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孙女是哥哥的拥泵、铁粉,外孙特别擅长或者说喜欢表演,或者在他本人来说根本不是表演,就是他的生活本色。但这一切在妹妹眼里都充满了喜感,都是那么有趣好笑。
可能感到平平淡淡地吃饭太乏味了吧,外孙随意做出各种怪相,他像逗哏犯贫一样笑料频出,坐在外孙对面的外孙女则百般呼应哥哥的表演:发出各种声响和动作,或模仿哥哥逗乐,或模仿哥哥的滑稽腔调重复哥哥的话,或对着哥哥傻笑,一逗一捧,一趁二和,不亦乐乎?如果大人训斥让他们好好吃饭,他们可能稍事收敛,但有时候也佯装没有听见,依然故我。当然大权在握的家长总有杀手锏:不好好吃饭,“No TV!”
这下外孙慌了神,或者大声抗议并加上可怜兮兮的长音求饶:“No!”或者立刻不声不响埋头吃饭,妹妹也老老实实吃饭了。
晚饭后,兄妹俩继续玩耍,这时大权在握的大人多已离开餐桌,兄妹俩更无所顾忌了。外孙左手握一把闪着红光的玩具剑,右手把从椅子上扯下来的椅套随意地扔向半空中,口中念念有词,模仿魔术师表演时念叨“Abracadabra”(咒语)时的神情。哥哥每扔一次,妹妹就傻笑一阵,哥哥每扔一次,妹妹就傻笑一阵。后来妹妹笑得肚子都疼了,就坐到地上捂着肚子前仰后合地大笑。有一次哥哥不小心把椅子套扔到他自己的头上,妹妹更是笑得无法控制,干脆躺到地上打着滚笑。后来,外孙女索性不起来了,就躺在地上笑。她一边用眼神追寻哥哥的表演,身体还根据需要随之在地上转动,一边大笑不止。逗哏和捧哏配合默契,出神入化,旁观的我也禁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疫情中要讲究卫生,我也劝阻他们不要在地上滚,但理性的劝阻在他们的激情表演面前显得苍白无力,我索性当一名快乐的观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