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今天是我从去年最后一次参与大规模无口罩的社交活动的整整一年,一切感觉很魔幻,仿佛过去的一年就在昨天,今天来总结一下过去一年来我周围染疫情的人和他们的经历吧。
去年的3月8日,我们有一个计划已久的社区活动,当时有不少华裔还是有些担心,但是非华裔基本上都没有太重视,最后在一个大约30多人的环境下,我们计划了半年多的社区活动还是在几个华裔临时推托的情况下顺利进行了。
从那个活动以后,我们很快得到确切的通知,所有人可以选择在家上班,而一周后,3月中旬,公司正式通知不得到允许,不能会公司上班,前后就是一周的时间。
我记得当时纽约已经出现了一个大规模的社区感染,我们参加活动的30多个人(大约来自7个不同的族裔)在事后都得到统治,需要及时通报可能的疫情,庆幸的是,两个多月后,这30多个人中才有一个人被确定染疫,而且是通过她儿子(大学回家)传染的,可以确定和我们的聚会无关。
3月中下旬时,纽约已经是全美的疫情中心,每天大家都在关注州长库默的疫情简报,同时各种的居家隔离已经到位,大家也是如同惊弓之鸟,各种谣言也在流传。
不过,还是有些朋友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最先得到确认的是三月下旬,一个朋友的儿子在曼哈顿的公寓中,因为同住的四位室友,一起感染了,其中三个人有不同的症状,包括短暂失去嗅觉等,不过因为都是年轻人,四个人都没有去医院(也是因为医院里面的老人开始大幅度增加),就在家隔离几周就痊愈了。
四月中旬,一个好朋友家传来不好的消息,因为朋友是社工,估计在纽约皇后区被染疫,然后一家7口,包括两位老人,朋友夫妇,还有三个孩子都相继确诊,而且两位老人都陆续入院观察,三个孩子几乎无症状,朋友有比较严重的嗜睡感觉,她先生有比较轻微的反应。
五月份,我的一个同事发通知给公司,报告他全家感染,他本人还住院了三天,好在最后全家都平安。但是比较奇葩的是,有一天,我的一个学生(我在大学兼职做客座教授)兴高采烈地发邮件给我,说他已经确认阳性,然后两周后,他就解放了,他准备去给INSTCART做买手(代买并且送货到家的那种服务),就可以赚不少的银子了,我真的是很羡慕他们年轻人的乐观。
六月份,公司陆续又有同事报告全家染疫,其中一个还是我同一个办公室的,这位俄国裔同事的老妈住在布鲁克林,不幸得病过世,这个是第一个朋友圈子听到因为COVID19过世的消息。而更加不幸的消息是,我好朋友家的老父亲在医院抢救几乎两个月,各种药品都试过,在呼吸机上渡过了最后的四个多星期,还是不能抵御病毒,不幸过世。这个是第一次我觉得COVID19那么真实,而且离我们那么近。
七月份,人们已经从最开始的恐惧中逐渐恢复一点,而医院的最高峰也过去了,好像疫情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但是坏消息还是时有所闻,一个朋友因为给女儿隔离时送东西,不小心也感染了,在入院短暂治疗后,病情好转,我们通话中他还是很开朗地预期会在一周后出院,但是后来的事实却是他在呼吸机上整整呆了三周,通过各种治疗才在八月中旬出院,我还特地买了一瓶红酒送给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八月份,有一位房客告诉我,他因为在医院工作,尽管很小心,但是在陆续工作三个多月后也被感染了,但是他说他就是输氧,一天后就感觉好多了,估计一周后,如果他检查是阴性,就又可以回到医院去上班了,听到他这么说,我忽然有了一些感动,不是每个人都那么惧怕病毒,还是有更多的人选择在困难的时刻做尽可能的事情来帮助别人。
九月份,有朋友告诉我他们的小生意又开始恢复营业了,开始营业前,他和他太太都去做了核酸检测,都是阴性,但是又做了抗体检测,居然是阳性,他很困惑,估计是不是少量病毒产生的抗体。
从十月份开始,好像就没有听说周围的圈子里面有人被感染了,或许是保护措施更加完备,也许就是没有出现更加严重的感染而已,可以肯定的是再没有听到有一个人因为染疫过世的坏消息了。
年底,我们几个最铁的朋友又开始有了小规模的聚会,随着对于COVID19的进一步了解,尤其是疫苗出现后,人们久违的笑容又出现在脸庞,而我们对于未来的期待也在新年的钟声中敲响。
不过,一月份还是传出了一个坏消息,一位朋友的岳母因为新冠引起的并发症,在医院抢救多日,不幸过世,尽管是80多岁的高龄,也许是各种原因都有,但是这个还是让我们在黎明前看到黑暗的一面。
我还是相信困难是暂时的,人类战胜病毒的道路曲折,但是那条路已经找到,我们需要的是时间和团结在一起渡过困难的坚持,祝大家都能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