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知青在农村的最后一天vs. 川普在白宫的最后一天

叫他“随意”,是因为不愿受任何“八股文”风式的约束,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喜怒哀乐,麻辣甜酸,都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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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知青在农村的最后一天vs. 川普在白宫的最后一天

(老X)

 

Y知青终于熬出头,要离开农村了。

Y知青是我初中同学,没有被推荐上高中,所以早我两年、初中毕业就下乡了。我下乡到公社报到的第一天,就知道他是公社的“好 ”知青。记得当时接待我的公社主管知青的副书记,看着我老实的面孔和墩厚的体格,语重心长的对我说,到了生产队,要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认真参加劳动,不要受那些“不好”知青的影响,要敢于斗争。要像Y知青那样,敢和他们打架,他们就不敢找你生事啰。就这样,我知道Y知青至少在公社一级是好知青,参加劳动,没什么胡乱行为,不像大多别的知青,很少参加劳动不说,还总是偷鸡摸狗,欺负社员,影响很坏。

按说,好知青Y应该凭表现有被招工的可能,但抹不去的家庭背景,总是不能成行。

Y知青的爷爷当年在东南亚经商,据说是富豪。他父亲早年追求进步、平等,离家回国求学。上世纪五十年代从科学院研究生毕业后,就一直在大学任教。由于这层海外关系,工作上肯定是不会被重用,也不可能得志的。

时来运转,七五年左右政府统战政策一下子热起来,而Y知青的爷爷好像成了统战对像。这不七六年大学推荐招生之际,上面直接拨下一名额给Y,名为照顾华侨后裔,到一国家重点工科院校做工农兵学员。好景不长,这一名额很快就被一活动能力超强的另一知青同学,“右派”子弟给顶了包。不知这官司是怎么打的,最后是追加了一省地师范学院的名额,让Y知青去那里报到。

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呆了几年的生产队了,Y知青把自己反锁在屋离,谁也不见,一整天连屎尿都没见出屋拉过。当然烟囱照冒烟,饭菜的香味还能被贫下中农闻得到的。不知从下午那个时分开始,社员就开始听见屋里断断续续的穿出敲打声,叮叮咚咚的一直持续到深夜,谁也不清楚这是干啥,也不请楚啥时辰停下来的。

天麻麻亮了,一大早天仍漆黑就出早工的社员准备回家吃早饭。这时Y知青也拧着旅行袋出了房门,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大摇大摆的头也不回,直奔公社长途汽车站而去。

看见Y知青走了,生产队长才战战兢兢的同几个胆子大些的社员,推开了Y知青住房的门。进去一看,真是惨不忍睹,一屋破碎。房里面所有的东西,除门窗以外,所有的家俱(床、桌椅、米柜等等)、农具、生活用具,全被砸得稀烂,而且是碎成渣的状态,绝对不可修复。唯一完好无损的是一只大号土巴碗,金鸡独立式的在一堆破碎中很是显眼,倒扣在房屋中央。队长一揭开,下面盖的是Y临走拉下的一大堆屎。

这就是Y知青在农村最后一天的写实,是是非非,任人随意评说。其实,他当时的脑袋肯定是受到刺激、每天都还在做着要去重点工科院校的梦,等着工科院校的通知,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熬到了最后一天,无望了,才会做出这不合常规的举动。还好,Y没有 因此而被取消上学的资格。

写到这,就有点耽心现任总统川普了,因为他在白宫的最后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大选已经过去一月有余,且早有定论,可他老兄还一天神叨叨的,就正如Y那抹不去的对重点工科的情结,唸经式的不断臆语,“我赢啦,我赢啦,. . . ”,这思维颇像Y 在农村最后的那些日子。所以耽心川普在白宫的最后一天也是不无道理的。这可以肯定,损坏白宫的任何一个小东西,其价值都会远高于Y知青打烂的所有坛坛罐罐的全部价值。

其实川普的可能行为早就被盯上了,新当选的总统拜登先生早就放话,要对白宫彻底清洁消毒以后才会搬进去。名为预防病毒,实为清洁川普在地毯上可能留下的屎尿痕迹以及令人窒息的味道。

川普的最后一天究竟会是怎样? 全国、全世界都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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