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红楼梦》和读《小团圆》《金锁记》《倾城之恋》

随翻随摘随忆 能感受得到 , 那块绕在南院上的云,又来了,看着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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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红楼梦》和《小团圆》《金锁记》《倾城之恋》

 

《红楼梦》说大观园,像王朔姜文马未都等说大院,说一重回忆,一重醒悟,总之,男人的那种“对什么什么的交代”的所谓志怀。

 

当然,要外传,要发表,要共享。

 

之所以,毛主席将其当“一部封建史”读,小资文青当哥哥妹妹读,吃瓜群众和粗鄙将军当吊膀子读,文学城楼上楼下“读迷了”........

 

昨天,又听网上美声课。

 

学生问,唱时的我和平日里的我要一致吗?

 

老师答: 嗯,问得好。这是唱歌剧之难。唱歌剧其实要求唱的人打开打开,打开到你真实的样子。这影响唱的质量高低。观众要听和看的正是这个。

 

“文过饰非”这词太文气,说文章的毛病都装着说。读《红楼梦》和说大院的,觉着,一下笔就把自己不是装就是藏起来。

 

绕啊绕,石头成了精,又贾又甄,又锁又玉,把要说的裹了包了,而后“且听下回分解”地抖包袱,说段子。

 

非常旧式赶大集里的“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

 

捧起《红楼梦l》,明明白白地知道,在读小说。在“看看富人家怎么过日子的”“公子小姐好骚啊”,或板起脸“可当历史读”“了解历史真相”......

 

换句话:在听编故事,在看装,在看藏。

 

而后就有了猜,测,所谓“红学”。就是编的力道也没了,猜怎么编的余热尚存。

 

读《小团圆》《金锁记》《倾城之恋》,电子版。盯着。move , 很快就觉得在听一个女人自言自语。

 

没有租界(大院),没有“我祖上可阔了”,没有“我爸是李刚”。

 

一个女孩女人说抹口红,穿花花衣,看男人帅靓,女人小样儿,琢磨洗手间里,放下蚊帐听到说的咬耳朵....

 

道景致,从不“但见那”,而是“窗下的玫瑰,针刺破手指洇出的殷红”。

 

读它们,不会猜“猜结局”“怕剧透”,不会“真的假的呀?”

 

不藏,不装,几乎写日记般地。等钱用,才把它寄给编辑的。

 

读它们,“这才是要读的”感受,首次隆重登场。

 

恨下笔,常常。又不靠说段子搞噱头挣吃喝,干嘛去做装藏的营生。可下笔,就来事。

 

《红楼梦》据说也是糊风筝之余的自娱。可,干嘛绕呢?

 

想起那老师说的:唱歌剧很难,它要求你在众人面前打开自己,尽量地打开自己。用它,你在创造自己的音乐。听的看的,由着你的唱,也在创造自己的东东。

 

读〈红楼梦》,有多少这样的互动?纵然,也多是“一把辛酸泪,千古多少事”地出了影院,“回到现实”。

 

读张爱玲小说,读到了,听到了,看到了,真得很。

 

也如此这般地活。吃过喝过,洗涮,出门走走,避疫,少去超市,读读写写,过日子。像所住的小区,撤了门前的蜘蛛网,鬼脸,南瓜,挂彩灯,挂松环,立圣诞树....  

 

翻日历,不章回。岁月静好不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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