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国联邦演义》(38) 章回体 有声小说连载

君莫笑 满地荒诞言 非真亦非假 非今亦非昨 若遇有心者 堪破局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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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龙母往生法会喜国列侯显贵  天使大员外读书房受辱生嗔 (九)


书接上文

 

拿太爷、羯长虫知那文居士鸡肠子转的甚秽水,只是不合搭话,大员外道:“还未开口,方老铁口便立起身来,掸了掸衣襟,清了些喉头,拿着调子, 押着韵脚,长声吆吆的唱道:

其词曰:

大官人者 齐鲁人也
少时家贫 孤苦孓立
形影无依 无通诗书
业有小成 愤而好学
中学初通 西学发蒙
入豫而起 进京而兴
资财甚巨 其貌甚伟
美眉明目 色身具足
世情练达 人中第一
韩非有言 窃钩者诛
窃国者侯 锅斥国贼
贼乃大恐 搜聚丑类
磨牙吮血 环伺左右
披毛戴角 智微胆重
上苍之德 无声无臭
官人修能 人天共佑
融融冬日 暖如春昼
巍巍中华 孕育灵秀
锅氏降临 一元初透
曰智曰谋 曰雄曰勇
杀贼灭丑 必在其后
约期三载 坚而信受
敬献鲜花 旋奉佛手
祈祀国家 共和自由
煌煌华夏 悠悠文明
吾族贤哲 淳淳教诱
允执阙中 道洽大同
世界和平 责在华胄 


(赞!好词、好句!真具双锤雷鼓之风,堪得我中华文化之精义为拯救人类之药方! 西儒者托尔斯泰、罗素、斯宾格勒、伏尔泰、......皆将寻救世之方向,投向东方的中华)

 

天使大员外道:“方老先生真真强记之士。吾年少时节本亦有此门功夫,只是家里终日妻妾缠绕,这五婆子也是房中恶鬼,成日炕面上如那巢中五只张口抢食之雀雏也似,这一身骨头棒子,也被掏弄虚了;脑力也退了,看甚皆记不真。”叹了口气,又道:方才老先生诵背那文章,我也曾读之,就是前后记不真切。觉行文到也工整,义理也通,就是修辞还需琢磨。此文便是那花家泼皮所作。方老铁口转脸向着花泼皮,从新叙礼,道:“哎呀呀!前日龙母法会,见花兄司鼗之威仪, 便觉品貌不俗,今日才晓得此颂大官人之文,是花兄文思,幸甚也!”

 

花泼皮愧色,道:“有污尊目,有损大官人圣德。”

 

文居士歪着脖儿,赶着茶碗儿,怪腔怪调的说道:“方老先生谬矣!这世间那有为活人立传者说呼?便是有,亦是大明时谄媚之徒为那阉党魏忠贤立生祠哩。莫非方老先生欲将我大官人比了那阉货不曾?”方老猢狲见此说,登时语塞。

大员外道:“非也。遥想当年,元英宗皇帝欲提兵带甲,合并高丽版图归于大元。那时集贤大学士王约死谏不可,而高丽国祚宗祠得以保全。后高丽国国王得知,便使丹青写真圣手绘得集贤大学士王约容貌,带回高丽立生祠祭赛。”方老铁口拍着掌儿抢白道:“着呀!可见恁不可与那阉党魏忠贤立生祠比对哩!”(天使大员外果然读万卷书,明事查理也)

 

天使大员外道:“吾常言,大官人为我中华最后之希望。匡扶世界之正道,唯我大官人之所不能够,受之不过也,怕是还恐不及哩”拿太爷呵呵笑道:“居士莫契醋。来日也让大员外分个韵,兄也作上一篇锦绣文章,我等出银子刊刻定传扬。”文居士道:“拿太爷你我相知,素知弟的学问,弟加冠的口齿,便以发得秀才。那宗师对弟之文章,那是看了又看,赞了又赞,圈了又圈,点了有点,又认弟为门生,还要找弟入赘哩!后来只是吾发了那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之心,对世间之所有执着皆以戡破,以彼岸为故乡,在这世间再无求矣。成日里研读佛典以达阿那耶识。再则,读些陶潜之雅言以怡情润身耳,科场文章、举业诗文尽皆抛之”

 

羯长虫呵呵道:“文居士四处打大户秋风,八方净坛怕是还来不及哩,那来得闲诌这些字儿。”继而又道:“佛典吾是听不真,陶渊明先生到晓得些。常言道:孩子不哭,奶子不胀。文居士诵读一首陶渊明之文章,拳当与天使大员外这【读书房】再暖暖阁。也增些儿自己生色。”

 

文居士道:“易耳。”话罢,文居士汲了口茶,立起身来,略整长衣,清了清喉头挂的脓痰,向着窗外天边之孤鸿,落日之余晖,摇头晃脑地唱道:“山不在高 有仙则名 水不在深 有龙则灵 斯是陋室 惟吾德馨 苔痕上阶绿 草色入帘青 谈笑有鸿儒 往来无白丁 可以调素琴 阅金……”(文居士空门中人,皮馕空空乃悟道之先也 )

背诵至此忘了词句,就只顾匝嘴咬唇,指儿弹着脑门子只是来回复念那,阅金、阅金、阅金……”

 

天使大员外先听得那文居士诵读那陶渊明《陋室铭》本就不喜,料想他在暗射这【读书房】四面素白,无好宝贝修饰;后又听他忘词句,大员外高叫道:“阿屄你个陀佛!甚么月经、月经、月经,恁的晦气!恁的晦气!”话罢,众人一阵哄笑。文居士羞的周身通赤,如雷惊的孩子,雨淋的蛤蟆也似,只是杵着动弹不得。此时地皮子一阵响,劈开口子,那只狮金纳探出脑壳来,道:“大员外令 那男扮女装的李金山老泼皮写的字到了。”

 

文居士见此救场,直得如见地藏王菩萨从土里钻出来,超度他一般欢喜,即刻抢步上前接了。恭恭敬敬承送到天使大员外面前。凯文小厮接了,展开卷轴。天使大员外看了,道:“恩,这草书一团龙飞凤舞的景象,果然好字!这老泼皮还有些手段。”话罢,拿太爷、方老铁口、花泼皮、羯长虫、文居士 皆上前近观。

 

羯长虫道:“乱糟糟一团,写的甚?!”

大员外高声念道:“诗、书、传、家,此正为吾之家学门风也。这会子定要赏他。

花泼皮见之生疑,只是不语。

方老铁口看了又看道:“呀,且慢!大员外再仔细些。”

大员外道:“一望而知端得如何。”

方老猢狲接了过来道:“此分明书得是,护、屄、传、家 也!”

(这老猢狲呆到了极处,大员外这护屄使者这尊号,可知可行不可说破!)

天使大员外抢将过来,急又看了,果然是护屄传家四个字,登时气的三尸神炸,七孔喷红,脖颈的乌筋皆挣将出来,道:“好呀!砍脑壳儿的老杀才!皓首匹夫!苍髯老贼!着实惫懒!欺人太甚!老夫不到州府衙门央求州太尊、县衙门太爷遣土兵,拆你家祖宅!捣了你祖坟!誓不罢休!”话罢几把撕烂的粉碎,连同卷轴一并掷于那只狮金纳。砸得那只狮金纳吱吱乱跳,合了地皮,跑了。凯文小厮更是勒袖磨拳,欲去取那老泼皮性命,以显护家主之义。只是被那羯长虫使两根指儿轻轻牵着,那厮便再动弹不得。(凯文小厮真是忠勇)

 

列位看官要晓得,这天使大员外祖上曾任过苏州府,世代书香门第。传至其家尊,人称做‘秋老虎’。十个到有九个骂他是守财奴,专行收大斗出小秤,吃三分九扣厘的勾当,只讲进不认出。又开了几家大当铺,家中藏得宝物极多。玲珑塔、珊瑚树、碧锡玛瑙更是堆了一堂屋,修的房子恁赛过王府。堂屋梁上挂一颗拳大的夜明珠、一对汉白玉狮子坐在门前哭。清早吃的银耳燕窝煨的稀饭,吃不得便倒去喂猪。(富贵的不堪也)

真是

河里有船

岸上有田

黄谷满仓

银子满库

享尽了人间富贵。好到好,只是这秋老虎,年过四旬,膝下儿女半个无。为求得一儿半女,于县乡里修桥补路,去得十大名山拜佛,果是天可怜见,才得这天使大员外。那日大员外出胎时辰,果然天鼓有两声,屋里恁亮了一股。众人皆道为天降星宿,满月抱将出来,皆道:大少爷长的泡酥酥,右眼主贵,左眼主富,来日不当将军便是尚书。七八个大脚三奶妈抚育,如捧着夜明珠,尿片子皆是猴皮金线补,生怕大少爷遭了风湿,身子要麻木。这天使大员外出身如此这般,那还了得!后双亲薨了 天使大员外当家 家业更是发皇 又开了几个大铺子 生药铺 缎面铺 彩线铺 又放官吏债 放盐钞票 好个光耀门楣,平日里出游混管骑马坐轿皆是前呼后拥,在家中更是呼奴使婢,阿谀奉承者恨不得,恁将天使大员外的屁股撅将起来,众人齐刷刷去舔他粪门。又恨不得将天使大员外的卵子割将下来,众人抗在肩上去游街哩!这大员外平生哪里受过半点委屈,哪里受得了那男扮女装的李金山老泼皮这羞辱!即刻便要去寻那老泼皮撕打。众人劝阻,皆道 从长计议,再做道理云云。那五婆子听闻大员外嗔怒,也急急进了房。端茶的端茶,把扇的把扇,抹胸的抹胸,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好一会子,天使大员外方的缓些神色。也不理会众人,汴梁五婆子、凯文小厮驾着员外出门上轿去了。(李金山老泼皮宅子怕是保不住了)

 

这局面甚是无趣,羯长虫便与拿太爷、文居士、花泼皮、方老铁口也作礼而别,出了太医大棚上了长街,因知今日无大官人讲平安,又无甚去处顽耍便又欲到文欣那淫妇篱外去打望打望。

这羯长虫有何勾当,我们下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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