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缘果》第二十二回:准女婿登堂入室,岳父母如意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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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回:准女婿登堂入室

            岳父母如意称心

 

众人一起把受伤女扶下动车。回到座位,大家感慨不已,大眼睛道:“原以为也是走江湖的骗子,没想到遇到的是高人,我真的折服了。”大眼睛的态度跟在厦门刚上车时判若两人。

 

林英男道:“我们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易经是古人智慧的结晶,很多的文化现象是现代科学也解释不了。其实我们都很孤陋寡闻,遇到今天这种自古就有的文化现象就觉得惊讶不解。我们的祖先早就总结了各种各样人生命运的规律,只是我们这一代人不去甄别、吸收、传承和保护。还把它当做封建迷信摧毁殆尽。”

 

林英道:“令我惊讶的是,发生在以前的事情竟然知道的分毫不差,真让人有遇到神仙的感觉。”

 

大眼睛道:“我是很讨厌那些摇唇鼓舌的江湖术士,他们仗着厚脸皮,信口胡诌,一惊一乍,骗人财物于迷惑懵懂之时。”

 

新上车的两位中年男士,坐在刚才花仙佛和受伤女坐的座位上,饶有兴味地听了大眼睛和林英男之间的聊天,插嘴道:“你们是遇到江湖骗子了吧?”

 

大眼睛道:“不是骗子,是江湖高人,能断人从前,预示未来。”

 

中年男士中胖的那个道:“现在的江湖术士中,十个有十一个是骗子,巧言惑众,谋取钱财。不要听信他们信口雌黄,免得破财伤心。”

 

瘦的那个道:“现在社会,文化领域管理不严,社会上封建迷信沉渣泛起,出现了很多以气功治病,算命解惑,驱邪赶鬼等等花样百出的骗局,他们自称大师,故弄玄虚,使大多数警惕性不高的人上当受骗,损物破财。”

 

林英道:“也有真的吧?!”

 

胖的那位中年男士道:“真的?哪有真的?全是假的,其他方面我不敢断言,像算命啊,气功治病啊,全是忽悠人的。严新这个人听说过吗?就是那个牛皮吹上天的气功大师,说他的气功可以治癌,还有人为他专门写了一本书,说他治好了某某某领导人,国家领导人请他进中南海用气功延年益寿,最后呢?牛皮吹破了,被证实是骗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瘦的那位接着道:“我们俩是胡州晚报的记者,平时在工作中,遇到太多人向我们反映这种骗局   ,有的被骗得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林英道:“哦!原来你们是省城晚报的记者 ?我相信记者是不会讲假话的,但我们几个刚才就遇到一位让我们大家都信服的神算高人。不但算的真,还没有收我们一分钱。”

 

胖记者道:“我没亲眼见过,疑信参半。也许她这次不收你们钱,留着长线钓大鱼。她叫什么名字,地址等联络方式你们知道吗?”

 

大眼睛道:“知道,我有记下地址。"说完把纸条递给胖记者看。

 

胖记者叫瘦记者把地址记下,又道:“到时我们两个找个时间去一趟会会这个高人,说不定又要打一次假,到时我们会把采访的情况刊登在胡州晚报上。我给你们名片,到时有什么情况反馈给我们。”说罢,给林英和大眼睛一人一张名片。

 

刚刚聊热算命真假这个话题,福州车站就到了。林英和林英男,胖瘦两位记者都在福州下。大眼睛送到车门口,对林英男道:“林先生,以后保持联系哦!”

 

 

林英和林英男拖着大箱提着小包敲开了位于闽都小区的家门。

门开处,同时出现林凡和郑美荣笑得很灿烂的脸。

 

林英介绍道:“英男,这就是爸、妈”

 

林英男看着满面春风的林凡郑美荣道:“叔叔好!阿姨好!”

 

林凡夫妇赶紧应声:“好!好!”

 

林英却不依,她改用福州话道:“英男,现在起要叫依爹、依妈。”

 

林英男有点难堪。正在踌躇之际,林英撒娇道:“叫啊!叫依爹、依妈,他们这一生就你是他们的女婿了!”

 

林英男涨红了脸道:“依爹,依妈。”

 

“哎!哎!”林凡夫妇脸上更灿烂了。

 

“快进来!快进来!”夫妇俩欢欢喜喜把女儿女婿迎进来。

 

客厅光线充足,家具漆光纹亮,窗帘新换,玻璃擦洗的一尘不染。那是林英和林凡父女俩辛勤劳动的成果。

 

四人在窗明几净的客厅沙发上坐定。

林凡忙着沏茶:“我算好时间,知道你们到了,这,刚烧开的茶,趁热喝了。暖暖身子。”说着,为大家各斟一杯热喷喷的茉莉花茶。

 

林英男说声谢谢,端起品了品,道:“香!”

 

郑美荣把苹果削好皮,切成细快,盛在陶瓷盘里,叫女儿女婿尝尝。

 

林英道:“依爹依妈,我和英男都是书呆子,不懂风俗习惯,只按自己心意给你们买了些礼物,不知合不合意?”

 

郑美荣道:“你们俩亲亲热热地回家来,就是给依爹依妈最好的礼物了!现在读书人都是自由恋爱,一切都凭你们自由,不要考虑我们两个。

 

林英男道:“依爹依妈,谢谢你们宽宏大量。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也不能弃俗失礼,我准备了一些现金,代表我和林英的心意,该买什么行担,还请依爹依妈代为购置。彩礼的钱等下次来再给依爹依妈。”说着,叫林英先把装有两万现金的红袋子交给郑美荣。

 

郑美荣道:“这也太多了吧!依爹依妈都是思想跟得上时代的人。礼数行担,彩礼聘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携手过日子,要互敬互爱,夫妻一条心,黄土都成金。”

 

林英男道:“依妈,我知道了。我会爱林英一辈子的。我不会欺负她,除非她欺负我。”

 

林凡道:“林英的心柔得跟水一样,要好好疼爱哦!”

 

林英道:“依爹依妈今天真啰嗦!”

 

林凡道:“英男的福州话讲得这么好。好像是在福州长大的。”

 

林英道:“英男的福州话是我教的,从大学一年级时就开始教,就是为了你们交流起来更融洽。”

 

郑美荣道:“这臭丫头,还蛮有心机的,村姑嫁到状元府-----天大的福气。还好英男爱你,这也是你的福气。没有福气的话,教也白教。”

 

“我从第一天遇到英男,就知道英男不会不爱我的”说着,向英男转过头凸起嘴,英男也侧过头,两人对亲来一下嘴,在父母面前大方地秀起恩爱来。

 

郑美荣道:“光顾着讲话,都快两点了,肚子一定很饿了,来,依妈准备了炖排骨泡线面,吃了再慢慢聊。”

 

福州风味的炖排骨线面,加了土黄酒,味道浓郁喷香。炖得烂烂的排骨加上柔柔细细的线面,吃起来风味独特,十分可口。

 

林英男从来不懂得客气,加上肚子饿,一大碗的排骨线面,须臾都入腹中。

郑美荣道:“锅里还有,再添再添,”

“吃得很饱了!依妈。”

“英男不会客气。” 林英补充道。

 

茶桌上摆着福橘,苹果,葡萄,瓜子,炒蚕豆,带壳焙花生。林凡道:“吃点水果爽爽口。”

“吃得很饱了,等伙儿再吃。”

 

林英过来道:“依爹,你跟英男随便聊聊,我跟妈把行李拿进卧室。”

 

林英和郑美荣把大箱小包统统拿进郑美荣的房里。打开行李箱,把买的礼物一一拿出来摆在床上,要郑美荣试试合身不合身。

 

郑美荣用食指在林英的额头戳了一下:“臭丫头!瞒了妈妈这么多年,害得妈妈操了多少心,还真担心你高不成低不就误过好年华。眼光还不差,比妈妈原来为你物色的都好的多。今天看英男本人,比相片更帅!” 一遍瞋着,一边兴冲冲地试穿大衣,站在镜前左旋右转,又把包提着,看中镜子里风姿绰约的自己,自我陶醉。

 

郑美荣道:“买了这么多礼物,又再拿钱干什么?你留着自己花,”

林英道:“依妈,英男说,在福清女婿第一次上门都要买些线面、烛炮、红酒、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我们福州这边该买些什么,就拿点现金表达心意。英男还说,按福清风俗的话,这时段结婚彩礼要十万,不知福州这边流行多少彩礼,他去准备准备。”

 

“姿人儿(女儿),只要你幸福就好,彩礼不彩礼,没有关系的。有经济实力就拿点心意,没有,就不要考虑了,你们俩过得好,妈比什么都高兴。”

 

“依妈,英男家有实力,你安心收下就好。”

 

母女俩在房里摆弄了好一阵,复回客厅。郑美荣对林凡道:“你女婿为你买了大衣和过年的衣服和皮鞋,都是好货,你今年春节要光彩了!”

 

林凡道:“不要破费钱,我一个老头子,随便有衣服穿就行,买大衣太奢侈了,谢谢你费心了!”

“依爹,应该的,作为晚辈的一点心意。手头宽裕的时候,还要多买些。”

 

郑美荣问:“坐车累了吧!先去午睡?”

 

“不累,不累,我和林英在单位都没有午睡的习惯。”

 

林英问什么时候开始冬节搓圆(搓汤圆)。郑美荣说现在就可以开始啊!妈都准备好了。你去把大盘子拿来。我把糯米粉团再揉一遍。

 

大盘子中间被摆上烛台,插上点燃的红蜡烛,红红的火焰文静地站立在烛头上,飘散着蜡烛独特的味道。烛台的周围摆着一圈整齐有序的橘子,把燃着红蜡烛的烛台围在橘子的正中心。

 

一家四口围着象征红红火火的橘子红蜡烛搓起汤圆。汤圆有两种,一是纯碎的糯米丸子;一是里面包有拌着白砂糖的碾碎炒花生仁。另外,又搓了两碗只有玻璃弹珠那么小的纯糯米丸子,是为林英的外公外婆准备的。

 

林英男从来就没搓过汤圆,每一年冬节都是妈妈搓好,他等着吃现成。今年,林英手把手教林英男。林英看到林英男搓成橄榄状的汤圆,笑弯了腰。郑美荣道:“搓圆搓呀搓,明年生大哥。”林凡道:“明年家里添个大哥,就更热闹了。”

 

本来的三口家庭,只多了一个人,就有了以往所没有的热闹气氛。郑美荣见时间差不多到了晚饭前后了,就叫林凡去放鞭炮,特地吩咐要放两联鞭炮,一为女婿第一次上门,二为传统冬节。

 

震耳的炮响过后,楼道里弥漫味道浓烈的硝烟。像晨鸡首唤,引来争鸣。家家户户鞭炮声此起彼伏,连绵不断,一直响了三十多分钟仍不绝于耳。有的人放起烟火,把一朵朵五颜六色的星花,开放在白烟漂浮的天空。让冷的刺骨的夜空有了春花竞放的暖意。

 

搓汤圆吃汤圆是一家人幸福的时光,全员参与,一起分享。那份和睦,那份亲情,是阖家团圆,共享天伦的写照。

 

品味饱餐后,母女下厨房洗刷,岳父与准女婿泡茶聊天。林凡突然问英男:“你会下象棋吗?”

林英男答从小就会下,但平时很少下,也没有去研究它。林凡说能下就行,咱俩下象棋玩玩,我以前每天下象棋。说完,拿来棋盘棋子,楚河汉界,摆开了战场。

 

母女俩忙完了事,回到客厅来,边吃水果边看电视。见两人埋头棋盘,专心致志,你来我往,见招拆招,难分难解。林英道:“英男,依爹可是厂里象棋冠军,全福州职工象棋大赛亚军哦!叫依爹给你让个俥或马、炮。”

 

林英男闻言道:“那我可能要输了。让子倒不必,走走看。”

 

林凡仗着自己得过冠、亚军,没把年轻女婿的棋艺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一路跃马飞俥,高歌猛进,没有多久,损兵折马,战局转弱,没过几招,竟兵临城下,四面楚歌,只好将帅自缚,宣布投降。

 

林英男看着林英道:“依爹让我赢。”

 

第二盘棋,林凡不敢轻敌,全力以赴,强势进攻。林英男稳扎稳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布局缜密,防守有方。林凡顾此失彼,丢俥弃子,从进攻强势变成防守弱势,最后又被林英男挥军城下,围得水泄不通,主帅五路可逃,束手就擒。

 

连输两局,林凡不敢小觑林英男了。如果说第一局因为轻敌,那第二局可是尽了全力,使出浑身解数。看来这女婿不但长得帅,文化高,象棋竟也十分了得。要知道,林凡平时在这一带,甚至在福州城是没几人下得过他的。他不服输,要三盘见输赢。

 

林英男书呆子,直性子,不懂的谦让。林英不断给他使眼色,他全然不察。林英也不能明说给老爹留点面子,便特地找话题与林英男交谈,想让林英男分心,输一局给她父亲。谁知林英男边聊边下,还是照样把林凡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末了兵败如山倒,主帅被活捉了。

 

林英道:“英男,没听过你说会下象棋,怎么下起来,连拿过冠军的依爹都不是你的对手啊?”

 

林英男道:“我还会下围棋呢!只是平时专心于写诗,没有深入研究棋艺。只是凭着记忆,将以前师傅教的棋谱复习演练而已。”

 

林凡道:“还没深入研究就这么高超,深入研究的话,可以进入国家队了。你师傅是谁啊这么厉害!”

 

林英男道:“我师傅就是传我少林功夫的福清依炳三伯。他从不收徒教武。也是有缘,我小时候被几个人围殴恰遇他经过,出手救了我,又教我武功和棋艺。”

 

“你师傅还在吗?我要拜他为师!”林凡激动地说。

 

“不在了,去年走的,享年九十八岁。”林英男道。

 

“高人啊!名师出高徒,难怪你的棋艺不同一般。”林凡是输的心服口服。

 

林凡又问:“你师傅有没有棋谱留下来啊?”

 

“不知道,我没有去问他的后人,不过,他曾经说过他把所有的棋谱都教给我了。我当时学得很熟,慢慢回忆的话也许能回忆一些。”

 

林凡道:“那好啊!有空你就回忆回忆,记下来给我学习,我没其他爱好,就喜欢象棋。”

 

“好的,有空我就回忆整理一下。我先把今天第三局所用的棋谱走法写下来,你参考参考。”

 

林凡连忙说好。

林英男就着茶几,把第三局所用的棋谱走法一步不漏地写下来。林凡如获至宝喜形于色。

 

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他感觉自己从心里喜欢上自己的女婿了。

 

林凡说他自己平时也练习下盲棋,问林英男下过盲棋没有?林英男说下过。林凡兴头又起,叫林英帮忙实棋操作,他和林英男不看棋盘,闭眼口传对弈步骤。

 

林英男让林凡先走,林凡道:“炮2平5.” 林英把红炮移到中间线。林英男道:“将五进五。”林英把黑将往上前进一步。林英一会儿盯着棋盘,一会儿看着他们俩,感觉很有意思。走了十几步,林凡突然道:“不行了,我记乱了。”

 

林英男道:“你改走明棋,看着棋盘走。我继续下盲棋。”

 

林凡就看着棋盘继续下。棋势旗鼓相当半斤八两。现在林凡在光明处驰骋厮杀,而林英男在黑暗处沉着应战。再几个回合,形势急转直下,林英男两匹黑马攻城,一个卧槽马,牵制了林凡的一炮一俥,林凡大叫不好,勉强应战几回合,主帅就被卧槽马踏个正着。整局六十三回合,林英男都是盲棋,没有一步走错。

 

林凡彻底信服了,这四局棋,林凡皆输。而第四局是以明棋对盲棋完败。

 

林凡浑身燥热,他是被杀的热血沸腾。他对林英说:“依爹在福州城里还没有佩服过谁,就连以前险胜依爹的那个得冠军的那个食品厂老刘,依爹也没觉得他有多厉害。今天,依爹我佩服你爱人了。我要拜你爱人为师。”

 

郑美荣道:“以前总觉得自己棋艺厉害,今天遇到高手了吧!叫英男教英英几招说不定都可以赢你,以前还说要教英英学象棋,还好没跟你学。”

 

“依妈不要这样讲依爹,依爹的棋艺水平其实很高了。我把棋谱写出来给依爹练习,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战胜那个当初的老刘。”

 

林凡高兴地道:“我从明天起不打麻将了,专心练习英男的棋谱。”

 

郑美荣道:“这不很好嘛?!你女婿一来,就让你改邪归正。研究棋谱起码也是一种高雅的文化技艺,总比那个无聊的麻将好多了。”

 

“依爹的象棋基础很好,专心研究,一定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时,打遍福州城无敌手。叫英男写一幅对联:拳打八闽棋手,脚踢四方弈人。”

 

林凡和林英男听了都不禁发笑。

 

这就是和睦之家气氛祥和的幸福,郑美荣关掉电视,催促道:“都快十点了,女儿女婿一定累了。都休息去,”

 

林英男正迟疑等待安排在哪个房间睡觉,见郑美荣和林凡道了晚安后眨眼不见踪影,只有林英在收拾棋盘棋子,便想问林英他在哪个房间睡,林英不容他开口,拉着他径直往她的闺房去了。

 

拉着林英男进入自己的闺房,关上门,上了保险,二话没说,就扑到林英男的怀里。林英男在弥漫温馨气氛与漂浮淡淡清香的闺房里,双手捧起林英白皙粉嫩的小脸,凝视着林英一双水汪汪的燃烧着激情与充满渴望的眼睛,俯下头,无声地吻向林英的双唇。

 

感觉瞬间被融化似的,她酥软了身体,花枝欲斜,向下倾倒。林英男一手楼住她纤细的柳腰,更加贴紧自己的身体。而两合嘴唇像两块强有力的磁铁,紧紧地相吸缠绕在一起了。

 

沉醉良久,双方退出,深呼了一口气。林英把头埋在林英男宽阔的胸膛,娇娇地喊了一声:“英男----”

“嗯!”林英男好像失声,在喉咙里应了一声。

 

“英男,我准备了一瓶美酒,我们来喝交杯酒!”

“交杯酒?”

“嗯!交杯酒。按我的理解,交杯酒就是两个深深相爱的人一生的誓约。两个手臂相钩,就像两个相连相套在一起的圆环,永远都不会脱离分开。”

“是吗?有这么重大的意义吗?”

“是的!来,英男!”

 

林英倒满了两杯酒,两人面对面紧挨着,勾着手臂,饮下了一生的誓约。

 

“这酒好好喝啊!”林英男咂咂嘴道。

“托人国外买回来的。你看,一八八二年法国干红,到现在整整过一百一十七年了!我们喝了这一百年的醇酒,就会百年恩爱,永久弥香。”林英声如细风,深情脉脉。

 

“那我们约定三生,这辈子,下辈子,再下辈子,连饮三杯,缘结三生!” 林英男动情道。

“好的!一言为定!但是,下辈子要对换一下,我做男人,我要感受男人被女人爱是什么滋味。你也得像我一样一如既往的爱。忠贞不渝。” 林英又斟满酒。

 

两人再次交杯,一口饮尽这交心誓约酒。在这样动情时际,身体像旺火添柴。林英男再次把林英搂过来,更加猛烈地深吻了她,喝酒后亲吻,舌头多了醇酒的甜香。

 

也不知让激情燃烧了多久,林英又斟满了第三杯酒。两人没有马上就喝,相互凝视,盛满酒的高酒杯,在柔和彩灯的照射下,色彩斑斓,飘出醉人的甜香。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最高境界让林英男深刻体验到了。

 

两人又勾起手臂,缓缓喝下第三杯的交杯酒。

 

喝了三杯百年老酿的林英,双颊红遍,浑身燥热,不能自持。她的美目燃起烈焰,火焰直烧向林英男英俊的脸庞。她娇喘道:“英男,看着我,从我的发梢开始,我把我洁净的身体让你过目,让你验收。” 她缓缓地一个一个解开上衣的纽扣,脱掉外衣。羊毛衫裹着的凹凸分明的身体曲线显现了出来。继而她脱掉羊毛衫,再脱去紧裹酮体的薄薄的紧身衣,洁白的酮体暴露了出来,每脱一件,林英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林英男。林英男感到喉咙发痒。林英白玉般洁白浑圆的手臂,光滑纤细的柳腰,白脂玉一样的脖子下,锁骨微凸,滑下锁骨,一只黑色的罩子覆盖了两座山峰。

 

林英男心跳加速,直咽口水,彷佛灵魂出窍。从少年开始,从第一次梦遗过后,他在脑海中对异性美丽的酮体描绘过千千万万遍,想象过无数次美丽的形状。现在被一层一层揭去神秘的伪装,将要露出她的庐山真面目来。

 

林英男的眼珠不能动弹了,思想也停止了。这么完美的上半身,超越了他的想象。

 

林英娇喘道:“英男,帮我脱下罩子。”

 

林英男粗气急喘,双手颤抖起来,他的手指痉挛地轻触那盖住山峰的黑布,他慌了神,竟然不知道怎么解开带扣,他摸索了老半天,还是找不到窍门。林英见他神情慌张,手足无措,便反背自自己的双手,解下了这块遮住她春光的小黑布。

 

两座洁白圆润气势膨胀的富士山,凸显在林英男失控的视线里,是如此的完美。火山口略微凹陷,凹陷处卧着粉红色的宝珠。林英男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的手指刚一触到那个粉红的宝珠,那小巧的宝珠像有灵性一样弹起,耸在富士山的山头。

 

林英双手握住林英男的双手,用力拉向自己丰挺的富士山,林英男像触电一样缩回手,退一软,双膝跪在地上,脸蛋抵住林英平滑的小腹。

 

林英一手抚摸林英男的头,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裤子唰地滑落地上,林英男的嘴直触女人神圣的三角地带。这里是密封的风水宝地,是神仙的禁地,也是一块魔鬼三角洲。多少男人,在这块风水宝地耕耘出累累硕果;又有多少男人,在这貌似的魔鬼三角洲折戟沉沙身败名裂。

 

林英弯下腰,退下最后的屏障,神秘的三角地盘一览无余地显现在林英男的眼前。林英男的嘴巴正对着布满嫩草的丰富的黑草地,草原里储存着丰沛的泉源。

 

林英男不能自己,双臂环抱林英浑圆的后山。脸颊在草地上磨娑,林英娇吟不绝,一边喘气,一边把林英男的衣裤解掉。

 

当林英男被动地一丝不挂直立于闺房五光十色的光晕里,一根玉柱,血气膨胀,欲寻凤池龙脉。他站立不稳,玉山欲倾。林英突然用手抓住玉柱,林英男身体一震,突然道:”不,林英,不。。。。。。不行,等正式结婚的那一天。。。。。。“

林英喘道:“我,我要。。。。。。两人在一起,每天都是正式结婚。。。。。。”

林英男断断续续道:“不,林英,不,,,,,,”

 

林英不依,她一手握住玉柱,一手环抱林英男,把林英男引进浴室。浴缸冒着腾腾热气,水雾弥漫,温泉的上面漂浮着腥红的玫瑰花花瓣。

 

两人在白如乳汁的被放进大量牛奶的温泉里相偎依。林英急促道:“英男,帮我擦洗身体,从头发到脚底。英男,你知道吗?女人这一生有三次重要的洗澡:第一次是刚出生时,由父母或接生护士擦洗,洗得干净清香来到人间;第二次,由爱的人擦洗,从黄花闺女变成真正的女人;第三次由在世的爱人或亲人擦洗,洗净尘垢,回归天庭。我希望我的第二次和第三次都由你帮我完成这个重要的任务。”

 

林英男点点头,听话地帮林英擦起身来。他双腿分开,把林英抱在他的前面,他很细心地把林英的一头秀发轻搓慢抚,在两座并排的富士山攀上爬下。。。。。。林英娇喘愈烈,最乱神的是,她的两座后山,顶着一根坚硬而温热的圆柱体,越顶越紧,像放电一样,电流乱闯她浑身血脉。

 

林英男好像醉了。林英扶他起来,帮他擦干身体,然后,拥着他,一起钻进被窝。头一落枕。林英男竟然睡着了。林英却越来越精神,越来越有劲头,她的嘴吻遍所有她想象中的神秘之处。她刻意初试云雨,反下为上,努力爬上杆头,终因单打独斗,缺乏配合,力有不逮,只能浅尝辄止,不能深入,最后累的香汗淋漓,草草收兵了。

 

美美地睡了一夜,翌日清晨,林英男被一阵阵鞭炮声吵醒,他睁眼看到一闪一闪的彩灯柔弱的灯光,见林英的头靠在他的胸脯上,安静地睡得正香,而她的一只手却握着他的宝贝玉柱,一直都没放开过。

 

他轻轻地把林英的头放在枕头上,拿开握在玉柱上的手,他看到自己毫无披挂,平生第一次这样的状态。他悄悄地到浴室,感到身体的要隘处,好像有被洪水淹过的痕迹。他自己的水迹,还有不一样的水迹。他冲着热澡,脑子了映出昨夜梦境。梦境里,他与林英洞房花烛夜,颠鸾倒凤,他的一把水枪,痛快酣畅地发射喷泉。

 

冲完澡,全身清爽。见林英睡得香,美丽的小脸像雕塑作品一样,越看越爱看,便俯下身,亲了下林英的香唇。他在房里无事可做,便到客厅去。他看到郑美荣在厨房忙碌。就进去打个招呼问声早。郑美荣说怎么这么早起来,不多睡一会?林英男说被鞭炮吵醒,干脆起床。郑美荣说早餐是汤圆,等下给住在西湖边的外公外婆送一些去。

 

过了一会儿,林英也起床出来了,她的双颊还留有淡淡的红晕。她说英男你怎么起床我都不知道。郑美荣说你从来都没睡这么沉过。林英嘻嘻道:“昨夜喝了酒特好睡。!”

 

林英问依爹怎么还不起床?郑美荣说他昨晚研究棋谱到很晚了才睡。你们先吃,然后把昨天搓好的小粒汤圆给外公外婆送去。

 

离西湖不远,有几栋楼房,是给离退休老干部住的。林英的外公外婆就住在一楼。见林英带着林英男来了,两位老人喜不拢嘴,快进来快进来。

 

林英的外公郑秋声是有名的金石学家,外婆是福大教授,文革时双双被打成右派,胡耀邦时代平反昭雪,享受国家津贴,老来生活安宁无虞。郑秋声有两本金石研究著作,见林英男爱不释手,便送两本给林英男。

 

外公外婆最疼林英,见林英终身有托,所托之人又是青年才俊,而且才貌双全,欢喜得不得了。留吃午饭还想留晚饭。林英说下次啦,今天英男还得回福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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