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周淮安将金镶玉抱进新房,进了门就将新娘子扔了。
金镶玉的双脚刚落地,便急匆匆地跑过去锁好门。
周淮安不客气地讥讽她:“ 你要干什么?天下的蜡烛你都点遍了,还想装模作样?”
金镶玉毫不在意周淮安挖苦她,依旧风情万种地走到新郎的面前,嗲声嗲气地说:“ 哎哟!我装也还不是为你装的嘛!”
“ 我们先好好谈谈!”
金镶玉却是句句不离自己一心想要的,嘻皮笑脸地说:“ 你不是经看不经点吧?我已经等不及啦!”
说着钻进周淮安的怀里,如饥似渴地在周淮安的身上,上下其手的乱摸起来。
周淮安被老板娘摸得满脸通红,生怕自己被美色迷昏了头,而忘了正事。将身挣脱出来说:“ 你先把秘道告诉我!”
金镶玉的生意向来是现做现卖,不赊帐的!她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盘:钱收了,人也要了。再考虑要不要付出?眼前千幸万苦地弄到手的唐僧肉,她得先尝个鲜再说。
于是又扑上去搂着周淮安,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面。借口说:“ 干嘛这么急呀?洞房之夜你身上没带家伙吧?”
周淮安被老板娘摸得心头火起,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揪住她的肩膀,急切地追问:“ 我的笛子呢?”
俩人刚好面对面,鼻子对鼻子在新房里的窗前纠缠。隔着纱窗,被楼下那一大群喝喜酒的人都看在眼里。
特别是邱莫言,看到周淮安果然假戏真做,伤心难过极了。含着泪水,从贺虎手里夺去酒坛,将一肚子的委屈对东厂太监们发作:“ 好!我来跟你们斗酒。我喝一坛!”
邱莫言双手抱着酒坛,仰头 “ 咕嘟咕嘟!” 地大口喝着,惊得两边的人都目瞪口呆。
酒从邱莫言的嘴里倒进去,大颗大颗心酸的泪水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
有个东厂的太监逞能,也抱起酒坛往嘴巴里灌。结果是力不从心,醉得东倒西歪,酒坛也掉在地上摔碎了。
小川觉得他丢了东厂太监的脸,上前就是一巴掌。恶狠狠地骂道:“ 没用的东西!滚!”
邱莫言孤独地坐在楼梯台阶上,抱着空酒坛。酒在她肚里,情在她心头上,神情甚是凄凉。
为了帮助周淮安搭救忠臣后代,她是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到头来周却娶了别人,偏偏那女人又是她邱莫言看不上眼的。她不知道将孩子们救出龙门关之后,她的身和心将何处何从?
而眼下邱莫言担心的那俩孩子,正跟着伙计刁不遇偷偷的从梯子上,爬到屋顶看星星。
仨人坐在屋顶上,刁不遇将带来的果子分给姐弟俩。说:“ 今天是我们当家的大喜日子。吃吧!吃吧!”
刁不遇自己却是一口都吃不下,心事重重地望着满天闪烁的繁星。
屋顶下的贾公也不是很开心,老板娘突然和姓周的结婚,总觉得蹊跷。对身边的小川低声道:“ 我们从现在起看紧他们,一个也不能让他跑掉,只要拖到督公的人马来了就好办了。”
小川立即招手,魏公赶过来。小川附耳叮嘱:“ 叫人出去盯着,小心行事!”
回头讲新房里的周淮安,低声下气地对金镶玉请求道:“ 想办法送我们出去吧?”
“ 可以呀!不过今晩上不行!”
金镶玉上前搂着周淮安的脖子,凑过来就要亲他。
周淮安心知邱莫言他们都在楼下等着他,眼下每分每秒都是性命攸关。耐着性子,将老板娘轻轻的推开。说:“ 今天晚上我必须得走!”
金镶玉没料到周淮安太难缠了!心里一恼火,脸色立刻跟着阴下来。语气也变得不近人情:“ 你怎么和官府的人一样,屁大点小事也推三阻四的。老实跟你说吧,只要进了老娘的房间,就由不得你了!”
“ 不帮就算了!”
周淮安心里很懊恼。不但后悔不该草率地同金镶玉结婚,甚至一直悔到当初,不该决定在龙门客栈与邱莫言他们会面!黑着脸,一言不发的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金镶玉飞身扑过去,迎面挡住。就算点不成蜡烛,她收了那老东西的银子,就该与人分忧,江湖上的规矩。
周淮安是心急如火,眼下只求脱身。一个要走一个不让,不由分说地打起来了。
金镶玉的功夫不敌周淮安,三两下便被对方控制住。
那周淮安还存着侥幸的念头,说:“ 金镶玉!今晚你帮我的忙,回头我一定娶你!咱们互不相欠!”
“ 哼!老娘见到太多了!鬼才相信你们这些臭男人!”
老板娘不信,邱莫言好像也不信,一杯接一杯地借酒消愁。
贺虎和铁竹舍命地陪她喝,俩人都看出姓周的辜负了邱莫言。好心好意的劝她:“ 邱姑娘!这些不是茶,是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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