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是个什么鬼
牛经沧海
6-8-2021
上次有海归的想法是2010年。那时候遭到华尔街解聘,不想再回那里谋职了。街里旱涝两极,每次经济衰退都会影响。
在国内有房子,就在大学墙外。也并不缺钱,当然是针对我这种简单生活方式而言。既然经济上没有什么要求,教书很容易再干二十年没有问题。
我跟学校的一位副书记相熟,一起干过“省防止资本主义和平演变社会主义教育工作队“,也就是打打牌的事。碰巧他与院士副校长一起出差,提到我的情况。
院士风风火火,回来后立即召见。我们谈了两个小时,很投机。他叫来院长,院书记。说好明早与院书记落实细节。
院书记在院士那里说的很好,而且她也是我的老师。我以为板上钉钉了。不想第二天早上与院书记落实细节出了问题。她旁敲侧击,一会儿拿同届的副行长说事,一会儿又拿一票博士后简历说事。明白了,她只是碍于院士的面子,实际上没有打算要我。
我的另一位老师,也是书记。我们以前交情不错的。那时候职称评审要考外语或者翻译十万字以上资料。书记肯定考不了外语,选择翻译,安排我代劳。可见我们关系不错。后来一件小事,他就把我发配去搞社教工作队,还不能推辞。什么事呢?他想整系主任,要我提供材料。我无法接受,从此化友为敌,处处找我纰漏,最终我只好溜之大吉,躲到美利坚。
办理出国相当不顺,当时校党委副书记兼常务副校长发话,想溜?没门。学校人事处有个哥们,同一年毕业工作。禁不住我的追问,告诉我问题出在那里。幸好我有一位忘年交哲学老师,跟副书记常务副校长三号人物原来一个教研室的。发达之前是铁哥们那种。我热爱哲学,跟哲学老师曾经无话不谈。我曾经帮他的一本哲学故事书写过一章。多亏他的周旋,最终三把手放我一马。
还有一位书记是我们研究室的。我那时候抽烟。他抽合肥牌,我抽渡江牌。不知何故得罪了他。大概他有意发展我为党员。有一次我说不入党,结党必然营私。被他抓住了,借题发挥。幸好我的导师与他要好,从中周旋。我知到兹事体大,数次登门造访,得以化解。
虽然我也有朋友担任书记,总觉得他们与别的书记不同。书记在天朝无处不在。得罪谁都可以,千万不要得罪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