些女郎手里拿着一叠酒精消毒纸,“service”前先很仔细地将服务对象的手擦拭干净,“service”过程中还发出“嗷,嗷”叫声,假装非常享受的样子。那情景我在加拿大澳大利亚等国看裸体舞表演时都没看到过,加澳等地方的舞女可以触摸挑逗顾客,顾客主动伸出“咸猪手”则是禁止的,否则也许会被“斩断魔爪”?
日本人服务顾客的质量世界第一,性服务业大概也不例外。有一个电影叫《肉体之门》颇有名,其中有个镜头是有个女子给一个盲人提供性服务,那女子帮着那个哆哆嗦嗦不得要领的瞎顾客在自己身上到处抚摸,说,你也是顾客啊,言下之意既然是顾客就是上帝,必须提供让“上帝”满意的服务。上面提到的两黑户口朋友去新宿销魂时,与小毕寻找“洋荤”不同,另一哥们找的是日本女孩,事后不断回味,说日本女孩“service”如何如何之好,那显然加重了小毕误开“洋荤”的懊悔心情,将小毕直接推到了忧郁症边缘。
日语里“变态”一词的一个主要意思是指性变态的行为或人。性变态的人或事在日本也是常可以听闻得到的。我刚去日本时候,上面提到的日本朋友小林君曾经告诉我说有的日本情侣喜欢让人看他们做爱,甚至还有人花钱雇人看,我觉得不可思议也难以置信,问他为什么,他说那样才刺激兴奋。我后来在电影里确实看到有类似情节,方知小林君所言不假。另外像换妻,性虐待之类的事情无论在虚构的小说还是以暴露名人隐私的周刊杂志里都不难看到。我曾在某杂志里读到一个议员的变态行为,那人总是让他的小情人吃喝他的屎尿,非如此不足以使他“会当凌绝顶”。那议员当时经常在电视里出头露面,衣冠楚楚道貌岸然,有那变态嗜好是怎么都看不出来的。此外还有如近年常被人拿来诟病嘲笑的人体寿司宴之类也都可算是比较不同寻常的重口味吧。但自然,性变态并非日本所独有,或者说哪国都有。我从前在国内插队时就听说过有农民与猪交媾的,在加拿大也听到过十分怪异的性癖好。而像周永康那样的超级白鸡王想来不是哪国都能随便找得出的吧。
最后值得一提的是日本性观念的开放恐怕也不是向来如此的,我没有做过研究,但在大学读书时记得一个很有权威的老教授说过,他儿时的日本人在性方面是相当保守的,有关性的话题说话措辞都非常含蓄保守,他说“我爱你”这样的词在从前的日本人是根本说不出口的。如果看看川端康成之类前辈小说家的小说,从前人表达男女之间情感的措辞和方式似乎确实与今人大不相同,然而,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