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三分钟热度写我的所谓原创【1945—1964 国内见闻】
我的国内见闻(1945—1964),朦胧年代,解放前几年自己所知不多,很多东西都是从父母、伯娘口中得知,朦胧记得母亲带我到小镇拿“小宝贝”,我说的“宝贝”分两种,“大宝贝”屎、“小宝贝”尿。过去农村多是拿粪便(屎尿)來做肥料使用,那时老家还没听说化肥这种东西,在当年,粪便(屎尿)就是“宝贝”要用钱买的。这些“宝贝”在农村金贵得很,家家户户都要好好保存,“宝贝”种出来的东西,在今天来说还真是“上品”,这种“上品”一没有化肥、二没有农药,名也好听“绿色食品”。不过话说回来,今天这些“宝贝”这些种出来的东西还有人敢吃吗?
解放前我家在小镇“租”了一间铺位,经营一个小小杂货铺,铺位是“地主”产业,“改革开放后儿子当上了人大代表,铺位是用木材从海边支撑起来的,我给这类房子起个名吧“海边高脚屋”,父亲天天在小小杂货铺坐镇,农村种地要宝贝,父亲自然备有“宝贝”缸,“大宝贝”多数直接进海喂泥猛,“小宝贝”存起来喂植物。我家离海港小镇走路大约45分钟路程,母亲每次带我到杂货铺拿“宝贝”用的是“尿桶”,由于年龄小常常走不动,走不动时母亲就把我装进尿桶挑着走(母亲说的),任何时期任何地方时间就是金钱。每次去拿“宝贝”父亲就会买几个“包子”给母亲带回家给弟弟们。
由于小镇有间小小杂货铺,所以经常有机会两地穿梭,小镇是个渔港,每日进进出出渔船不计其事,小镇虽然不大但各类商店应有尽有,有碾米铺,理发铺,药行、茶楼饭馆,等等,还有一个水产站,农村人没文化把水产站叫做“鱼市场”。由于是渔港所以“水上人”特别多,随处可见“水上人”在路边摆卖“鱼虾蟹”及其它海产,农民大多数都是以货换货方式进行交易,那年代“岸上人”非常歧视“水上人”,“水上人”不准上岸建房,他们绝大部分在海边用破烂船只安家,青壮出海老弱留家,船头煮饭船尾拉屎,建议各位码头泥猛最好少食为妙,码头泥猛是吃屎长大的。
这个小镇得天独厚但也龙蛇混杂,小日本当年打华南,前后三次在此登陆,45年小日本投降,到处可见小日本沿街行乞(父亲说的),解放头几年,小镇家家户户门前都挂有五星红旗,商店门前都挂五星红旗我有印象,杂货铺归公后父亲还带了一面五星红旗回家,对了,还有几“水上人”欠账的账簿。那几年一进小镇整片地区都是一片红,海港到处红旗飘飘。解放后我相信得益最大就是“水上人”,“水上人”开始涌到岸上住,“水上人”再也不必受岸上人欺负,解放了曾经屈居在海边破船上的“水上人”,那几年到处开建渔民新邨,“水上人”还可以穿梭于香港、澳门。
我们农村小孩七、八岁才开始读书,记得那个年代读书小孩,大部分男孩子都不愿意和女孩子同桌,如果和女孩子同书桌会被人笑的。我记得当年村里还办过一段短暂的夜校,动员一些不识字妇女进校学字,我母亲也读了几天。说起读书,我是属于笨的一类,小学留过两次班,一年级和四年级。但话说回来,全班当时确实也没有几个聪明的,记得在四年级时,珠算老师指着全班人骂“教猪都比教你们强”。我笨吗?全班50多人之中被我考进中学,在农村中学生很了不起了,从我记事起我村有文化的人屈指可数,我生产队有一个“旧秀才”,公社成立后在生产队当“会计”成份是地主。那年代在我村里没听说有几个人考上高中,但大学生全村倒有两个,一个姓苏一个姓李,姓李的是我伯娘养子,生父是“香港客”。
说到我的伯娘儿子,他非常聪明在全村也算得是出类拔群,但我认为他属于“书呆子一类”,原本学校要保送他上北京读大学的,那年代,保送上北京读大学要查祖宗三代,上面三次派人到村里调查家底,查來查去查到生父在香港,因此保送泡汤了,受到生父牵连进不了北京读大学,后在“武大”读了五年土木工程,五六还是五七年毕业,后分配到水利部门,书呆子脑筋不灵,省属的工作单位不干(长沙),自愿转到县属单位(惠州),到退休还是个小科长,我曾经写过一篇关于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