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第一剂新冠疫苗是莫德納。为什么?主要有三点。
第一,根据临床试验报告结果,辉瑞对华人的有效率为74.4%,莫德納对华人有效率为百分之一百。虽然临床样本非常小,但是数据就是数据,谁敢说样本增加结果就翻转?
第二,现在土豪的口号是“不要最好的,只要最贵的”,莫德納疫苗比辉瑞疫苗价格高了差不多一倍,咱没钱,就在精神上向土豪靠拢,莫德納贵就打莫德納。
第三,没有选择。加拿大是按照年龄预约。好不容易轮到,赶紧到网上预约,可以预约的日期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了。好不容易到了时间,捋胳膊挽起袖子,针到临头,说打莫德納,总不能不打吧?
其实,莫德納和辉瑞效果差不多,只是听说副作用大一些。打完第一剂莫德納,感觉还挺好,传说中的副作用没来。对打第二剂打什么也就不在意了。
根据加拿大的规定,第二剂应该在第一剂后4个月后,原因就是加拿大不生产疫苗,要等美国人打得差不多了才轮得上,所以先尽量让更多人打第一剂。第一波大概是年初开打,到了五月份,这些人开始龟速预约第二剂。随着疫苗供应不断增加,第二剂提前到相隔两个月,打疫苗的场所和时间也不断增加,于是出现了“反常”现象。第二剂还是年龄大的先预约,但是初期疫苗不足,打疫苗时间都预约到7月份。现在疫苗增加,更多时间在六月份开放,结果是年纪越轻,预约打疫苗的时间越早,很多人都排在六月份。
我预约打疫苗的时间实际上离第一剂还不到2个月。据说,间隔时间越短,副作用越大。好像有是这么回事。
到了我打疫苗的那一天,现场既有辉瑞也有莫德納,第一剂打什么,第二剂就打什么。我还是莫德納。下午4点钟打好,什么感觉都没有。
到了晚上,脊梁骨里面透出一丝丝冷气,感觉身体怪怪的。
第二天早上还行,到了上午就开始不行了。全身发冷,拔凉拔凉地。不是天寒地冻那种皮肉之冷,而是从身体内部发出来的冷。从脊梁骨当中穿过血脑屏障冷到大脑。一般情况下,冷到极致是全身发抖,但是疫苗反应则是全脑发抖,抖得脑袋疼。当然也不光是脑袋疼,全身都疼。不是肌肉痛,而是骨头和肌肉交界的地方疼,碰不到摸不着。最难受的感觉就是难受。形容不出来的难受,不知道怎么办好。
到了下午,心慌气短,估计被人掐住脖子就是这种感觉,血氧浓度肯定下降了,恨不得有个氧气机在旁边。这次算是体会到一些新冠病毒的厉害了。好在是疫苗,心里知道不会发展到上呼吸机的程度。
难受的实在受不了,量了一下体温,38.9度。这个温度相当于小孩40度以上,决定在脑子被烧糊涂以前吃退烧药。吃了一片泰诺,喝了一大杯水。
过了一会儿,开始出汗。这次出汗也奇怪,不是全身出汗,而是集中从脑袋上出汗。好像武功高手疗伤,头上冒出一缕缕青烟,在头上方形成一圈薄雾。随着雾气上升,汗水哗哗哗地从脑门顶上冒出来。
大概两个小时吧。汗流得差不多,烧退了。这时候距离打疫苗超过24小时了,开始感觉活过来了。
晚上睡觉还行。第二天仍然感觉心慌气短,但是没有再发烧,各种症状渐渐地开始消退。这莫德納疫苗的副作用果然厉害。
可是,同样的疫苗,为什么有的人完全没感觉,有的人却副作用大的不得了呢?有人说,“年龄越大,副作用越小”。有人说,“副作用越大,疫苗保护作用越大”。
其实,我个人觉得,打疫苗的副作用越大,说明对病毒的敏感性越大。假如真的感染新冠病毒,疫苗副作用大的人,可能产生的症状更严重。
疫苗从发明开始就是灭活疫苗。即先养病毒,然后斩首示众,让病毒“尸体”刺激人体产生抗体,当“活”病毒再来,抗体以为是那帮病毒“诈尸”了,就群起而攻之。这是疫苗发明以来一直使用的技术。只是病毒灭活容易“破相”,产生的抗体看到真的冠状病毒有点发蒙,有时候认不出来,有效率比较低。
如果不是这次新冠疫苗致死率如此惨烈,辉瑞或者莫德納这些“新”疫苗永远不会被批准。因为没有这么多的病人参加临床试验,很难评估安全性,疫苗是给健康人打,本来没病,打疫苗打出毛病怎么办?这次疫情死亡率太高,新冠疫苗终于有了“紧急使用”的资格,得以在副作用并不完全明白的情况下使用。
好消息是,经过广大群众亲身试验,每一种新冠疫苗的副作用或者后遗症都会慢慢清楚,一场新冠病毒大流行,催生了新一代疫苗,将人类抵抗疾病的能力上了一个大台阶。